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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一哂,要他完全聽從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支使,基本不可能。但是,系統確確實實地cao控了他的輪回,讓他一次次在謝朝重生,不得脫身。也是系統讓他邂逅了衣飛石,愛上了衣飛石,甚至真真切切地得到了衣飛石——把衣飛石帶回了現實世界,得到了永世相伴的希望。“從白小青的反應來看,你是有來歷的?!?/br>謝茂對自己的記憶絲毫沒有懷疑?!捌椒病比缢?,根本就沒設想過,有大能構建出謝朝那樣完美的小世界,最終目的居然會是他自己。他照著目前掌握的情況推測:“也許我去小世界,就是為了把你從謝朝帶回來?”他說著也覺得有點別扭。若真是為了撈衣飛石,為什么要設置殉奴關卡?難道謝朝小世界必須衣飛石心甘情愿赴死才能脫身?——那還不如逼衣飛石戰死。從過關難度而言,要衣飛石獻身江山社稷可比哄著他替皇帝殉死簡單多了,根本不用重生幾世窮折騰。衣飛石看了他一眼,他干咳了一聲。都是修士,都有天人感應。他才說出口,二人都知道這不對。這是個貫穿了謝朝幾世的大局,很顯然,與謝茂和衣飛石都有脫不開的關系。二人的記憶都被鎧鎧再次封印過,此時顯得非常牢固,衣飛石還是有一種本能地心慌。他不能準確地領會這種慌亂來自于什么,預兆了什么,挨在謝茂懷里,享受著熟悉的體溫與懷抱,輕聲說:“也許我與先生從前就相識?!?/br>謝茂喜歡這個推測。衣飛石是有來歷的人,他被不知名的理由挑中了去謝朝找衣飛石,那么,他從前就認識衣飛石,這就顯得很美妙了。他的記憶里明明沒有這一段,卻還是滿懷憧憬地笑:“是。也許從前就認識,從前就是這樣親昵的關系,你去了小世界,我當然要去找你?!?/br>謝茂是來自未來時代的人,時間對他而言是個很玄妙的概念,普通人很難理解。大多數人以世界為時間軸,總覺得時間不可違逆,從前發生過的事,未來一定會彰顯其后果。謝茂不一樣。他的修法是以自己為時間軸。不管他來自哪里,為了不迷失自我,他的時間永遠是一條線上。就如同現實世界的時間線是古地球、新古時代、修真時代、未來時代。而謝茂的時間線則是未來時代、謝朝、新古時代、現在。他不會顯得迷茫,也不會困在記憶中的“歷史”中束手束腳。新古時代的時間在向前,謝茂的時間同樣在向前。他的經歷是獨一的,不為世界的時間軸改變。衣飛石所說的“從前”,很可能就是謝茂還未經歷過的“從前”,這不奇怪。“……如果我和先生不是這樣的關系呢?”衣飛石沒有謝茂那么盲目樂觀。謝茂重生幾世都不跟他好,他連著幾世都不肯替謝茂殉葬,未必關系真那么好。何況,系統要求愛人殉葬,這是個很不友善的過關條件,天生就帶著一絲惡意——但凡愛人,必不忍相欺加害。衣飛石自愿替謝茂殉葬是一回事,謝茂要求衣飛石殉葬就是另一回事了。謝茂自始至終都不肯讓衣飛石殉葬,是衣飛石誤打誤撞達成了殉死條件,二人才來了新世界。心中隱約的不祥催促著衣飛石,他如今躺在謝茂懷里,彼此戀慕相愛,忍不住提了個完全沒譜的設想:“若我從前得罪了先生……”這設想太惡意了。因為得罪了謝茂,被扔進小世界,被謝茂哄作殉奴,身心一并踐踏?謝茂微微皺眉,即刻駁斥:“沒有的事?!?/br>“先生,修士皆有天人感應?!币嘛w石微微撐起身,認真看著謝茂,“這件事讓我心里很慌張。想一想就覺得可怖至極。前所未有的慌張?!粑覐那罢娴牡米锪讼壬?,若非不共戴天之仇,求先生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br>他的態度很認真誠懇,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心慌煩躁,謝茂都看得出來。修士的天人感應玄而又玄,謝茂并不能等閑視之。他沒有衣飛石那樣心慌的情緒,摟住撐起身來望著他的衣飛石,一只手在衣飛石背心輕輕摩挲,溫言寬慰:“說不得是我得罪了你呢?”“好吧好吧,別擔心了。咱們說好了——這沒來由的事,也真是,”謝茂笑了笑,摟著衣飛石溫柔親吻,絮絮耳語,“不管是誰得罪了誰,都不許吵架。一覺睡不好的問題,就睡兩覺。你覺得如何?”衣飛石握著他溫熱的手掌,血脈彼此應和的感覺很溫馨,就似二人融化在一起。然而,擁抱,相親,謝茂的承諾,都沒能打消他心中的慌亂。他依然覺得,未來有深不可測的恐怖等候著他,足以將他吞噬淹沒。系統的存在,隱隱佐證了二人可能存在的某種聯系。衣飛石不知道他和謝茂的真正關系是什么。他沉溺在謝茂的溫柔之中,幾十年相伴的感情,哪怕是被設計的,也不可能輕易忘懷。他回應著謝茂的親吻,心中生不起一絲對抗與掙扎,他想,但凡不是不共戴天之仇,陛下要如何對我,我也都認了吧……若“從前”他殺了謝茂父母親族,他不求饒,安心待死。若“從前”謝茂不曾殺他父母親族,不管謝茂想對他做什么,他同樣不會和謝茂抗爭,安心聽謝茂吩咐。這是衣飛石的底線和全部馴服。在沒有記憶的無限可能之下,衣飛石對謝茂的退讓已經到了極致。衣飛石情緒如此不好,謝茂只能邊親邊哄邊安慰。二人沒有繼續討論系統的問題。系統能把謝茂穿越到謝朝,能cao縱謝茂幾次重生,能讓衣飛石來到新古時代,這種能力已經沒法兒討論了。相比之下,在謝茂身上做手腳,抹去傀儡上的印記,用一根竹笛破掉書靈的天賦禁陣,簡直都不算什么事了。這種層級的對手,如何揣測判斷都沒有意義。思維方式完全不一樣。就如同野外的小獸被人類捕捉,小獸不可能判斷捕捉它的人類究竟是何意圖,是打算豢養它做寵物?吃rou?還是虐殺過癮?說不得是城里孩子到鄉下開眼界,我就捉來玩一天,晚上就放回去呢?對系統而言,目前的謝茂與衣飛石都太渺小了。不足一提。※當然,謝茂從不打算永遠處于被肆意擺弄的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