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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舜早就凍得不行了,強撐著跟隨戰斗找人,聽說能回小空間里休息,十分感激謝茂的細心:“謝謝先生,謝謝老師?!?/br>衣飛石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問容舜:“你好了嗎?”容舜連連點頭。下一秒,他就被送進了青玉簡空間。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里,放了衣飛石準備的小柜子,謝茂拖來的沙發。如今靠著墻角的地方,又多了一個小隔間。容舜離開時,這個小隔間還不存在。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間實在不寬敞,隔出小隔間之后,沙發和柜子都快擠成一堆了。容舜挺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打開那扇門看了一眼——洗手間。……老師,還真是貼心呢。容舜哽著臉關上門,回頭就看見柜子上并排放著的兩個匣子。蝦餃和丁儀的骨灰匣子。※捕獵之門一直在回吞倫敦市內的洪水,謝茂開啟的捕獵之門不如古菲亞和古卓浪那么多,不過,倫敦原本就有入???,捕獵之門不吐反吞之后,倫敦市內的洪水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退去。謝茂與衣飛石循著常燕飛留下的定魂印方向尋找,一直找到了大英博物館附近的廣場。博物館里聚集了許多未曾在海族入侵中喪生的專家學者與學生志愿者,也有不少打算趁亂偷件文物名畫什么的發筆橫財的小偷,再有正在互相殘殺的深海軍團,亂糟糟擠成一團。謝茂與衣飛石的靠近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在廣場上和空氣吵架的宿貞,也沒有吸引太多人的目光——這一天內被嚇瘋的倫敦市民不在少數,見慣了魚怪上岸殺人的景象,誰還關心有人和空氣吵架?“你仔細?!敝x茂捂住衣飛石的眼睛。容錦華的鬼魂沒有顯形,按道理說,衣飛石不會把他一眼瞪死。可是,這事兒說不準。萬一容錦華和宿貞吵架吵得太認真了,或者看見兒子激動起來了,突然現身人前,……那可壞了。“我閉上眼了?!彼膊幌氚讶蒎\華一眼瞪沒。衣飛石看不見容錦華,也聽不見容錦華在和宿貞吵什么,就讓謝茂牽著往前走。他其實也不關心那兩位在吵什么,陛下失而復得,目前他只想照著計劃,與謝茂盡快離開倫敦。宿貞指著容錦華的鼻子罵:“!我第一天知道你容大少爺還是個文化人!研究出什么來了?先秦人民吃喝拉撒生孩子是什么樣兒的,您倒是給我講一講唄!”容錦華縮著脖子,一副夫綱不振的模樣,弱弱地表示:“那肯定是個密碼本,就跟你們家的真解一樣,得對照著來看……”宿貞瞪著他看了很久,突然蹲在地上,地上還有污水,她就這么蹲了下去。容錦華都驚呆了。蹲在地上的宿貞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拿手擦,一邊哭:“容錦華,我不服氣。你若自認英雄,明明白白地去死了,知道自己為什么死了,我尊重你的選擇,我認了!你就是這樣的人,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墒恰?/br>她將臉上的淚拼命擦干,仰起頭,望著容錦華,“你都不知道為什么!你就死了!”“,就這么個東西,要了你的命。你分明就是被騙了,被蒙在鼓里,憑什么呀!我不服氣。你是我的男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被瞞著十八年!你也被瞞著十八年!”“你給我老實說!誰讓你干的?”宿貞一字字地問,言辭間殺氣蒸騰。若容錦華知情并同意犧牲,宿貞就認了?,F在明顯容錦華也被蒙在鼓里,宿貞護夫心切,又急又痛,直逼問是誰——打算要回國之后復仇算賬。容錦華明顯不愿戳爆宿貞,看見謝茂與衣飛石走近,顧左右而言他:“貞兒……”夫妻十多年沒見,默契依然驚人。容錦華才一作勢,宿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沒有回頭,咬牙切齒地說:“你不用那么忌憚。那不是謝潤秋的兒子?!眾Z舍的老妖怪。“東西拿到了嗎?時間不早了,我們得立刻離開?!敝x茂假裝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宿貞手里攥著一本手寫稿的,在容錦華緊張的目光中,她緩緩起身,到底沒有交給謝茂,而是揣進了自己懷里。隨后一手拽起容錦華的鬼魂:“走?!?/br>容錦華在她身邊試圖摟著她,鬼魂狀態又摟不著:“你讓我摟一下?!?/br>“死都死了還想摟女人?你想得美!”宿貞不耐煩地罵他,又口是心非地褪出一絲魂影,讓容錦華能夠依靠。謝茂把衣飛石看得更緊了:“你媽也出竅了,千萬別睜眼?!?/br>漆黑斷電的倫敦寒夜,常燕飛孤零零地淌著水,看著前面兩對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身影,覺得這段路程真是前所未有的寒冷與漫長。哎,我假表弟呢?怎么就剩我一個人了?※謝茂從海族的先王殘魂口中得知,海族害怕的是“海水淡化”技術,他們想要奪取的是“知識”。這讓謝茂始終覺得有哪里不大對。“知識”是無法奪取的。它不是偶然的產物,更不可能僅僅是一份孤立的文件。就算海族奪取了容錦華藏著的這一份“知識”,它的持有者,它的發明者,甚至那片孕育生長它的土壤,都能夠讓它再次重生。單單守著容錦華,為了容錦華傾巢而出,這很說不通。如今謝茂的感覺就更奇怪了。容錦華費盡心思藏了十八年的東西,并不是什么海水淡化技術,也不是什么更令人震驚的法寶,而是一本與保密檔案完全吻合的。容錦華藏的若真是,謝茂都能理解各方勢力為此的瘋狂,?認真的?如果這真是一場針對海族的騙局,容錦華手里拿的完全可以是一份虛假的海水淡化技術,為什么會是完全沒關系的詩經和民俗研究呢?古菲亞和古卓浪難道就真的那么愚蠢,會為了這么一份東西傾巢而出?別人不知道容錦華在煙水世界吃了怎樣的苦,謝茂和衣飛石知道,他們曾親眼目睹。整整十八年的窒息,一分一秒不能解脫,這樣的痛苦,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