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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也有五年多?!蔽业?。“我身邊似乎還沒有人能留這麼久?!本珠L道,“我待你如何?”“局座待我不薄?!蔽业?。“嗯?!鼻嘏媪攸c頭,“牟青芳今天派了人過來跟我說,76號開始在查黑幫之類,工商局的局長亦在報紙上發了聲明,說起絕不姑息黑幫與重慶政府的特務勾結之事。他正處於法日租界交匯,許多雙眼睛都看著他。他頂不住壓力,恐怕要供了我們第七特別局出去。除非你去跟著他幾天?!?/br>我愣了愣,忍不住罵道:“娘的,這個乘火打劫的流氓!”秦沛霖笑了:“牟青芳本就是流氓,你也并不是不知道。你想去陪他?”我搖頭:“不想?!?/br>秦沛霖嘆氣:“可為了你一人便暴露了整個局的存在,小沈,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br>“局、局座……”我不知道為何,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小沈,過來?!鼻嘏媪亻_口道。我無奈,只能走到他的面首站好。秦沛霖個子并不低,我站在那里,他只消抬手,就能摸上我的臉。我吃了一驚,微退一步,卻不敢正眼看他。他的手撲了個空,就懸在空中:“小沈,過來?!?/br>我自然而然的抬頭,卻正好與他的目光對視。他那雙眼睛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讓我頓時渾身冰冷,仿佛浸入冷水。“沈醉……”他拖長了聲音,緩緩地又重復了一次,“過來?!?/br>背後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用極大地力氣,將我使勁前退,腿肚子似乎都在發抖,卻依然抖著回到了剛才站立的那個位置。秦沛霖笑了。他與我都知道他贏了。其實我清楚的很,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勤組特務專員,也不過是他秦沛霖學生中的千萬之一。他今日想讓我關禁閉,我便得在監獄里蹲著。明日他要我去牟青芳身邊呆著,我也得去乖乖的去陪牟青芳。他若是想我死,只需要把我之前做的骯臟事情說出去一兩件,警察局自然會抓了我去崩槍子兒。連陳滄水回國都他媽的立即是個外勤組組長。我是個什麼東西?說白了,也不過是這個見不得光的特別局里最見不得光的臭蟲。我活的得意,是局長睜眼閉眼。秦沛霖若有一日要跟我較真,我只有被攆死的份兒。他懸在空中的手摸著我的臉,大麼指使勁來回揉按著我的嘴,嘴唇壓在牙齒上,觸感冰涼又帶了一絲痛,直到我感覺到了血腥味。才知道,他用了如此大的力氣。他自然也瞧見了那些血絲,麼指竟然得寸進尺的探入了我的口腔,粗魯的攪動著我的舌頭。我被嗆出了淚。這倒似乎取悅了他。秦沛霖輕笑,問我:“咱們多久沒做了?”說話之間,已經開始解我中山裝上的扣子。我尷尬萬分,根本不敢低頭去看,站的筆直僵硬的回答:“四個月……”秦沛霖已經打開了我的襯衣,他又笑了一聲,然後雙手攬著我的背,往他那里壓低。他竟張嘴咬住了我左邊的乳|頭,使勁啃咬,以至於刺痛。我渾身僵硬,手足無措。雙眼死死的盯著遠處一點,方才忍住了破口大罵甚至掏槍崩人的沖動。三年前在天津站時,局長便在籌劃第七特別情報局,我當時過去請他帶我入夥。他便命我雌伏。這三年,發生的倒也不多,林林總總算下來不過十來次。不知道是否因為我太過無趣,亦或是總有梁玉那樣討巧的從中作梗,吸引秦沛霖的興趣過去。我甚至會猜想,他只是為了教訓我,才這般對我。讓我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越過雷池一步。時間被拖得漫長難熬。局長仿佛樂在其中,一直那麼來回折磨我。我只覺得渾身沒有溫度,所有的熱度都從他身上汲來般,冰涼難堪。他已緩緩伸了手往我西褲中探去。我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時候被他戲弄的梁玉。我當時竟然還心猿意馬,現在卻已理會到梁玉的感受。這時,有人輕輕敲了敲門。局長停了手,推開我,回頭問:“什麼事情?”“局長,北平站方面有緊急電文?!蓖饷嬗腥苏f。局長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只頓了頓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比会峄仡^對我說,“衣服穿好,禁閉結束就回家休息,等我找你?!?/br>“是?!蔽衣曇艟谷蛔吡艘?。局長拿起燈,走到門口又道:“在家里這幾天把陳滄水盯好,別又給我出簍子?!?/br>“知道了,局座?!蔽医吡ζ椒€著聲音答道。局長帶著那盞燈出了門,禁閉室的門又合上。我在黑暗中站了很久才去扣扣子??尚Φ氖?,我手指竟然還在發抖。禁閉是四十八小時,雖然過了一段時間,卻不知道還有多久。艱難的挪回到窄床上坐著,我不敢再睡過去。局長也許聽完了電報會再次回來。這個想法讓我煩躁不安。可是直到禁閉結束,我都再沒看到局長。從局里出來的時候,楊子開了輛車在大門外等著我,一臉巴結的笑:“沈哥,禁閉辛苦。走,哥幾個喝杯去?”“喝什麼?”我張口就罵,“你們他媽的不是盯著陳滄水嗎?怎麼全部都跑過來了?”楊子干笑:“沈哥你也真是,不告訴我們陳滄水以後是我們外勤組組長。你說這事兒……我們再跟蹤他不是找死嗎?”“他媽的不是你們太沒用,能被他發現?老子能關了兩天禁閉?”我一肚子窩囊氣都沒地方撒,指著楊子就破口大罵了一通。楊子唯唯諾諾,不敢回嘴。直到被送到家門口,我到了家,才冷靜下來。對面陳滄水的屋子里亮了燈。我恨恨的咬了牙。他媽的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究竟想干什麼!禁射區(7)跟蹤術接下來幾天,倒也無事。沒什麼特別的任務,局長也沒找我。我一個人憋在家里,卯足了勁盯著陳滄水。他卻沒什麼異動。平靜的讓我心焦麻亂。楊子來了找我喝酒,見我這般,就嘲笑:“沈哥,你也真是。他已經是外勤組長了,你還這麼盯著他,小心被他弄死?!?/br>“你懂什麼?”我冷笑,“他讓我在局長丟盡面子,吃盡苦頭。我如果不抓住他的小辮子,以後怎麼抬的起頭?”正說著,便見到陳滄水穿了長衫,帶了紳士帽,手里拿著文明杖,已經下樓從樓道里走上了街。我立即起身,匆匆罩了件風衣就要出門。楊子在我身後喊:“沈哥,穿個背心,外面冷?!?/br>我哪里顧得了那麼許多,只怕慢上兩步就跟不上人,匆匆下了樓,才發現真是冷極了。那風衣本身就不保暖,我里面又只有一件汗衫,冷的人不停發抖。陳滄水的身影在前面轉角處消失,我便抱著膀子追了上去。我跟的很遠,幾乎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人群雖然擁擠,我也不想冒險緊跟。他走的不緊不慢。我也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