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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江昶愣了一下。梁鈞璧沒再看他,眨眼之間,他就沖到一臺機器人面前!特殊安保機器人不愧是特殊的,它們的動作極為迅速,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仿佛身型靈活的高手,一下子就擋住了梁鈞璧的進攻。然而梁鈞璧的身手更快,即便是和鋼鐵手臂對陣,也絲毫不顯弱勢。不過幾分鐘,他一腳踢中那臺機器人的頂端,那么厚的合金鋼板,竟被梁鈞璧給生生踢出一個窟窿,貯備的能源塊轟的一聲冒出了黑煙。“我還有三個!”他對江昶喊了一聲,“你那四個留著干什么?過年的時候當年夜飯吃嗎!”周圍的人,驚嘆和哄笑響成一片,江昶更尷尬,他看看安保隊長,紅頭發男人無可奈何笑起來,攤了攤手。那意思,這里靈魂力最高的就是你,你指望我們是沒用的。江昶沒辦法,他只得叫起來:“校長!這些機器人都很貴的!是政府財產!”“沒關系!打壞了我來賠!盡管給我上!”這話說了,江昶再無退路,只得硬著頭皮往上闖。雖然靈魂力增強,但是江昶還是覺得害怕,他從來沒和機器人打過,對方是活人,他就有底氣,因為無論是藍沛還是教練,都不會存心傷害他。可是機器人沒這個自覺,它們全憑程序行動。江昶上去還沒兩下,稍微一走神,腦瓜就被那臺機器人結結實實打了一拳!砰的一聲!江昶被那鋼鐵疙瘩揍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地上!格斗7分,教練是真的沒有夸張??!圍觀的同事們剛開始看他上場,還滿懷期待,希望一睹這位靈魂力強得可怕的同事一展身手。結果上去還沒一分鐘,就被機器人給干翻了。“唉……”一片搖頭嘆息。沈樅這時候忍不住了,他從人群里跳出來!“傻瓜!下狠手??!卸它的胳膊!擊穿它的能源塊!就像校長那樣!”他恨鐵不成鋼地沖著場內大喊,“這是機器人,又不是藍沛!你怕個什么呀!它們又沒爹媽堵你家門口罵你!”江昶一咕嚕爬起來,他也醒悟過來了,對??!為什么他要躲閃?和活人格斗,躲閃是為了不傷害對方,這是機器人,他為什么要讓著機器人!想到這兒,江昶來了勁,他一握拳,又沖了上去!那臺機器人有自動學習功能,揍了江昶一拳,看見成功了,接下來兩條鐵臂揮舞如林,不停向江昶的頭部攻擊!江昶也不知道怎么拆能源塊,他想來想去,干脆抓住機器人狂猛進攻的臂膀,用力往下一卸!咔嚓一聲,他竟然把機器人的胳膊給拽下來了!場外嘩然!“這小子是有多大的勁兒??!”安保隊長喃喃道,“那可是一人高的合金材料!”沈樅也得意起來:“別看我們阿昶技巧不行,他有的是力氣!”“是啊,還很扛揍!機器人像搗蒜一樣打他,他居然都沒傷著?!?/br>“因為他快嘛?!鄙驑旱靡庋笱蟮卣f,“天下武功,唯快不破?!?/br>江昶解決了一臺機器人,他也懶得提高技能了,接下來如法炮制,把剩下三臺機器人的胳膊,全都給卸了下來。四臺機器人沒了胳膊,成了個大圓球,在地上轉來轉去,活像無頭蒼蠅。那邊,梁鈞璧也解決了他那四臺機器人,兩臺被鑿穿了能源塊引起自燃,一臺被橫切腰斬,另一臺腦袋被擰掉,喪失了平衡感,掉到水榭里了。看著這滿地碎裂的機器人,在場的人都不禁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了!這就是強者的能力!梁鈞璧飛奔到市長辦公室門口,徒手砸穿了門鎖。江昶也跟著跑過去,他推門一看,不由失聲叫起來:“市長!”岑悅倒在辦公室的地上,雙目緊閉,臉色死灰,已經不知道昏迷多久了。梁鈞璧一把抱起他來,又對江昶道:“叫救護車,送靈魂治療中心!”第38章第38章晚些時候,江昶結束工作,來到靈魂治療中心。藍沛正在大廳等候他。“這么晚了不回去,承乾要著急了吧?”“沒事,我和他打了招呼,我得先過來看看市長?!苯茊?,“情況怎么樣?”“差點死了?!彼{沛面無表情道,“送到的時候,靈魂力只剩下百分之五。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和死人就差一線之隔了?!?/br>江昶聽得不由動容:“怎么會那么嚴重!”“一周不進食,還不停的工作,和魂主隔離,更別提之前剛剛被魂主暴力對待過——這是最危害魂奴健康的?!彼{沛哼了一聲,“岑悅根本就是想自殺!你們要是再晚一步,咱們就得換一個市長了?!?/br>江昶內心不由翻涌,他又問:“梁鈞璧呢?”“陪著呢?!彼{沛往病房那邊努了努嘴,“現在情況稍微好了點,剛才我看過了,上升到百分之三十了?!?/br>“那還是很弱??!”“能接受藥物治療就不錯了。你沒看見,中午的時候連藥物都注射不進去了。幸虧梁鈞璧一直抱著他,抱到天黑情況才好轉?!彼{沛又說,“沒關系,現在魂主來了,這就是最大的保障,能源塊接上了,明天就能恢復到百分之五十?!?/br>江昶不知是什么表情,他心緒復雜地哼了一聲:“把岑悅打傷的,也是他的魂主!”藍沛白了他一眼:“人家夫妻的糾紛,你少插嘴!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看你也別過去了,免得打攪他們。等市長脫離危險,你再來探望吧?!?/br>藍沛和江昶在醫院大廳講話,病房內,梁鈞璧守在病床跟前,眼睛不眨地看著病床上的岑悅,他的手一直抓著岑悅的手沒有松開。岑悅偶爾會睜開眼睛看看他,但是眼光毫無神采,似乎認不出他來。然后,又會陷入昏睡,這是靈魂力消耗過大,身體自保的策略。盡管醫院給岑悅注入了調養靈魂力的藥物,但院方說,最重要的還是梁鈞璧這個魂主的陪伴和撫摸。當晚,梁鈞璧留在醫院里,與岑悅同床共枕。他把岑悅抱在懷里,岑悅的身體非常冰冷,肌rou也是僵硬的,這是靈魂力不足的跡象,梁鈞璧始終沒有入睡,他不知道是該責怪自己,還是該責怪岑悅。一想到他差點失去岑悅,梁鈞璧心里就一陣陣后怕,怕到不行。天是黑的,房間也是黑的,安靜而絕望,就像此刻他懷里的這個男人。梁鈞璧抱著岑悅,忽然悲哀不由分說,如潮水涌來。也許岑悅說得對,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系魂,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認識。像他這樣的魂主,應該孤老終生,不要再去害人了。半夜的時候,岑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