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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病,反倒會要了命。葉孤城淡淡道:你制藥的功夫不錯。少女眼神一閃,隨即鎮定道:你們看出來了也對,像你們這般身手,這點功夫,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葉孤城不咸不淡道:過譽。少女突然哈哈大笑道:見慣了那些人討好奉承的嘴臉,我倒挺喜歡你的性子。你若想要問什么,便盡管問吧。她從地上站起身來,雙眼晶晶發亮,這才有了些少年人的模樣。葉孤城道:無話可問。少女眨了眨眼:那你方才為何走過來?難不成只想欣賞這光禿禿的冰面?葉孤城道:月下冰河,確有一番風味。少女一把抄起冰面上的背簍,扛到肩上,沖葉孤城道:你無話可問,我卻有話可說。我叫冷紅兒,是這里的郎中,你們日后在這里若是擦了皮斷了骨,只管來找我。說著,她輕輕一跳,跳到了岸上,回過身來,對葉孤城喊道: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這幾日,我看這里總有熊出沒,小心被那瞎子當了食物。喊完這句話,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回去?相比外面的寒冷,葉孤城自然是喜歡客棧中的溫暖的。只是,現在那里,有人正在沐浴,而那人沐浴時,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在周圍出現,哪怕是路過也不行,于是他這才從客棧中走了出來。不過此時,葉孤城抬頭望了望月亮,似乎已過去半個時辰,那人,應該已沐浴完畢了吧。很不巧的是,葉孤城剛走進客棧后院時,蒸騰的熱氣還未從后院消散。冒著熱氣的小屋被紅光映的一片暖黃,小屋門口,一扇不算很大的屏風,堪堪遮住了屋子的入口。那屏風上,還掛著一條白玉腰帶,一件白色的薄紗外袍,衣物和屏風一同籠罩在熱氣中,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葉孤城在后院門口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思索要不要繼續向前,卻見后院對門的院子里,一個打扮精致的中年婦人正滿臉緋色的坐在院子中央,那目光絲毫不避諱的直直的望著蒸騰著熱氣的小屋,似乎想要將那木質的墻壁望出一個洞來。葉孤城見她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眉毛一挑,閃到了一旁,抱臂而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只見那婦人沖自家院內喊道:招財!招財!招財你這死孩子,又跑哪兒鬼混去了??!一個小仆一邊喊著來了!來了!,一邊歪歪斜斜的把帽子帶好從后院的一處小屋跑了出來:夫人,方才神童公子叫在下呢……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霞擺手打斷,李霞神色厭惡道:神童公子……誰讓你這么叫的!那個叫招財的小仆忙低下頭道:是…是他讓我們這么叫的。李霞冷淡道:罷了罷了…以后當他的面,還是那么叫著吧,到我這,就別這么叫了……招財忙道:知道了。李霞道狀似不經意道:他最近,跟誰玩呢?招財笑道:這您還能不知道嘛,還是那一位,不醉無歸小酒家的唐可卿。李霞伸出手,在招財額上一點,似笑非笑道:知道你伶俐……還有沒有別人了?招財連忙縮回頭道:沒有了。與賬房的陳姑娘,也是尋常往來,并沒有太上心。李霞收回手道:知道了。對了……她的目光突然變的熾熱起來,你到對面那小屋去,問問那屋里的公子,可有什么需要的。招財伸出頭看了一眼,隨即垂下眼道:夫人……那小屋中……似乎有人在沐浴呢……李霞笑容更深了:我自然知道,正是這樣才叫你去呢。你快去,我在這里看著。說著,她沖招財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過去。招財硬著頭皮道:得,您稍等。說著,他埋著頭,一溜小跑出了院子。李霞見他進了小屋,雙眼的光芒更盛,她伸出手,覆在自己小腹上,輕輕揉了揉,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沒一會兒,招財便低著頭,從小屋跑了出來。沒幾步路,他倒跑的有些喘了,似乎生怕被人追上似的。他跑到李霞身邊,垂著頭,反復捻弄著手指囁嚅道:那位爺沒有應。李霞不敢置信道:他怎么會沒有應!招財絞著手指道:他真的沒有應。李霞笑容僵在臉上:我問你,他難道一句話也沒說?招財摸了摸腦袋道:他說,走開。李霞笑道:這不就是應了。招財爭辯道:這哪里算是應了呢?李霞笑道:不論他怎么說,只要他回了一句,那便是應了。說了你也不懂,去干活吧…她揮揮手把招財打發走了,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就仿佛,小屋中的人說了什么溫柔動人的情話一般。隱在陰影中的葉孤城,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他看見屏風上已沒有了衣物,便從黑暗中走出來,踏進了后院。小屋門口,那不大不小的屏風還未移開,透過縫隙,能看見里面隱隱綽綽的人影。他經過小屋門口時,稍稍頓了一頓,不過隨即便抬腳離開。只是他一步還未落下,一個冷冷的聲音便從小屋中傳了出來:葉孤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似乎不帶任何的感情,又似乎飽含了說話人的慍怒。葉孤城淡淡道:在。半晌沉默,葉孤城卻立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打算。終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屏風的那一側走了出來,他俊秀的臉上,眉眼含霜,幾分薄怒被臉上蒸騰出的緋色沖淡了些,倒多了些別的意味在里面。葉孤城看著他冷冽的眉眼和略帶紅暈的雙頰,道:看來,西門莊主洗的不錯。西門吹雪走到他面前,稍稍抬起頭,一個字一個字,冷冰冰道:葉、孤、城。葉孤城道:我說過,我在。西門吹雪那雙鋒利冰冷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為何不攔?葉孤城看著他那雙水氣氤氳的眼睛,作不解道:攔?西門吹雪面無表情道:你明明,一直在那里。為何,不攔?葉孤城眼中有了隱隱的笑意:你怎知,我一直在那里?西門吹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