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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可對方玉香冷冷道:算你運氣不差,下一個,可就沒那么輕松了。陸小鳳不在意的笑道:無妨。即便是輸了,能品到這稀世之香,也算是陸某之幸了……只是……方玉香緊跟道:只是什么?陸小鳳摸了摸鼻子道:只是,若只用我這粗糙的鼻子來品這笑料,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若是他在就好了……方玉香道:他是誰?陸小鳳眼神一亮,背過身去,道:花滿樓。*霜天凍地,冰雪皚皚,北風呼嘯。風起之處,奔來兩匹白色的駿馬,兩個白色的身影在一片蒼茫中竟頗為顯眼。冰冷,劍氣,凌然之意。老屋一家剛開張的酒鋪,破爛的木招牌,搖搖欲墜。酒鋪雖小,但布置的卻頗有些意趣。那木招牌上,寫著不醉無歸小酒家,而招牌的前方,插著一面酒旗,旗上寫著四個大字太白遺風。凡是見了這酒旗的人,都愿意進到酒鋪坐一坐,要上一壺guntang的燒刀子,再和老板娘聊聊天,侃侃大山。其實,許多酒客來這里,并不是因為饞酒,而是想和老板娘說上幾句話,因為,老板娘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和她交談時,總是讓人心情愉悅。老板娘叫唐可卿,有一張圓圓的娃娃臉和兩個深深的酒窩,她在這個季節,總是穿著一身紫緞面小皮襖,笑瞇瞇的招呼每一個來酒鋪喝酒的男人。這實在是一個十分招人喜歡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韻味,她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人的心坎上,尤其是男人,每一個和她交談的男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個動人的女子似乎和自己相識以久,是知情識意的體己人。她待每一個客人態度都十分親切,永遠是笑盈盈的模樣,似乎老屋凌冽的天氣從未影響過她的好心情。就像是這樣一個寒風肆虐的日子里,她依舊是帶著甜美的微笑,站在酒鋪門口,亭亭玉立,縱是不開口招客,路過的人也忍不住多看她幾眼。不過,即使她不開口,也總是會有人愿意自己上門,比如現在兩位翻身下馬的白衣男子,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匹烈馬。唐可卿微笑著走上前,道:兩位,里面請,這馬交給我吧。其中身形略微瘦削的白衣男子掃了她一眼道:交給你?唐可卿笑容依舊,兩個酒窩更深了:二位放心,我自有辦法。那身形瘦削的白衣男子沒有說話,另一位身形更為高大的男子朝她點了點頭:多謝。唐可卿見二人走近酒鋪,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手,一個身穿大紅緞子繡花寬袍,頭戴綠帽子的男人從窄巷中走了出來,涎著臉道:卿兒,我來,我來,哈哈,哈哈……☆、銀鉤羅剎之十四西門吹雪坐在不醉無歸酒家東側的一張小桌旁,正對著酒家前一條寬闊的街道,不知在想什么。不時有酒客朝這邊偷偷看幾眼,想要猜猜這個外鄉人是什么來頭,可視線還未來得及在此人身上游移,便覺后脊一涼,繼而通體生寒,不由自主的瑟縮了幾分轉過身去。葉孤城端著兩壺新燙好的酒壇走到西門吹雪面前,放下酒壇,他一跨坐在了西門吹雪對面,坐定后,原本還或是小心翼翼或是期期艾艾投向這里的目光,變的更少了。西門吹雪帶來的那股冷,尖銳,鋒利,像是一把利刃,一下便能刺穿人的喉嚨,而葉孤城帶來的那股冷,卻無形,深沉,無處可躲,無處可藏,那股冰冷就像是一直根植于身體中的陰翳,逃不開,避不掉。最是無形,最是可怖。酒客們出于求生的本能,知趣的移開了目光。西門吹雪冰冷的視線停在那兩壺冒著熱氣的酒壇上:何酒?葉孤城道:并不是酒,兩壺熱水而已。西門吹雪略一抬眼,凌冽的視線直射入葉孤城深邃渺遠的眼睛中:哦?葉孤城道:聽說你殺人之前,必要沐浴齋戒的,便沒有要酒。何況,我也并不喝酒。葉孤城沒有說錯,西門吹雪向來將殺人奉為十分神圣美麗的事情,在此之前必要仔細沐浴焚香,齋戒數日。而他,本也是從不喝酒,除了兩次,不過這兩次他破例時并沒有許多人看見,而看見的這人想必也不會有那閑情與別人相傳。這兩次,一次是在萬梅山莊望月峰,一次是在五羊城如意客棧,與他對飲的,都是這眼前人。西門吹雪道:原來你已十分確定此行定要殺人。說到這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葉孤城沉聲道:飽寶頂三大高手,未知深淺的西方玉羅剎,即將前來此處的賈樂山一行,還有老屋中的藏龍臥虎,不動手便輕易脫身的可能,并不大。西門吹雪眼中一派凜然道:我從不知道,脫身二字的含義。于而我言,只是生與死而已。葉孤城看著他,目光漸漸深沉起來,道:想必,日后你我二人一戰,也無人能脫身了。西門吹雪嘴角微挑,似是一個譏諷的微笑:日后,何時?葉孤城握住那一小壇熱水,熱度從小瓶內部滾滾而出,向手心直奔而來,竟是有些燙手灼心:此事一了,再待我處理完另一樁事,時間便隨你來定。西門吹雪冷哼了一聲,對酒鋪最里側正望著大街發呆的小二示意:店家。*李霞坐在酒鋪對面的一家藥堂中,眼睛微瞇,直直盯著酒鋪中的兩位白衣人,一動不動。一個板著臉的少女從內堂走出來,面無表情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冷哼一聲道:大姐可又是動了些什么心思。李霞抿嘴一笑,早已不年輕的臉上一雙眼睛卻閃現著年輕的神采:這兩個外鄉人,我是從未見過的。板著臉的少女又冷冷道:既然是外鄉人,你也知道,最好不要去招惹的好,畢竟我們……再說,她略帶鄙夷的看了李霞一眼道,一個老山羊還不足以滿足你么。李霞臉色一變,強自忍著怒火勉強笑道:meimei這是什么意思,若是讓旁人聽去,還指不定如何想呢……少女背過身,低聲道:你不就是希望那些人如此想你嗎,只怕想的更深些,才好呢。她這一句說的極小聲,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