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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宗主的親傳弟子,自幼便得寵愛。 比起江鯉的小門派,無華宗在道界赫赫有名,凡見者無不退讓。 在外如日中天,在內順風順水,來到太學本該更上一層樓。偏偏多了個她。 關山月說著暢快起來,“不過現在好了,一切物歸原主。你也該走了,不過賦清也真是的,好好的大派弟子不要,非要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看,這不就倒霉了?!?/br> 仙羽有種荒謬之感,“為了一個劍修……” 關山月笑道,“也罷,讓你死個明白。自古劍修多出能者,雖佼佼者各有千秋,然武無第二。能被稱為當代劍仙的僅有一人。而賦清,便是那個人的徒弟?!?/br> 關山月說到最后神情高高在上,“我這是為他好,劍仙失蹤多年,無人幫襯,就連劍術都只能和俗輩學。本身劍道便失了優勢,還跟些九流之末混,大派弟子一個都攀不上,日后拿什么臉面見劍仙?!?/br> 關山月停下來問仙羽,“我無華宗功法秘籍多如牛毛,你能給他什么?” “一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就該默默無聞,別出來礙事?!?/br> 那一刻撲面而來的惡意淹沒到仙羽無法呼吸,她按住心中的憤怒,努力遏制表情,做出在得知真相后的氣憤,“我明明和你無冤無仇?!?/br> 關山月非常滿意仙羽的表情,她甚至觀賞了會,好似憐憫說,“等你離開太學,我們就再無瓜葛,到時候自然無冤無仇?!?/br> 這話戳破了仙羽僅存的自尊,她奔潰大哭,讓關山月立刻滾蛋。 關山月這次沒有糾正仙羽的話,她滿意離去,對看守弟子說,“師妹對于離開太學這件事非常難過,正悲傷的大哭。我勸了幾句,她反而責怪起我?!?/br> 對方一聽便生惡,“她那是活該?!?/br> 關山月道,“誰說不是呢?” ** 羈留崖內,止語又圍著仙羽團團轉,神情猶豫不決,想了半天下定決心,把手伸到仙羽面前。 “做什么?” 仙羽不理解止語的行為。 止語攥起拳頭,做了個哭哭的表情。 仙羽要被氣笑了,“我沒哭,不許搞怪,再鬧我打你?!?/br> 她拍開做哭喪臉的止語,埋頭在紙上奮筆疾書,被冷落的止語一個人玩了會手指,又巴巴湊近仙羽。 “別鬧?!毕捎鸫蹈缮项^的墨跡,把其中幾份交給止語,“撕大塊點,然后找個地方埋好,做舊?!?/br> 這種沒頭緒的事止語非常樂意去做,他將紙張對折一半,撕了個方塊。然后遞給仙羽,指望被表揚。 仙羽差點想揍人,她收走報廢那份,給止語示范,“要像一個人情緒激動時做出的事?!?/br> 她撕了幾份,見止語有學有樣,放心交給他。重新抄寫。 ‘今日初到太學,見得師長,承蒙師長照顧,才沒丟臉……’ 一樁樁一件件,她用最美好的筆觸記錄下來。直到記述到最近事跡,仙羽才停下筆,扭頭一看止語早就躺下,一只手牽著仙羽腰上的絲絳,安然入眠。 她本來打算喚醒止語,可看止語睡顏,又舍不得下手。 真好,師門從未嫌棄過她。 ** 太學占據云夢澤五分之一面積,其中峰巒山澗數不勝數,奇景怪像比比皆是。除去這些,仙羽主要研究的是廷尉。 這兒主要用來審理有過錯的太學生,如果沒有意外,仙羽將會被押送此處。面對她的師兄師姐,審讀罪名,逐出太學。 仙羽下意識抿緊嘴,給止語講解起廷尉的構造。 “這兒是陣法,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因此陣法暫時關閉。上頭是師長他們,你得注意不被發現。最下面是海眼,終年迷霧不散,掉下去就是生死難測?!彼谏车厣瞎蠢仗珜W地形。描述當天的計劃。 “明天我會被送往這里,到時候你提前蹲好,等我從臺下跳下,你接住我。咱們悄悄離開太學,不要被人發現?!?/br> 這也是師門不會被誤會的方法。 止語似懂非懂,然后回去? 仙羽回過神,笑道,“對,回去?!?/br> 以死明志固然感人,可她為什么要給那群人賠上性命。 既然不信,那就不用信! ** 到審理那天,平日里寂靜無聲的廷尉人山人海,來者皆是一事。 等候審理,見證仙羽被逐一事。 這一日天氣不錯,天光無云遮掩,所到之處毫無陰霾,唯獨廷尉下的云海翻騰,終年不散。三三兩兩太學生結伴而行,討論的事離不開仙羽。 待祭酒攜其他師長來到,臺下的討論聲漸漸止住。臺上幾人聊過幾句后,很快尋了位置坐下,讓人帶上仙羽。 仙羽現身時,才安靜下來的眾人又開始低語。很多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太學生在今天第一次見到仙羽。 即便在羈留崖待了近十日之久,仙羽依舊顏色不減,甚至多了一份脆弱的美感。她像是初雪上凝結的晶花,卻晶瑩剔透,轉瞬即逝。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著實可惜了?!?/br> “什么可惜,本性為惡,如今也只是東窗事發?;钤??!?/br> 祭酒坐在正上方,他接過師長遞來的玉簡,粗略掃過幾眼。再次重復當日在戒律堂的話。 “外舍太學生仙羽,于半月前和顏之卿等人一同前往廣成鎮,期間被濁氣圍困,可否屬實?” 仙羽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樣,“是?!?/br> 祭酒再問,“為私利陷害同門,你可認罪?!?/br> “我沒有?!?/br> 連問三次仙羽皆不承認,祭酒表情不悅。 仙羽依然道,“我說過,我不會承認自己沒做的事?!?/br> 她忽然一轉來時的倔強,垂淚道,“為什么不信我?” 祭酒不耐煩道,“對方都發了心魔誓,你還嘴硬?!?/br> 聞言仙羽失笑,“她發心魔誓你們就信,那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們才肯信?!?/br> 不等眾人反應,仙羽忽然暴起,以精血引爆手中積攢的法術,如此強烈的攻擊兩旁弟子不得不避開自保。待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廷尉邊緣。 臺上師長臉色大變,正欲動手拿下仙羽,仙羽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且冷靜?!?/br> 下方是海眼,蜃氣包圍,尋常修士進去死路一條。 仙羽搖了搖頭,她把目光投向賦清,笑容輕淺,像是第一次見面,友好打了聲招呼,言罷整個人消失在云海中。 那句話清晰又溫柔,一字一句刻在賦清心中,鮮血淋漓。 “我曾經也很喜歡師兄?!?/br> 但現在不喜歡了。 太學(下) 這么大的事底下的太學生根本按捺不住,轉過來質問師長是否冤枉人,祭酒被逼無奈,道,“我去顏家討說法?!?/br> 等到了顏家,祭酒一改廷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