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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捕頭嗤笑道:哦鐵屋?我倒想知道,城里何時多出個鐵屋。陸小鳳道:確實是一鐵屋。在永樂巷金鉤賭坊旁邊。他這話一出,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不時還傳出幾聲嗤笑以及幾聲嘆息。陸小鳳見眾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道:怎么?你們不信?楊捕頭慢慢走到陸小鳳面前,冷笑道:就算這城里真有這永樂巷,還有那個什么勞什子的金鉤賭坊存在,你說你在那里,可有人能證明?陸小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一個冰山似的美人帶他去的那里,說美人給他留了書信讓他在那里呆幾日,可是,他連美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他還未回答,捕頭又開了口:你拿不出證據沒有關系,有人能拿出證據就行。陸小鳳眉頭一皺道:誰?方才那揪住陸小鳳領口的人又跳了出來:自然是我!你這個禽獸,我昨夜親眼見你將老吳家的冷大娘……又將他家房子燒了才離開!你自以為夜深了做的又隱秘,沒人看見,但你忘了,老吳家雖住的偏,但打更的每日都會從那里經過,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老吳,老吳……說著說著,他紅了眼,要不是官差攔著,恐怕他就要撲到陸小鳳身上廝打起來。陸小鳳環顧四周,噙著冷笑的官差和捕頭,雙眼發紅怒目而視的證人,還有那面帶鄙夷之色的看客,他突然明白了,有人正在下一盤棋,而他,就是那傻不愣登的棋子。正當他準備再次申辯時,客棧樓上突然有人開了口,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不過是殺人越貨,□民女,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讓人吃飯也不得安生!眾人抬眼望去,那客棧二層靠欄桿的一桌,坐著三位穿著墨綠繡花長袍,頭戴白玉黃金高冠的老人。兩個在吃菜,一個在喝酒,說話的,正是那喝酒的老人。陸小鳳聞言揚聲道:殺人越貨,□民女都不算大事,那什么算大事?那老人雙目一翻,眼中精光一閃,放下酒杯道: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打緊,不過你不該惹到我們身上來。陸小鳳摸了摸鼻子道:你們是何人?那老人一只手緊緊抓住酒杯,陸小鳳這才發現他的手不僅干枯如鳥爪,而且長著四五寸長的墨綠色的指甲:你不認得我們?陸小鳳搖了搖頭:不認得。那老人冷哼一聲,道:九天十地,諸神諸魔,俱入我門,惟命是從。陸小鳳臉色微變道:這下認得了。那老人道:那你可知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什么?陸小鳳道:恕在下愚鈍。那老人翻掌一拍桌,站起身來:要你的命!*老山羊帶著花滿樓穿過幾條熱鬧的街道,一邊走一邊道:你可將這路記住了!下次若是再來,我可不帶你來了。花滿樓道:這是要去何處?老山羊道:剛才不是說了嘛,去找李神童那小子。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厭惡。花滿樓道:這李神童,住在何處?老山羊指指前方道:前面那間屋子,掛著鉤子那個,看見沒?花滿樓微微一笑,道:老山羊,有一件事在下似乎沒有跟你提起過。老山羊停下腳步,回過頭道:什么?花滿樓嘴角含笑:在下的眼睛,是看不見的。老山羊聞言驚道:怎么會!那這,這……他想說,之前二人行動也沒看出花滿樓有多少不便,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說合適。花滿樓道:你不必太在意,雖然看不見,倒是不影響做生意的。老山羊聽他這么說,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果然是個爽快人!老山羊我果然沒看走眼!前面掛著銀鉤的地方叫銀鉤賭坊,雖然不大,但五臟俱全,是老屋里最有名的一家賭坊,那李神童,便在那里。花滿樓道:神童竟在賭坊里做事?老山羊撇撇嘴道:你可別被神童這兩個字給唬了,他就是個瘋子。花滿樓淡淡笑道:自古以來,當世的神童總是不被世人理解。老山羊道:他真是個瘋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先給你提個醒,他說的什么別的瘋言瘋語你只當沒聽見,就聽這關于貨物的消息就好。花滿樓道:多謝老山羊兄了。老山羊摸了摸頭:叫你別叫我兄啊兄的,聽著怪難受。花滿樓笑了笑:那,勞煩老山羊帶路了。老山羊重重拍了拍他的背,繼續向前走去。賭坊的賬房在后院,說也奇怪,這后院的冰面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比賭坊的地面要高上許多,遠遠看去,就像平地聳起的一個小山包。老山羊與花滿樓二人走進賬房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個人,和被扔的滿地都是的賬簿,以及打翻的硯臺。如果花滿樓能夠看見,即使這賬房如何的雜亂不堪,布置的如何奇怪不合理,他也一定會不由自主的多看賬房中的這個人幾眼。因為這個人的樣子實在太奇怪,裝束打扮更奇怪。這個人身上穿的是件大紅緞子的寬袍,袍子上面還繡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有些是黃的,有些是藍的,有些是綠的,最妙的是,他頭上還戴著頂很高很高的綠帽子,帽子上居然還繡著六個鮮紅的大字:天下第一神童那人看著兩人進來,先是瞥了一眼老山羊,然后搖搖晃晃一步三扭的走到花滿樓面前,像個女人一樣給他福了一福:大爺好。幸好花滿樓看不見,若是花滿樓看到這般景象,饒是他見識頗廣,也會不知該如何以禮應對?;M樓聽他說話的腔調無比的怪異,又想到方才老山羊的提醒,便淡淡道:好。李神童道:貴姓?花滿樓道:花。李神童瞇著眼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不知花兄喜歡賭什么?天九?單雙?骰子?他雖然人看起來瘋瘋癲癲,但說話還是有些邏輯條理。花滿樓道:在下前來,并不為賭。李神童了然道:我知道了,你是來測字的吧。說完他高興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