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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 江鯉向來是不喜歡這些事的,走了一段時間就悶悶不樂,先前出道觀時的歡聲笑語蕩然無存,注意力全放在路上的臟東西上,步步謹慎,唯恐污了裙子。 一來二去她落到最后,前頭的顏之卿早就注意到這點,轉過來要江鯉換了衣衫,大約是濁氣影響,兩人口氣都有些沖,顏之卿語氣不善,江鯉更是氣呼呼道,“不用你管?!?/br> 關山月走過來做說客,“師哥這什么話,都在路上了還讓人換衣衫,不知道女孩子打扮換裝要花很久嗎?” 江鯉提著長裙,委屈不已,“人家花了好幾個時辰搭配的衣裙,本來想給你看的?!?/br> 顏之卿神情冷淡,“這是去封印濁氣,不是什么大典,你穿這么好看,給誰看,走尸嗎?” 江鯉本來就有氣,被顏之卿接二連三損,哇地一聲哭出來。關山月連忙安慰,同時呵斥顏之卿,“師哥你就不能少說兩句?!?/br> 顏之卿心下煩躁,又不好沖關山月發脾氣,他胡亂搖了幾下扇子,沒好氣道,“帶你還不如帶仙羽,至少人家事少還聽話?!?/br> 關山月接話,“師哥,你在江師妹面前提別的女人什么意思?” 江鯉急了,“我就知道,每回出任務你都帶上仙羽師妹,說人家家境不好,幫忙撈一把。原來打這個心思,顏之卿,你不要臉?!?/br> 顏之卿簡直要氣笑了,“你腦子里除了情情愛愛還有什么,每次出任務你都跟著,我還能有什么心思?!?/br> “意思是說我不在你就有想法了?” “江鯉你什么意思!” 兩人越吵越激動,最后賦清的劍氣從兩人臉頰邊擦過,冰冷的劍意叫人瞬間冷靜下來。賦清停在幾步外,他掃過兩人,收了劍往前走去。 “靜心凝神,勿要被濁氣奪去心智?!?/br> 被自己師弟提醒,顏之卿臉上掛不住,趕忙在心中默認口訣,棄下江鯉追賦清去。 “賦清,方才是我口不擇言,你別放在心上?!?/br> 江鯉此時也回過神來,后悔自己和顏之卿吵架,她追上去想和顏之卿道歉,顏之卿語氣不耐,“我現在不想看見你?!?/br> 江鯉巴掌大的臉上掛滿淚珠,可憐兮兮想去抓顏之卿的衣袖,“師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每回都這樣,吵完又跑過來求原諒。顏之卿懶得搭理江鯉,抽了袖子離去。關山月從后面趕上來,又是替江鯉拭淚,又是譴責顏之卿,“師哥你太過分了?!?/br> 顏之卿沒有回頭,倒是賦清停下來說了一句,“跟上?!?/br> 顏之卿因為方才的話沒臉對賦清,這會賦清發話,不情愿附和道,“還不快點?!?/br> 江鯉果然不敢再鬧,乖乖跟在兩人身后。 進入鎮中后,地上的尸體越來越多,江鯉更加避不開,一個不注意便染上了污血尸水,時值夏日,腐敗味更加嚴重。再漂亮的衣裙這會也成了垃圾,顏之卿目光掃過她時,更是厭惡。 江鯉捏著法劍,一肚子委屈沒處說去。 處理完街上游蕩的走尸,顏之卿和賦清研究起濁氣的發源地,地圖上標了好幾個點,都需待查。 原本是要一一查過的,關山月提議分開速度更快。 “這天氣我受的住,江師妹忍不了。咱們還是快點查完,早些回去吧?!?/br> 顏之卿不太贊同,“鎮上的濁氣濃郁,分開行事不太妥?!?/br> 江鯉心里憋著氣,關山月前話,加上顏之卿的后話,合起來就是指她嬌氣無用。當下便道,“我能行?!?/br> 關山月也跟著拍胸,“師哥放心,我會保護好師妹的?!?/br> 一個兩個都這樣說了,顏之卿眼神示意賦清,想問他什么想法。 賦清略加思索后,微微頷首,“可以?!?/br> 事情便就此定下,賦清和顏之卿分頭行走,關山月和江鯉搭伙一塊走,兵分三路調查濁氣源頭。 待幾人分開后,關山月安慰江鯉,“師妹受苦了?!?/br> 不說還好,一說江鯉就忍不住,當下就靠在關山月肩上痛哭起來,“師哥是大壞蛋,一點都不考慮我?!?/br> 關山月本來還想拍江鯉表示同情,可嗅到江鯉身上異味時,差點被熏暈過去。她強忍嘔吐的欲望,嘴上替江鯉打抱不平。 “師哥也真是的,口口聲聲為仙羽師妹考慮,從不替你著想?!?/br> 江鯉肩膀一抽一抽的,“這不是第一次了?!?/br> 關山月瞇了瞇眼,巡查也不查,停下來做江鯉的知心人。 “他要是還敢兇師妹,我就幫師妹揍他?!?/br> 這話稍稍叫江鯉心里好受些,左右沒有其他人,眼前的又是處處替自己著想的好師姐,她下意識吐出自己心聲,“我很怕師哥不要我?!?/br> 于是關山月又說,“師妹真是瞎擔心,師哥待你不知有多好,大家都看到了?!?/br> 江鯉和顏之卿的戀情在太學算是有名了,畢竟顏之卿這個姓太過亮眼,太學創始人顏家嫡子,又是一表人才,看著有大好前程。 相比之下江鯉的宗門就有些不起眼了,她只是小門小派的掌門之女,在自個的一畝三分地還算特殊,放在太學里實在不夠看。和顏家一比更是云泥之別。 偏生這兩人走到了一起,叫人驚訝不已。羨慕的人說江鯉攀上了高枝,嫉妒的則說,江鯉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能看的。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江鯉便慌了,顏之卿待她越好,她便越發多想。偶爾見顏之卿和師姐討論法器,她都要大吵大鬧,說顏之卿不告訴她。 可江鯉本身在煉器上一竅不通,她又不是虛心好學者。顏之卿問事自然不會找上江鯉。 江鯉眼角還掛著淚珠,囁嚅著,“可,太學有好多比我還好的人?!?/br> 關山月心神一動,問道,“你想在師哥面前站穩腳跟?” 江鯉點點頭,她見關山月若有所思,一下子抓緊關山月,“師姐是不是有辦法,師姐快告訴我?!?/br> 關山月面露難色,“有是有,只是覺得不太好?!?/br> 江鯉哪管得了這么多,當下求起關山月,要她把法子說出來。 于是關山月吐露心聲,“你知道的,太學是顏家所創,師哥身為顏家嫡子,多少人盯著他,世家大族向來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一群人等著落井下石,師哥雖然行事光明磊落,可架不住身邊有人生事。說什么要送人進太學……” 關山月停下話來,又改了口,“當然我知道仙羽師妹不是這個意思?!?/br> 關山月不說,江鯉已經來了怒氣,“她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不過一個凡人,還想著進太學。真讓他進了,師哥的顏面才是丟盡了?!?/br> 她抱怨完似乎找到了法子,“師姐,你說我要是解決了這事,師哥會不會對我另眼相待?!?/br> 關山月含笑點頭,“肯定的,師哥會覺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