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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就消失了,怎么著,也學人盜墓去了?靜悄悄的屋子,突然不知打哪個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進賊了?細一聽,是里邊臥房出的動靜,白半仙兒抄起桌子底下的搟面杖,踮起腳順著墻壁悄悄摸了過去,扒著門框,往里屋一瞅,柜子門敞著,衣服褲子被扔了一地,地中間,一個黑影快速的移動,跟個大耗子似的,白半仙兒揉揉眼,那黑影子一怔,隨即就聽“嗖兒”的一聲,白半仙兒倆眼一抹黑,一個東西糊了上來,臉上火辣辣的一疼,心下一驚,白半仙兒撲棱著,恍惚間打到個東西。等他回過味兒來這是被襲擊了,抓了他一把的東西已經跑了,回身發現桌子上多了個小孩兒,騎著老虎枕頭,不過這孩子也太小了,像剛出生的,一手捏著貨郎鼓,一手握著小木劍,這都是君愛小時候玩的,沒舍得扔,收在了柜子里。撥弄貨郎鼓的小孩兒,突然抬起頭,眼神陰森,像年畫娃娃似的白嫩可愛,竟露出這么一副狠戾的樣子,白半仙兒愣了,這一對視,那兇狠的眼神,把他震住了。這么小就有脾氣了,誰家的孩子這么出息?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刺耳的抓門聲,白半仙兒心生警惕,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在窗戶紙上摳了個大洞,一看是旺財撓門呢,白半仙兒長舒一口氣,好家伙嚇死爹了,呵斥兩聲,不見起效,旺財反倒抓的更急。白半仙兒叫罵道:“滾滾滾……你個狗艸的敗家玩意兒,你等我出去打斷你的狗腿!”再順著窗紙的破洞往外看,旺財夾著尾巴往和廂房鏈接的矮墻上跳去,腿兒一蹬就竄墻外去了,旺財平時不瞎跑,就在院子里轉悠,現在院子一刻不想待,院子有啥?目光順著院墻,白半仙兒看了一圈,沒啥異常的,等等……白半仙兒眼角余光,剛好像瞥見院門外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立馬就想到剛剛在村尾小路上看到的那死尸,白半仙兒皺眉,心道,不會這么倒霉吧!百十來戶的人家,就非得跟自己過不去?真的拿他打響第一炮?像是在印證他的猜測,院子大門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只聽啪的一聲,在空蕩蕩的院子里聽來格外刺耳,木門竟被大力撕開,木板四分五裂彈的到處都是,視線也一下清明。那是……二白那個蠢貨背回來的尸體,此時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站在門外,胳膊被擰斷了一樣耷拉在肩膀上,兩條腿的骨頭好像嚴重錯位了似的像內拐。全身扭曲成那個鬼樣子,走起來竟然飛快,他注意到尸體的腳……那死尸面部對應著后背,竟然是……倒著走的……咯咯噠咯咯咯……雞窩已經炸成一團,撲棱著膀子都要往外飛,那死尸直奔雞窩,一把拽掉了雞窩的門,扯起一只蘆花雞就咬,雞腦袋都被擰掉了,血順著指甲暴長的爪子滴答到地上。院子里傳來轟隆的倒塌聲,吃完雞連窩都沒放過,頂棚已經被掀了!院子里一片狼藉,跟狂風過境了一樣,雞毛滿地飛,片刻被揪掉腦袋的雞扔的到處都是,白半仙兒心疼的跟針扎似的,他的雞啊……全死了……養了大半年剛要下蛋,就這么給斬首了。其作案手段殘忍,簡直不忍直視,白半仙兒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死人抓著雞喝血的場景,等他再順著摳的洞往外看時,院子里死寂一片。跑哪去了?突然,鼻子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一只渾濁的眼珠赫然出現在視線里,?。。?!刺啦窗戶被戳了個大洞,一只黑紫的手臂伸了進來。白半仙兒心臟一抽,一屁股坐到地上,連忙后退,這一嚇差點嚇出心肌梗塞,那只手抓了個空,又快速縮了回去。……咚咚咚……響起劇烈的撞門聲,力道之大,門框邊沿的墻皮都震地脫落下來,搖搖欲墜堅持不了多久的樣子,得找個東西把門堵住。整個屋子除了香案,就剩下一張吃飯的方桌和一把椅子,別說家具,墻上連個多余的釘子都沒有,這是真正的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只見吃飯的桌子此刻正豎著戳在屋子的西南角!不對啊,這張桌子擺在屋子里不少年了就沒人挪過地兒。啪嚓一聲,門板裂了一道縫子,白半仙兒趕緊跑到西南角,那桌子年代久遠,性能方面值得擔憂,算了,能挺一會算一會,白半仙兒倆手抓著桌子腿兒,掄起來就想拿去堵門,然而他使出渾身的勁兒……桌子……竟然紋絲沒動!“???”白半仙兒心道,難道是驚嚇過度,嚇的虛脫連桌子都抬不起來了?忽的一股子熱乎乎的嗆鼻子的尿sao氣撲面而來,由于窗戶外用于安保的木頭板子釘的密了點,所以導致屋子光線非常暗,好半天才瞅見桌子底下有一團東西在抖,再一看,桌子的另外兩條腿兒上,扒著倆爪子。真是一身使不完的虎勁兒,連捆豬的繩子,他都能掙開。“我說怎么抬不動呢,你給我死出來……現在詐尸你知道怕了?”說著,白半仙兒冷不丁的一使勁兒就把桌子掀翻,費好大勁兒才把二白提拉起來,死沉死沉的,二白一臉驚恐的抬起頭,嘴巴里僅發出幾聲音節不明的怪叫,完全喪失了語言功能。渾身打顫,跟抽羊癲瘋了似的,抖著胳膊朝一個方向指了指,白半仙兒看過去,心臟一抽……香案祖師爺的泥塑像上騎著個東西,大小跟剛出生的孩子似的,渾身銅綠色,皮膚跟風干的蘿卜干似的,皺的滿身褶子,齜著一口密密麻麻的尖牙。白半仙兒咂咂嘴,前后夾擊,人生真是絕望!轟一聲,門板上一大塊木頭砸了進來,咔嘣咔嘣骨節特有的脆響刺激著耳膜,順著門的破洞,一只黑紫色沾了血的手伸了進來……情急之下白半仙兒扯過桌子,門得堵上,它進來,都得死。白半仙兒都開始佩服自己,這種情況竟然還沒嚇昏過去,桌子扯過一段距離又不動了,只見二白那蠢貨,正死死的抓著桌子腿兒,整個人又縮進桌面下,真是被他蠢死了,貓桌子底下那玩意就找不到你啦?就這么一耽誤,又一塊門板被拆掉,那死尸已經爬進來半個身子,披頭散發,渾濁的眼睛流出濃水,嘴巴像被狠狠割了一刀,嘴角都開到耳根子上了,一張嘴牙齒上還在滴血。堵門根本來不及了,大勢已去,只見那死尸扭動著全身,爬的姿勢駭人,扭曲的面部掛著詭異的笑容,抬起骨節錯位的胳膊指了指,嘴豁的更大,白半仙兒悲催的發現,它指的是自己。這到底是多大的仇?人家死了都要詐尸來找他報復?就在這時,那只銅綠的小鬼動了,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是在那死尸的頭頂,只聽噗嗤一聲,一掌下去,死尸腦袋被砸出個窟窿,腦漿迸裂,那死尸受了刺激,瘋狂的揮舞手臂亂抓。看來這小鬼和這死尸犯沖,趁著它倆自相殘殺的功夫,白半仙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