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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兄弟負責布置的陣法,辛苦你了,平日也注意多歇息才好?!?/br>霜霖僵硬的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越欽身后燎広的臉色,仍然立如青松般毫不放松,“這是我應盡的職責?!笨此@么不茍言笑的模樣,越欽禁不住覺得有些可愛,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欲燎広一同離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霜霖卻莫名紅了臉頰——他被調任到燎広身邊做事的時候還很短,那時候越欽已經不在魔界。這個名字他聽過很多次,也聽夙焰提到過很多次,自然也會忍不住問起這個名字的主人是個怎么樣的人。……“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從未見過這么好的人,他笑起來的時候……任何比喻都形容不了,當他對你笑的時候你才知道?!边@是抱著酒壺的松木倚在榆樹下說的話。“那你總能想出幾個比喻吧?”霜霖有些無奈道。相較于在燎広面前的一絲不茍,霜霖私底下才是更像是年輕的小家伙。他天資出眾,非從妖渡劫化來,而是生而為魔,雖然修為甚篤,但經歷的卻少,除了在魔尊大人面前扮演盡職盡責的下屬外,其他時間反而更像個小孩子。“沒得比喻?!彼赡敬蛄藗€酒嗝,淡淡道。霜霖托著腮看著松木,歪著腦袋自行比喻道:“比如冰雪消融?比如春花開綻?”松木昵著他笑了一聲,“不是的?!?/br>“那你給我比喻一個?”霜霖顯得很不服氣。“喝過酒嗎,小孩?!彼赡狙鲱^,看著滿樹隨風搖曳的榆樹葉,輕輕勾起個笑容來——“將醉未醉之際,那種感覺吧?!?/br>霜霖把頭偏到一邊,“那是什么感覺啊……”他年紀還沒到被允許喝酒的年紀,自然是不懂松木說的。不過后來等到他懂的時候,也才算是徹底明白了心醉的感覺。且不談后話,霜霖在松木這里沒尋到答案,又去找了夙焰。他幾乎可以說是夙焰一手帶起來的,自然與她親近很多,講話也少了很多顧忌,便就開門見山的直問夙焰越欽是個怎樣的人。為人一向潑辣的夙焰竟然也一時答不上來,半晌才反問他,“你覺得魔界里,誰最好呢?”“當然是燎広大人?!鄙倌陮α菐谟兄跤趫讨某绨?。夙焰笑了笑,“那他喜歡的東西,你覺得是怎樣的呢?”“大概……會是最好的吧?”霜霖覺得夙焰這話十分有道理,但是同樣是當年與越欽接觸過的祁鴆卻對此持完全相反的看法:“一個男人長成這副紅顏禍水的模樣,簡直禍害,我倒是希望他一直當他的仙界第一美人,不要來禍害魔尊大人……魔尊大人一直以來都是穩健行事,處理六界事務手腕得當,游刃有余……但是從那家伙出現了以后,呵……他還是死了干凈才好?!?/br>……于是霜霖仍舊不知道越欽是個怎樣的人,他也不會更不敢去問燎広。但今天當越欽特意囑咐他不要太辛苦,還對他笑的時候,他覺得他既明白了松木說的那種感覺,也明白了祁鴆說的那種感覺。還是夙焰姐說的最對……燎広大人喜歡的,都是最好的。但結果,卻不一定是最好的吧……霜霖看看已經布好了許久的兩陣,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為此做什么,但最后卻什么也做不了。大人們的世界好復雜呢。這晚為了解乏,再鞏固一下繾靈的修成效果,越欽與燎広一同去了紫凝泉。自從得知自己體質虛弱的真相以來,越欽就越發能掌握自己身體和修行的規律了。而且很顯然自己體內的一魂一魄也是認識主人的,如果燎広在他近旁,他的情緒就會十分平穩,而且會比較愉悅,比起往日自己獨處時,總有種道不清的悲戚感要好上許多。繾靈修成后,越欽便能通過神識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魂魄,三魂七魄分明,通過神識看來,每一縷魂魄都被淡藍色的柔光縈繞著。而另外兩抹帶著暗紅色柔光的魂魄,應該就是燎広的魂魄了吧。兩人在泉水中對坐,一人掌心向下,一人掌心向上,交疊起來讓靈氣形成周天運轉。越欽閉著眼睛,感受著魂魄律動。每當一縷靈氣從體內滌過,越欽就能感覺到那種發自魂魄深處的通透與喜悅之感,而當十二周天循環過后,屬于燎広的魂魄便開始歡快的在越欽體內運轉起來,同時一股熱流涌向了他的小腹。越欽紅了臉,也總算知道自己之前為何總會在修煉的途中……他的情緒一波動,燎広自然很快感覺到了,他緩緩收了靈氣,一手扣上越欽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懷里,“還害羞?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順應天性,也沒什么不好的?!?/br>“那是你的天性……唔!”越欽還想反駁什么,但最后一切都化作了濃密夜色里,一縷悠然的喘息。作者有話要說:Ps:解鎖新人物,祁鴆√身份還沒想好,但肯定是個暴躁的小伙子( ̄▽ ̄”)~于是松木,霜霖,祁鴆,黎染~讓我想想怎么給他們湊著副CP捏……思考ing☆、未歸魂(三)…………在越欽的堅持和督促下,啟動陣法的事很快便被提上日程。夙焰為此推了一卦,日后幾天都是晴好,倒也算是適合陣法運行,兩人又商量了一番,便把日子定在了元宵節。越欽懶得追問前世之事,燎広也便樂的不講,兩人都把精力放到了修行中——越欽雖然已經修成了繾靈,但效果還是再鞏固一些的好。如此一來,時日飛快的過了,轉眼就是元宵節前一天,這晚燎広便說停了所有的修煉,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估計還很辛苦,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倍酥煌朐M房間的燎広如是說道。這段日子越欽還沒有完全適應辟谷,雖然身體并不覺得饑餓,但是一到吃飯的時間,仍舊會下意識的想到膳食問題。隨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需要用膳,但有時候卻反倒忍不住懷念起日常膳食的滋味來。只是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但燎広剛一端著元宵進來,越欽就聞到了飄香的味道——“是元宵?”他有些驚喜。“嗯,明日只怕沒時間過節了,先吃一碗再說。也當替你提前過個生日了?!彼岩煌朐偷皆綒J手里。越欽稍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你還記得這個?!?/br>“自然?!绷菐谠谠綒J對面坐下,端起另一碗元宵來,“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越欽慢慢的咽下一個元宵,只覺得自己胃里心里都暖暖的,轉念一想才發現自己竟然又不知道燎広的生辰,復又去問他。“我早就不記那種日子了?!绷菐诘男α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