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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著急去洗干凈了出來與皇帝親熱。二人在榻上膩歪了好一會兒,謝茂才松了手,衣飛石才下榻,愕然發現皇帝居然跟著自己下來了。他以為皇帝要出恭,走了幾步之后,發現皇帝不是去恭房,而是跟著自己?“您也洗么?”衣飛石記得自己醒來時,皇帝剛洗好了要歇?謝茂也不想變得這么癡漢,只是,遲則三兩天,快則一夜之后,衣飛石就要去西北了。襄州催得很緊,衣飛石南下追殺刺客的十多天里,襄州又送來衣飛金的上書,請求朝廷盡快派人去襄州坐鎮。謝茂與衣飛石都不是因私廢公之人,再不舍也要盡快啟程。相處的時間就這么點兒,謝茂可不就對著衣飛石腳跟腳、手跟手,宛如癡漢了么?“朕要檢查一遍,是不是真的沒別處受傷了?!敝x茂悻悻地找了個借口。不是想鴛鴦浴???衣飛石失望了一瞬,旋即想起查傷也是心疼自己,這才又高興起來,拉著皇帝的手往盥室走,保證道:“真沒有別處受傷了,臣怎么敢對您撒謊?”釀泉居本就被湯泉環繞,濕暖愜意,盥室里更是溫暖如春。宮人早已來準備好了湯泉,各處都點上了宮燈,亮得宛如白晝。吐水泉噗噗噴著溫暖的水花,鏡池里一汪溫泉,隔著屏風的榻上鋪著獸皮,烹著梨花水,擺著果塔,風中飄散著清甜的果香。衣飛石在榻前站定,也不著急洗漱,先把衣裳都脫干凈,展示出自己精壯健康的身體,因連日奔波顯得瘦了一些,年輕的肌rou依然亭勻有力,覆蓋在挺拔削瘦抽了條的身骨上。他把身前身后胳膊腿都露出來給皇帝看,本來是想證明自己確實沒有第二處傷,等他把身上該露的地方都展示了一遍,他才陡然間感覺到一絲曖昧。……都看完了吧?怎么還在看我……衣飛石咽了咽,手按在腰上。他沒有徹底脫光,好歹腰下還留了一點兒布。陛下看我也不奇怪吧?不看才奇怪。到底是鍋邊素吃得多了,這樣那樣的事都做了,只差臨門一腳,衣飛石突然醒悟過來,手指動了動,最后一片布也沒了。撩得謝茂又差一點流鼻血。勉強撐著老流氓的面子,坐榻上喝梨花水去了。清心,清心。“陛下檢查好了嗎?”衣飛石故意跪在榻前的承足上,仰著頭問。裊裊春意在衣飛石貌似天真的雙眸中泛濫。吐水泉噗噗喧嘩的水花中,謝茂的鼻血到底沒流出來。他所有的熱情、焦灼,所有的心疼、愛憐,全都遺落在衣飛石狡黠又俏皮的聲息中。屏風外侍人目不斜視,屏風內曖昧聲起,偶爾夾雜著謝茂的驚訝:“哪里學的?”衣飛石沒有回答他,謝茂輕唔了一聲,隔著屏風,襯著燈影,只能看見皇帝輕輕撫摸定襄侯的腦袋。……良久。衣飛石紅著臉漱口,見皇帝舒服愜意地歪在榻上,往前挪了一步,說:“陛下?!?/br>謝茂舒坦得不行,他嘴里嚷嚷著要等衣飛石長大,其實,衣飛石連這么親密的事都替他做了許多回了,他哪里還能抽得了身?始終壓著不去談一生一世,不過是害怕談崩了。“說吧?!辈庞H熱過了,謝茂正處于一種“小衣說什么都對”的狀態中。衣飛石自從在金雀城聽了一場瘋狂刺激的yin事之后,心里一直有點想法,自己也沒理清楚,這事他不可能去找別人談,這會兒就想找皇帝聊兩句。當然,這事兒要是能歪在皇帝懷里說就更好了。衣飛石心中有了決斷,從榻上下來,說:“臣洗干凈了來和陛下說?!?/br>這已經是極隨意放肆的語態了。雖然依舊稱臣拜君,可是把衣飛石這句話里的“臣”換作“我”,“陛下”替換成“你”,這句話也沒有絲毫違和之處。換句話說,衣飛石雖用了敬稱,卻沒有用敬語。這不是臣下侍奉君上的奏對格局。想起從前戰戰兢兢的衣飛石,謝茂很滿意目前的相處氛圍:“去吧。別泡久了,仔細臂上傷處?!?/br>衣飛石去鏡池中沐浴,宮婢為他盥發擦身,謝茂吩咐將礙事的屏風撤了,就歪在榻上一邊飲梨花水,一邊欣賞美人沐浴。衣飛石聞言回過頭來,沖他扮了個鬼臉,謝茂正想笑,衣飛石又故意頂起舌尖。“不想洗了就回來!”謝茂心說別看爸爸打架不行,床上干仗幾輩子沒輸過!衣飛石噗就沉入池中,烏黑的長發如濃墨般綻放,在寬大的溫泉鏡池里游了兩圈,想起皇帝不許他泡太久了,他才吐氣從水底冒了出來。定襄侯自然有淘氣的資本。十多個服侍他沐浴的宮人捧起手里的浴巾澡豆,烏央烏央地越過大半個盥室,重新簇擁在衣飛石出水倚靠的池邊,繼續伺候他擦身搓背。衣飛石靠在水里,帶傷的左臂放在宮人送人的軟枕上,兩個宮婢小心翼翼地替他搓洗腿上的泥垢,另有一個手腳靈便貌似領頭的宮婢捧著他的右手,仔仔細細地用打磨圓潤的細薄玉針替他清理指甲處的死皮。從頭到腳都收拾好了,衣飛石揮揮手,第一次越俎代庖打發宮人:“都下去吧?!?/br>皇帝在,輪不到別人差遣下人。宮人們從命從衣飛石身邊退開,齊齊侍立旁側,領頭的宮婢悄悄看皇帝臉色。謝茂點了頭,宮人們才排著隊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衣飛石剛洗好的長發都被宮人們用干毛巾一縷一縷擦得半干了,他還是找了一條巾子,捂在頭上,這才往謝茂懷里鉆:“陛下,”鉆進懷里貼著蹭了蹭,“陛下?!?/br>謝茂被他蹭得起火,笑道:“好好,乖……”身體只比衣飛石大一歲,重生幾輩子的靈魂足可以做衣飛石的老祖宗了,謝茂對著衣飛石耐性極好——反正比對他前世的兒子好。“臣在金雀城,撞見一件事?!?/br>衣飛石將自己在金雀城的見聞一一說了。謝茂聽得心里怪怪的。那刺客和城主夫人行yin,可不就是男女之事?小衣偷襲刺客的時候,是不是還看到婦人裸身了?……不會把小衣勾得對婦人有想法了吧?想起衣飛石前世養在家里的幾個名妓,謝茂知道,衣飛石對女人是有興趣的。若小衣向朕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