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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綻放得這么開,而且這花摸起來也不像薔薇科的。 岑嶼森翹起的嘴角一點點放下去,問聞念:“這是什么花?” “紅山茶,我特意挑了株長得最好的,花瓣層層疊疊,特別富貴?!?/br> 岑嶼森:“……”誰想要紅山茶了! 深呼吸一口氣,他低聲說:“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帶成束的花?!?/br> “我考慮過,但是那種就算是插在花瓶中也難養久,盆養的花就不一樣了。你找個人照料一下,等你眼睛好了,花也活得好好的,不就能看到了嗎?還有,在病房里放點花花草草的,有助于清新空氣?!?/br> 岑嶼森本來挺失落的,聽她這么一說,倒期待起來了。 他也想把她送的花保存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謝謝念念,我會好好養著的?!?/br> “嗯!我下次再給你帶點白山茶、粉山茶來,等你眼睛痊愈后,就能看到好多種顏色了呢?!?/br> 岑嶼森的不快徹底消失,重新綻放了一個笑容:“好?!钡嘎勀畲饝司湍茏龅?,食言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聞念陪他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出去透透氣,岑嶼森欣然答應。 他坐在輪椅上,聞念從后面推著他,剛出了病房,幾個保鏢就跟了過來。 岑嶼森聽到腳步聲,淡淡地說:“別跟了?!?/br> “可是少爺,我們要保護您的安全?!?/br> “在這能出什么事?!贬瘞Z森的語氣已經透著不悅。 聞念見保鏢一臉為難,做出承諾:“我就帶他在樓下轉轉,不走遠?!?/br> “那……好吧?!?/br> 乘坐電梯下樓的時候,聞念同岑嶼森說:“你的這些保鏢還挺盡職盡責的?!?/br> “他們擔心太過了?!贬瘞Z森乖寶寶一樣地說。 今日天氣不錯,剛出了住院樓,岑嶼森就感覺陽光打在了皮膚上,暖洋洋的。 樓底下人不少,腳步和說話聲嘈雜。聞念便提議:“我帶你去人少一點的地方轉轉吧?” “好?!?/br> 上輩子她總是來找林暮,對這里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推岑嶼森去了小花園。除了他們,這里還有一些散步的病人。 “這里可以嗎?”聞念問他。 岑嶼森只要和她在一塊,去哪都無所謂,答道:“可以。推我走了這么久,你也累了吧,找個地方坐會兒吧?!?/br> 小花園中的長椅都被占了,一時還真找不到地方。聞念剛想說我站一會兒沒事的,就聽不遠處有人在叫她。 “你們好,我準備回去了,你們坐我這吧?!?/br> 她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面色蠟黃,瘦骨嶙峋,看著不超過二十五歲的青年,穿著病號服,形單影只的。 受病情的影響,他有點無精打采,笑起來眼神卻很溫和。從面龐輪廓,隱約能看出曾經也是個俊朗的男人。 聞念沒有把自己的同情表現出來,只是感激地沖他笑著說:“謝謝你?!?/br> “不用?!闭f完,他便離開了,背影蕭索又寂寥。 聞念把岑嶼森的輪椅停在長椅邊,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嘆氣:“剛剛給咱們讓位置的人看起來病得很重?!?/br> 岑嶼森不大舒服地問:“你在關心他嗎?” “我就是覺得他那么年輕,挺可惜的?!?/br> 岑嶼森心里想著,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嘴上卻說:“是啊。如果我的眼疾不能被治好,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br> “你肯定會痊愈的,放心吧?!?/br> 岑嶼森笑起來,頰邊有淺淺的梨渦:“借念念吉言?!?/br> “等你好了以后,要做點什么呢?” 岑嶼森怔怔地想,我想先看看你。不過他嘴上卻答:“還沒想好,念念有什么建議嗎?” “出去玩?或者去學校讀書?學點你想學但是沒機會學的東西?!?/br> “好,我一樣一樣來?!?/br> 秋日無風,陽光暖暖的,曬了一會兒,聞念萌生了困意。她打了個哈欠,被岑嶼森聽到,他輕聲問:“念念困了?” “唔……起的有點早?!?/br> “那你到我的病房去休息吧?!?/br> “不用,我在這靠一會兒就行?!?/br> “行?!?/br> 聞念調整了一下姿勢,閉著眼,靠在椅子上。岑嶼森不想打擾她,便沒有說話。 可能是因為看不見,他自小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很討厭等待??墒锹勀钤谒砼?,他不管等多久,都不會覺得不耐煩。 此刻她和他離得很近,在安靜的小花園里,他可以清晰地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等他回神,聞念的呼吸變得非常平穩。 他壓低聲音說:“念念?” 沒人回答,應該是睡著了。 岑嶼森的腦中,一下子冒出很多的想法。睡著了,只要他小心一些,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會知道。 原本擱在腿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朝身邊送去。 短短十幾厘米,岑嶼森后背滲出冷汗。他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小花園里有沒有人在看他們。 說不定他們在發現自己靠近聞念后,還會嘲笑他。 那又怎樣?他偏要這么做。 半空中的手慢慢向下,觸碰到了她的衣服。他摸了摸,是胳膊的位置。 猶豫了一瞬,指尖再次向下,接觸到她的手背。昨天他抓住她的手腕時,只感覺到她好軟,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捏斷。 現在他還感受到了光滑和細膩,如上好的羊脂玉。 睡夢中的聞念,感覺手背上有羽毛一樣癢癢的觸感,不舒服地挪開手,哼哼了兩聲。 岑嶼森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抬起。側耳仔細聽,她并沒有醒,才賊心不死地把手重新放了下去。 這次他輕輕攏住了她的手指,貪心地把玩了兩下,心里升起異樣的,酥酥癢癢的感覺,某種難以言明的渴望,令他心跳加快。 他現在看不到,那些更過分的事情,就留到他眼睛痊愈吧。 …… 聞念醒來的時候,發現岑嶼森乖乖巧巧坐在輪椅上。再看一眼天色,太陽都西斜了。 “我怎么睡了這么久?!彼⒕蔚貑?,“你等無聊了吧?” “沒有,我也瞇了一會兒?!?/br> 聞念從長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我送你回病房?!?/br> 回去的路上,聞念見到有幾輛閃著燈的救護車開向了急診樓。刺耳的聲音,莫名讓人心慌。 到了病房后,她問岑嶼森知不知道他的主治醫生在什么地方。 “早上我聽她和護士說要去急診科幫忙,不知道這會兒還在不在,怎么了?” “沒怎么,我就是問問?!?/br> 婉拒了岑嶼森一起吃飯的邀請,聞念去了急診樓,想看看會不會碰上聞晚。 還沒進門,她就察覺到,急診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