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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位策劃執行,當做開業慶典來處理。場地布置都是小事,鮮花不夠假花湊,當地布料市場采購臺布、幔帳、花棚天穹。和酒店方面確定菜單,租了兩輛大卡車分別去兩個市場采購食物,再動用人脈關系,將市內幾乎所有大廚都請來幫忙……幾個容氏財團下屬正在和當地政府談風力電站的投資計劃,被容舜一個電話召回,半路就去各種食材買東西,緊急帶回酒店布置。到了地方,與自己人一碰頭,全都是一臉懵逼:今晚干什么呀?人手緊缺,衣飛石在現場坐鎮,居中指揮。常燕飛幫著搞封建迷信效果,布置一小個一小個的風水陣,原本亂糟糟的場地被常燕飛親手理了一遍,人在其中,如沐春風。只有謝茂獨自待在房間里。容舜親自提著禮服回來,請示衣飛石:“老師,您和先生試試禮服。不合適馬上改?!?/br>——也是幸運。容氏名下某高端服裝品牌的設計副總監,正從沙漠度假采風回來,就被容舜抓了個正著。禮服是根據成衣緊急修改而成,這會兒這位余總監也帶著助手一起跟了來,隨時準備服務。“好?!币嘛w石看過了現場的酒水單子,都是英文他也看不懂,順手給了常燕飛。容舜拎著禮服,帶著設計師與其助手,跟隨衣飛石回了酒店套房,衣飛石敲了敲門,里邊沒有聲音,他就把禮服接過來,說:“有事我叫你?!?/br>砰。門關上了。余總監與助手都吃了一驚,哇哦,那胖子什么人哦?居然就這么把小容總裁關門外了?容舜根本沒空留心旁人的目光。他一會兒沒接電話,下面的請示郵件就發了十多封來。他一邊看著PAD,一邊撥通電話,一一吩咐:“菜單你看著辦,同等級的食材可以調換,菜色必須準備雙數?!?/br>“和本地公關部聯絡一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關系?五點以后把這兩條路封起來?!?/br>“做好應急方案。兌換足夠的本地貨幣,調附近公司的美元現金庫存,在附近兩條路挑選開闊的場所,一旦主場地發現擁堵,馬上在外邊發紅包分流?!?/br>“帶著人到地方領裝備。地址發給你了。四點三十分之前就位?!?/br>……他就站在門廊外打電話處理細務,看得余總監與其助手暗暗咋舌。那胖子說“有事我叫你”,小容總裁還真的就在門外等著“被叫”???什么人這么大面子?莫非是……中南府哪位長老的寶貝孫孫?呃,或者私生子?屋內。謝茂在隨身空間里打戒指,衣飛石將他的禮服掛起,穿上自己那一件。胖到衣飛石這個程度,用什么神級剪裁都無法拯救。然而,只要不去一味地追求削瘦挺拔,有衣飛石本身沉穩自如的氣質撐著,穿什么也不會難看。禮服的顏色不是鮮紅刺目的正紅,而是低調許多的朱紅色,陽光從窗外傾灑而下,照著衣飛石白凈柔和的臉龐,精致得宛如一幅畫卷。……可惜,衣飛石看著鏡中的自己,依然不想這樣去訂婚。陛下如初逢時那般豐神如玉,舉止瀟灑,我卻成了這樣。衣飛石慢慢用手撫摸肚腹,懷念起在謝朝時還年輕的自己。都說人無再少年,明明都變得年輕了……他無意識地拍拍自己的肚子。怎么就不能過半個月再訂婚呢?謝茂拿著打好的戒指,從隨身空間里出來時,就看見衣飛石在戳自己的肚子。“小衣?!彼锨坝H吻衣飛石臉頰,將人腰身團團抱住,“這就是禮服?”“嗯?!币嘛w石取下掛著的另一套,“阿舜說試一試,不合適立刻改?!?/br>謝茂搖頭說:“當然不行。不是說紅色嗎?”紅色系的西服不少,但,要謝茂所說的正紅色正裝禮服,那是真的極其稀少。華夏文化圈的婚俗才尚紅色服飾,遵循傳統婚俗的也不會穿西裝。非華夏文化輻射范圍內,都是很標準的黑白西裝,誰會穿個刺眼的大紅色出門招搖?大多是演出服,或是休閑款。容舜已經很盡力去尋找了,短時間內想要找到高檔的、正紅色的西裝面料,簡直不可能。——這里是非洲。容舜聽了謝茂的要求,這是真的滿頭包。時間太短了,專機帶貨都飛不過來。“先生,時間上不太趕得及,您看,能不能不采用西裝的形制?當地有彩|金長袍,紅地環紋,顏色能夠做得很鮮艷……”容舜盡量低聲柔和地向謝茂解釋。余總監這會兒連坐都坐不下去了,瘋狂地想去上廁所。容舜在公司下屬面前,通常都是一張冰山臉,少言寡語,一言九鼎。哪怕帶隊出任務,給各級政要及其家屬提供安保服務,他也不會很多話,提供社會化的禮貌,不卑不亢。現在呢?余總監越看越覺得,小容總裁是害怕這位謝先生隨時翻臉,大開殺戒。“做一套白色的來吧。趕得及嗎?”謝茂問。容舜松了口氣。好懸是沒發脾氣。連忙答應:“來得及,有成衣在,改一改就行了。余總,你看看老師和先生的尺寸,盡量一次做好,不要再改?!?/br>解決了禮服的問題,容舜獨自出門,決定再去看一看廚房。身邊得力的團隊都不在,能幫手的全是財團借調的下屬,雖說每個人都很努力地想要在小容總裁跟前露個臉,容舜還是不大放心。先生和老師的訂婚儀式,一旦出了差錯,先生肯定會發飆。下樓時,他遇見了匆匆拾級而上的宿貞。他覺得應該和宿貞打個招呼,可宿貞一向也不愛搭理他。胃癌事件之后,二人就更疏遠了。就……算了吧。宿貞沒有理會他,他也沒有和宿貞目光接觸。二人在梯級上穿行而過。分明打算彼此不理會,容舜還是為這種視而不見略覺難受。他和宿貞僵持了那么多年,最冷淡的時候,他去找宿貞宿貞說話,宿貞也都會看他一眼,家里保姆也會給他飯吃?!F在連這一眼都沒有了,真正成了陌生人。人如果失去某種東西,傷懷幾日,漸漸就忘了。念念不忘的,永遠是從未得到的。容舜默默難受時,發現宿貞沒有回居住的樓層,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