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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但也只是暫時的。雖然沒有人能預測未來,但連打掃廁所的弱智犯人都清楚了典獄長的鬼主意。他要白人光明正大的死在監區里,那些該死的獄警甚至為此設立了一個賭局。艾文也正為此煩躁,更壞的是,他發現自己能冷靜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更多的時候,他都渴望用一顆炸彈將這里夷為平地。他始終知道索多瑪讓他反胃,這種感覺在室友離開之后就更加的強烈了。他站在洗漱池前,用涼水讓自己清醒。抬起頭時他發現,鏡子的里的人非常英俊,只是臉色有些慘白,像是三流恐怖劇中的鏡頭,意外的陌生。他已經被這個環境影響了嗎?達尼爾是不是也曾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變化,卻無力更改。多想離開這里。這種想法在腦子里閃過,很快就被他否定,這簡直荒謬至極。懦弱嗎,逃避嗎,退縮嗎。當然不!無論什么環境之下,他都該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垂下頭,發梢濺落的冷水無聲的滴落,嘴角揚起的弧度充斥了某種輕蔑的情緒。就是這樣,就算‘泰迪獄長’別有用心的告訴他,自己必須參加明天的拳賽又能怎么樣?他必須贏,必須站到最后。達尼爾可以成為索多瑪的王,他也同樣可以。當達尼爾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床上吸煙,準確的說這不該叫做吸煙,凱倫真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只有香煙,卻撈不到一個打火機。如果不是他不能確定這樣做的后果,他一定會將香煙整個吞到肚子里。所以整個下午,他咬爛了四根香煙的煙蒂。“別開玩笑了,據我離開前的情況看,除了安德魯,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去打這場拳賽?!彼贿呎f,一邊陰沉的笑,希望凱倫能給自己一個打火機。“典獄長只是想這樣做,艾文在這點上明顯做的不夠明智?!豹z警本想轉過頭,卻不能抑制想要窺探他人神色的心情。好吧,他承認自己有些在意他們的關系。——只因為艾文點燃了囚室的床鋪嗎,別逗了,一定還發生了什么。“讓我想想,是因為他拒絕了獄長的‘邀請’嗎?”他轉了轉眼珠,有些艱難的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凱倫你必須得承認,他們的黑皮膚的確讓人反胃!為什么他們就不肯漂白一下?”“只是因為艾文打傷了一個黑人獄警!”凱倫一臉憤怒的打斷達尼爾的評論,“該死的,你根本無法預料這場拳賽過后到底還能剩下幾個白人!當然也包括艾文,所有的cao作和行動都需要一個前提,就是他必須完好無損……也包括你?!?/br>凱倫不情愿的添加了后一個條件,他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的背地里的運作還在繼續,只是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他們無疑會失去所有的機會,這些當然也關乎于他本身的利益。“我知道?!碧稍诖采系娜嘶卮?,不知道是不是凱倫的錯覺,他好像聽見了無奈的嘆息聲。他垂著頭,剪短的發卻沒能擋住他那張稍顯嚴肅的臉,坐起身還是有些費力,凱倫覺得,那一定很疼,但達尼爾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像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兒一樣。這就是他,對每個人都可以露出如情人般溫柔的注視,事實上他甚至都看不見自己。他沉默著,或許是因為斟酌著開口,或許是因為他根本無話可說。凱倫沒有再繼續等待,他不喜歡看著瘋子發瘋。只是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聽見背后傳來的聲音,“明天,我會申請回監區,告訴艾文,活下去?!?/br>是了,已經沒有了別的指望,自從黑人來到這里之后,所有的暴力和欲望幾乎化為單方面的作為,達尼爾同樣能感覺到壓抑的氛圍。所以唯一剩下的對外界的感知,就是活著,活下去。至于艾文,他不想他死,哪怕是暫時的。下意識的,他想要蜷縮身體,真的感覺自己要瘋掉了,在這個破醫院里。每個晚上他似乎都能聽見走廊中的急促的腳步聲,怪異的是,那腳步聲的節奏和輕重屬于他自己。原來從沒習慣過,他依舊渴望似得逃離這里。相信每一個都體會過失望甚至于絕望,但又有幾個人又能在失望或者讓人絕望的環境中,生存下去。所有的人性都化作虛浮,當整顆心被**的放在眼前,人的欲望這樣單純而強烈,生存散發著甘甜的氣息,飄散在空氣中,引人追逐。或許是因為獄長的心情很好,艾文被允許今晚不會到牢房中休息,所以他正站在健身器材前調動身體每一分可能運用的能量。他并不覺得今晚自己應該好好休息,相反的,絕望才能讓人爆發出不可思議的能力。富有張力的身體節奏的運動著,拳頭重擊在沙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這種響聲被無限的擴大,敲擊在緊繃的神經上。因為強而有力的運動,身體的肌理繃得很緊,運動且優雅,像是一只高貴的野獸。柔軟的褐色發絲隨著動作舞動,汗水無聲的滴落在地板上,唯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強烈的侵略氣息。他突然停住動作,喘息聲被無限的放大,曖昧且煽情。他面色不變的脫掉上衣,隨手丟在地面上,盡管這樣,也毫不能損壞他的貴族氣息。“你有話說?!彼D過身,看向一邊默不作聲從醫院趕回來的凱倫,習慣性的揚起完美的下巴,如果不是臉頰滑落的汗珠,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尊完美的塑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以讓人窺視。第六十一章特別存在凱倫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他不是變態,但也沒有辦法面對自己對一個同性過分的欣賞,“你應該休息,明天的拳賽很重要?!彼┯驳恼f。“你認為我會輸?”艾文不屑的回答,坐在另一邊的器材上,叼著香煙始終沒有點燃。凱倫覺得自己不應該開口,雖然看不見,但他可以輕易的勾勒艾文此時的神情,誰讓他曾經對側寫有不小的研究。艾文的臉一定沉悶到讓人難以呼吸,又或者瘋狂到暴露所有惡劣的情緒,艾文是在陽光中肆意行走實實在在的惡魔。“達尼爾怎么樣?”更明顯的是,艾文沒有想要知道凱倫的回答,另一個問題在腦子里不斷的盤繞,沒有達尼爾的牢房安靜的有些可怕,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講那個男人只是浮夸一些,并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說。“也許除了缺少香煙,不會有什么更讓他煩心?!眲P倫桀驁的笑笑,并不想當達尼爾的傳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