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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燎広胸前?!拔抑幌肫鹆艘徊糠帧髞?,后來發生什么事了?”越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從燎広懷里只露了一張臉出來。冰雪嚴寒似乎都被那有力的臂膀擋在了外面,就連心中也是一片暖融融的。“你先告訴我,你想起來了哪些?”燎広沒有施展法術,就這么把越欽抱在懷里,一步步慢慢往山下走去。大雪仍舊在下,慢慢將所有痕跡掩去,只留下一串也漸漸消去的腳印。越欽呼出一口白氣,看著燎広落了雪的肩頭,忽然感覺到一陣心安,“也不多,就是……我們住在山林間小木屋的那段日子……”他想起那個大半時間都安逸寧靜的夢,嘴角又忍不住勾起笑來,“那可能是我上一世度過的最快樂的日子了吧,不然怎么只想起這一段來?”那樣不設防的笑容,將燎広的心頓時揪了一下,但又很快便將這莫名的情緒壓了回去,“嗯,別的想不起來也沒事……不愉快的事情,忘了也好?!?/br>“所以……你呢?”沉默了一會兒,越欽又突然問道,“那之后……我,嗯我走了之后……你又發生了什么事……你也……輪回轉世了嗎?”只是,如果兩人都已輪回轉世,姻緣線早該斷了,此生也只該是毫無關系的兩個人吧。“沒有?!绷菐诘鲁鰞蓚€字來,越欽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這兩個字直直墜了下去。但燎広卻回給他一個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燦爛的笑容——那是無論夢里夢外,越欽都沒有見過的燦爛笑容。他說:“沒關系,雖然我等了一百年,但是,終于等到了你……就夠了?!?/br>☆、月下人(二)一路上,燎広都走的很穩當,越欽靜靜的聽他講自己離開后的事情。“當年,天雷落下,他們都說你神形俱滅……我卻是不信的,因為我感覺得到,我的一魂一魄還緊緊追著你的命魂?!绷菐谳p輕在越欽額角吻了一下,“所以你又如輪回,命魂重組,轉世投胎成為了一個平凡人?!?/br>“只是,畢竟是仙魂,跟比其他散魂散魄的影響強上太多,所以你仍舊是這個樣子……我……因為一魂一魄在你體內,所以感應到你出生的時間?!?/br>“那時候,我已經等了一百年了……一百年從來沒有這么長,我都忘了我是怎么等過來的。我又想你,又恨你,只恨不得從你出生就把你帶來我身邊……”“但是當我真的看到新生的你,那么脆弱……我的魂魄在你體內反倒成了你的拖累。四魂八魄消耗的是你的命元,我若強行將你帶走……恐怕你會再度離開我。無奈之下,我只能封印了我在你身體里的那一魂一魄,然后等你長大些……”說到這里,燎広又深深的嘆了口氣,“給你……改名字……”他似乎有些羞于啟齒,“是因為想讓你怎么也逃不開我……”越欽聽到這里不禁覺得好笑,輕輕在燎広胸口捶了一下。“那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要我怎么說?”燎広苦笑了一聲,“原本我什么也不打算告訴你……突然對一個人說,他身體里有別人的靈魂……你會相信嗎?”越欽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如果你好好跟我說,也許……還是會信的?!?/br>燎広自然知道他這話不可信,但聽他這么說,卻仍舊是高興的。“所以……那之后,你的修為應該損毀了不少……缺一魂一魄對于修仙者是致命的,你是靠著什么?”越欽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唐突。即使他們曾經是彼此最親密無間的人,這一世,自己也沒有辦法那么快的接受和重新回到那種關系之中。只是,夢境最后碎裂掉的畫面實在太過于令人心痛,越欽簡直不敢去想象,燎広是如果一個人渡過了那樣漫長的歲月。“我用了一些魔的修行方法……”燎広倒也并不隱瞞,直言不諱,“沒有了你,什么仙道神道修為,對我都沒有意義……我只求可以活下來,有力量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br>越欽皺起眉來,“但魔修……終究不是正道……”“那什么是正道?”燎広冷笑一聲,“罰的你神形俱滅,被迫入輪回就是正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有可能就此元神泯滅,消亡與天地間?就算你不在乎,你讓我怎么不在乎?!”越欽只覺得心中一沉,也不知該安慰燎広還是該反駁他。他隱約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些許執念,但又不確定這些念頭從未而來,為何而來……如果自己上一世,真的是那樣凄慘的死去,心中該是有恨意的……還是真如燎広所說,自己因魂魄重組,可能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只是,即使自己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命運的線又被牽了回來,或許終究是離不開了吧。彼此間又沉默了一陣,越欽仔細回想了一下夢中之事,又回憶了自己上山以來的種種,終于將前因后果串到了一起。心中卻越發不是滋味,仿佛一直以來的自己愧對了燎広不少。前世他的溫柔眷戀,作為旁觀者的自己都幾乎要被暖化了。而此生,燎広的行為雖然霸刀乖戾了些,最后卻也全是為了自己好……越欽又想起他說的修了魔道之事,難免又覺得心焦,總覺得自己該找個機會勸他回到正途里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就這思索間,燎広已經抱著越欽回了小院里,他瞥了一眼仍舊在掃院子的松木,輕輕笑了一聲,“松木,你每時每刻都在這院里,掃不干凈的到底是這地,還是你自己的心?”松木聞聲抬頭,只覺心中一痛——眼前的場景自己也見過很多次了,無論是百年前,還是現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一次見到越欽如此乖順貼服的偎依在燎広懷里,就仿佛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松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沒有回答,靜靜垂下眼,繼續掃著幾乎已經沒有塵埃的地面。燎広說的沒錯,他掃不凈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已。“你別總是這么刁難人?!痹綒J拉了拉燎広的衣襟,不知何時起,他發現燎広似乎真的有些在刻意難為松木。即使松木自己也說過,曾經犯了錯誤,該罰,也不至于次次都要刁難一遍的才好?!斑M屋吧,外面冷的慌?!笨戳菐谘畚膊恍嫉纳裆?,越欽便知道自己這次是說服不了他,干脆轉移了話題,省的兩人生出些不快。燎広對著松木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低頭輕輕吻在越欽嘴角,“嗯,聽你的?!?/br>松木仍舊木然的掃著地,靜靜呼出一口白氣,消散在風中。……一日光景差不過也就這么被折騰過去了,用了些晚飯,越欽才覺得身體的疲倦有些緩解。燎広看天色不早,便說讓越欽早些休息,起身就打算離開,卻竟然被越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