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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自動的洗衣機,需要人盯著進水放水,洗完之后,還要抱到側邊的甩干桶里甩干。這么古早的洗衣機,衣飛石當然不會使用。最重要的是,衣飛石剛來時,曾在這個洗衣機里找到近二十斤土豆,他一度認為這是個土豆清洗儲存器……謝茂將洗衣機順利開啟的時候,衣飛石就坐在一邊削土豆,心中很不解:真的不是洗土豆機嗎?!這種古早的洗衣機是需要人照管的。謝茂也搬了個小板凳坐下,看著衣飛石削土豆,說:“今天在藤編鋪子也有幸看了這個世界的能力者使用技能……你怎么看?”“沒感覺到能量波動?!币嘛w石說。“嗯,我也察覺到了,他們使用技能類似于生物本能,就像是毒蛇噴毒,蜘蛛吐絲,并不是修行產物。這也說得通,既然是基因改造,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擁有另外一種成體系的力量系統?!敝x茂看著衣飛石把土豆切成小粒,“你這是打算做什么呢?”“燜飯。我買了一塊羊油?!币嘛w石說。你個屬狼的。謝茂起身把洗衣機里的污水放了,又重新提起水管,進水再洗一次。“我明天要回去一趟。你在外策應?!敝x茂說。衣飛石這樣的容貌資質,擱在哪里都能鶴立雞群。原身一個被甩在山屋里自生自滅的受虐兒童,回家時帶了個衣飛石回去,所有人都得驚訝不解、追問衣飛石的來歷。何況,謝家的戰力不弱,謝茂回去也不知道會遭遇什么,衣飛石身手好,腦子靈光,悄悄混進謝家還能套話打聽消息,留他在外邊策應最好不過。就算謝茂在謝家出了點事,衣飛石悄悄摸進去救人,也比二人一起被捆了好。衣飛石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是?!?/br>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做家務活,謝茂非但沒覺得不耐煩,反而深覺有趣。他覺得這主要是因為衣飛石沒有攔著他的緣故,他管著洗衣機,衣飛石準備晚飯,兩人還去摘了草莓。衣飛石突發奇想要做個草莓湯,做出來自然沒法兒喝,最終被謝茂加工成草莓醬了。吃完飯,謝茂把沒搜刮好的錢包又整理了一下。衣飛石摸錢包也算一絕,或者謝家就沒有幾個窮人,這三十多個錢包總共搜出來八萬余紋。謝茂把整額的大鈔和錢卡都給衣飛石收好,家里抽屜放了些小鈔,身份卡用塑料袋包起來埋在樹下,其余錢包之類的,全部放在火盆里燒成灰,衣飛石走出去半里路,在山洞邊上的草叢里深埋,徹底毀尸滅跡。他自己身上是不放錢的。——原身就是身無分文,孤獨地住在山屋里,只有些米面油鹽土豆養著。衣飛石來的時候,家里的米只剩下一把,面粉只剩一捧,鹽巴倒是還有大半罐子,油壺都見底了。菜畦里有菜,草莓田里有草莓。不過,根據謝茂和衣飛石推斷,原身應該不是長期住在山屋里,他可能是才搬上來不久。一來山屋的各樣擺設不像是長期被使用,二來原身身上還有傷。如果原身一直住在山上,幾乎看不到人,他總不會是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吧?山上有菜有草莓,還有土豆提供淀粉,原身應該也不至于餓得這么皮包骨頭。“我今天去打聽過。四太太的消息還能問得出來,您的消息,一個字都沒人敢提?!币嘛w石說。在此之前,謝茂一直認為,年幼謝茂的悲劇在于他身上沒有蟲基因,他的母親被懷疑為背夫偷漢,他作為“明晃晃”的野種,所以才會被家族排斥。但,這個說法其實是站不住腳的。在新人類時代,人類對基因的運用已經那么徹底,怎么可能無法檢測出準確的親子關系?是野種,就是野種。不是野種,那就是親生的。根本不存在中間值。可是,謝府對謝茂的排斥,僅僅是因為他沒有蟲基因。這個重點就不在四太太身上了,也不存在說因為四太太不守貞潔,所以被夫家針對。謝府耿耿于懷、不許任何人提及的,是謝茂沒有蟲基因這件事。所以,衣飛石能打聽到四太太的消息,卻沒有人敢議論原身的問題。“是有些奇怪。這里面應該有些謝家都很忌憚的事情?!敝x茂將今天在茶攤上遭遇三個學生的事說了一遍,那位謝家旁支的十七少明顯就對“主家十一少”非常忌憚,也不肯多提。謝茂察覺到衣飛石微微上撇的嘴角,忍不住湊了過去:“你偷偷樂什么?”“您排行十一?!币嘛w石說。“十一怎么了?”“十一殿下?!币嘛w石是想起了謝朝時的時光,謝朝的謝茂在十二歲時,是個真正的傻白甜,對誰都掏心掏肺、看著誰都很好的傻白甜,衣飛石和他見得很少,但也見過一面。到后來文帝駕崩,謝茂重生幾次到十六歲時,那就是條愛吃小朋友的大尾巴狼了。大尾巴狼看見小衣哥哥含笑的小模樣,忍不住就想伸手吃個嫩豆腐。爪子伸出去——得,對面那是嫩豆腐,朕這還是泡著的嫩豆子呢!看看這幼稚的小巴掌!朕修長優雅的手呢?!大尾巴小狼氣哼哼地翻身躺下,看著漆黑黑的屋頂,說:“我如今的身份是不方便。明天我回家去,你若是有辦法,去和能力者接觸一二。咱們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了?!狈浅2焕谂苈?。“嗯?!币嘛w石暗暗地想,先生想要一個讀卡器,明天得弄一個回來。和總是走一步看一步、隨時調整方略的謝茂不同,衣飛石辦事目的性非常強。謝茂次日要回家去摸底,他想辦的事已經列好一二三了,該從哪方面入手,他也已經有了腹案。次日清晨,謝茂沒有穿上衣飛石烘干的新外套,在干凈的內衣外套上自己的舊衣服。他回家是為了摸底,真沒想過去一鳴驚人、虐渣打臉,當然是越低調越好,努力一切照舊。衣飛石吃著香噴噴的羊油土豆燜飯,謝茂依然喝rou粥,吃了打包回來的煎rou餅和茶葉蛋,倒也心情愉快。衣飛石用背椅把他送到謝家門口,遠遠地看著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有門子來問他,沒多久他就進去了,自然也沒有回頭跟衣飛石打招呼——衣飛石站得很遠,約一分鐘的路程,謝茂走著不會喘。謝茂進門之后,衣飛石便將背椅寄存在茶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