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9
市住處的家政服務人員,都是他mama李桃從京市家里挑好送去的,主要是覺得外聘的臨時員工不能知根知底,也不知道人品性情。園丁是個喪夫婦女,帶著女兒在端木家做了快三十年,勤勞善良不多話,李夫人信任她,才讓她去海市服務兒子。園丁的女兒讀書上不開竅,也想跟著mama女承母業,端木家對這種知根知底的雇傭工人很歡迎,薪水開得不低,還愿意讓她去給mama打下手——人,我養得起,事做好就行。主家大方慷慨,工人勤勞肯干,原本相處得其樂融融。意料之外的是,園丁女兒經歷了婚變。婚后五年,兒子三歲,丈夫要離婚,公然和男人勾肩搭背、夜宿一床。園丁女兒方才知道丈夫是同性戀,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丈夫其實也不想真的離婚,他鬧得那么厲害,寫什么離婚協議,都是為了要挾自幼喪父渴望家庭的妻子,不得干涉他肆意睡男人的自由。家丑不可外揚。園丁女兒抱著孩子睡在書房里,夜夜聽丈夫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她無比痛恨同性戀。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家,不能讓兒子失去爸爸,可是,她心里那么多恨,怎么辦呢?“她擱三五天就把這些信件帶進家里,放在奕兒能看見的地方?!倍四厩镎f。他看著謝茂一封封地翻看信件,說的每一個字都似扎在自己心里,“我找人鑒定過字跡,不是同一個人寫的?!?/br>如果是同一個人寫的,或者就是園丁女兒寫的,端木秋都不會善罷甘休。那是有預謀的殺戮,故意要逼死他的兒子。但是,筆跡鑒定出來,甚至做了信紙的檢驗,這些信件來自天南海北,出自各種不同人的手里,這群人是真的討厭痛恨端木奕,專門寫信來羞辱攻擊——園丁女兒所做的事,就是把這些信件收集起來,繞過安保人員的檢查,放在端木奕面前。“您查過郵件和短信么?”衣飛石問。信件可以是園丁女兒帶進來的,端木奕不聲張,安保人員不可能知道。但是,端木奕受到大眾抨擊,情緒不好,他的郵件和信息肯定會被安保人員過濾一遍。根據容舜傳過來的資料看,他的安保主管也確實履行了職責,確認無害的信息才會放行。“他們會檢查過濾直接遞達奕兒的信息,但是,這個電腦不是奕兒的?!倍四厩镎f。“也是那位園丁家小姐的?”衣飛石皺眉。這也太露骨了,園丁女兒有這么蠢?“你看不懂那個,讓童畫上線處理?!敝x茂吩咐道。他的命令簡單明確,衣飛石立時知道他發現什么線索了,即刻敲了童畫上線,接手電腦和手機上的信息。童畫正在玩女兒,接到消息就把女兒鎖在玩具室里:“蘇蘇別鬧mama馬上來陪你哦?!?/br>容蘇蘇心里松了一口氣,太師叔又救我一命!她麻利地把玩具搬開,盤膝坐下。我要努力修行,雷公打我爸爸,我要報仇!“這些信件看似字跡各異,這人學字二十五年,這人學字十七年……看上去應該屬于不同的人所寫,找專業鑒字師也很難看出端倪,但是,你看這里……”謝茂順著字跡描畫,就有奇異的筆鋒飛出,涌入半空中。刷刷刷,短短十秒鐘,幾十封信件都顯出不可見的筆鋒,重疊在虛空之上。端木秋和容禹帝根本看不見,兩人面面相覷。衣飛石則點頭:“同出一術?!?/br>“我和您解釋一下,普通人鑒定字跡,修士能夠看出能量流動的軌跡,”謝茂說得誠懇,衣飛石心中默默地想,修士看不出能量流動的軌跡,這是您的看家本領。至少,衣飛石就看不出來。說得多了,端木秋也不理解,謝茂直接下了結論,“這些信件都是同一個人寫的?!?/br>同一個人寫的。這代表著什么呢?或許在法律上無法界定這是謀殺罪,然而,在端木秋的心目中,這就是謀殺。有人故意用這種方式逼他的兒子走上了絕路,這就是謀殺!巧合的是,端木秋是華夏少數一部分絕對能夠替兒子復仇的父親之一。原本頹唐無力的端木秋眼底倏地燃起了精光,他扶著沙發的手攥了攥,說:“還請留下來吃一頓便飯,我給宿女士打個電話?!?/br>端木秋不會和謝茂談條件,他也不信任謝茂和衣飛石,但是,他信任宿貞。請宿貞來做中人,宿貞的信譽可以擔保謝茂不騙他。玄學這玩意兒太虛無縹緲了,別人調查案子講證據和邏輯,端木秋自信可以判斷真偽。謝茂這樣把信件飛滿天,空口白牙就說信是同一個人寫的,端木秋哪知道他是不是隨便指個兇手出來?替兒子復仇,端木秋可以不惜代價。但是,他不能找錯了復仇對象!謝茂不以為忤,信任不是憑空掉下來的,他倆和端木秋沒什么交情,端木秋更信任宿貞沒毛病。正要說好,手機振動了一下,米粉發來一張圖片——黑漆漆的地下室里,墻面上繪著鎮魂符,一個纖弱的身影正在和書靈打斗。米粉直接傳來的消息,對衣飛石而言就是不加密的,謝茂察看圖片的同時,衣飛石就翻身撲了出去,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這動靜把端木秋和容禹帝都驚呆了,啥情況?請宿貞吃飯,用得著逃跑嗎?母子關系這么差?謝茂用手指遮住打斗的女人和書靈,問端木秋:“您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地下室里又沒有明顯的特征,端木秋看了幾眼都沒認出來,只得搖頭:“我應該知道嗎?”“當然?!敝x茂收好手機,“這是您家?!?/br>容禹帝覺得胳膊上有點發毛,看著端木秋的眼神也怪怪的。端木叔叔家里怎么會有畫著符鬼氣森森的地方?難道他是信邪教的?“走吧,咱們去看看?!敝x茂起身說。走出門之后,謝茂估算了距離,有點遠:“坐車去?!彼偛荒芸钢四厩锖腿萦淼叟?。停在住宅門口的車還沒泊去車庫,延嗣清平一直在車內等著,恰好送三人去了彎彎曲曲一里之外的觀景小樓。那座小樓建在半山腰,地下室懸于山崖之上,實際上采光良好。謝茂在玻璃房里轉了一圈,伸手在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