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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的?”謝臨淵沉聲問。彥青頓了頓:“這帖子很奇怪,探子去了好多回,明明看著是天后自己帶著帖子私下來的魔界,可是守在魔界入口的探子卻說,這帖子是一名來魔界隱居的天界人士送來的?!?/br>謝臨淵皺眉,犀利探究的視線不由自主尋到屏風后。沈臨硯似是料到他會如此,早就背過身躺了回去,不得不嘆一句謝臨淵竟如此敏銳,短短幾句話就想到了那般多。估計這回,不是跟天地天后、跟天界的較量,而是跟面前這個他又愛又恨,又敬又憎的親大哥面對面的較量!屏風后,謝臨淵淡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繼續去搜尋天后和那個送帖人的蹤跡,務必給我查出來?!?/br>“是!”“等等?!敝x臨淵深深的看了沈臨硯榻上的背影一眼,輕聲道,“將我屋子里那把‘希聲’帶到魔界來,那是他彈慣了的琴,說不定……他能開懷些?!?/br>沈臨硯驀地一陣,“希聲”……謝臨淵竟一直保存著?他還以為,那年他葬身天帝殿內,他府中的一應物事都被天帝燒了個干凈,沒成想……這把謝臨淵送他的“希聲”,他一直不離手的“希聲”,居然還健在!開懷……他沈臨硯此生還能開懷么?他不自覺冷笑一聲,聽著那人手腕未解開的鐵鏈丁零當啷的走近,無動于衷。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臉:“敬之,老子在里說的好: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你的才華和膽識,不該參雜這些陰暗的爭斗里去,當年我給這琴取名‘希聲’送你,便是希望你不受這世俗紅塵所影響,做個真正的自己?!?/br>謝臨淵幽幽一嘆:“可你終究是要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我不是嫌棄你,只是怕若以后我埋骨在這條路上,無法陪你了,你會孤獨,這條路便越發艱難了……”沈臨硯心里默默的想:這世上,就算他死,也定不會讓謝臨淵走在自己前面。熟悉的異香泛著淡淡的冷,縈繞在沈臨硯的身畔:“敬之,還記得當年我們還是凡人的時候,跟母后住在曾經的謝府那段日子么?那時候,謝府還不是謝府,而是大宣皇宮……”他當然記得。那段日子,雖然母后不親自己,但是還有父兄關愛。尤其是謝臨淵。那時父皇身子不好,他幾乎充當了嚴父的角色,于他來說亦師亦友。謝臨淵不知想到什么,輕笑一聲:“那時的你完全就是個孩子,無憂無慮??粗?,就像看到了這世間最美好最純潔的存在……你跟我們不同,我們這幾個兄弟,打出生起就是天帝為這眾生布下的局所需要的棋子,心里早磨得沒了什么良善存在,唯剩陰謀算計?!?/br>他?他那時候,天真得很,現在就算回想起來,自己都忍不住會嘲笑自己一番。謝臨淵順著他的發,眼神越發柔和了:“我知道,那些兄弟有的嫉恨你性子單純,沒得旁念,有的笑你無知,更有的以欺負你為樂……真正讓我注意到你,是因為你在被他們欺負的時候,還會念著幾分兄弟之情,傻呵呵的朝著他們喊哥?!?/br>謝臨淵頓了頓,接著道:“我不喜歡你喊他們哥哥……從那時起,我就打定主意,你只能有我這一個哥哥,也只能認我這一個哥哥……可后來,我又恨上了這兩個字。將你我距離拉近的,是哥哥這層身份,可將你我越推越遠的,也還是哥哥……對你產生了那樣的綺念,我如何再當你的哥哥?”“敬之,我已經錯了,可是我不得不走下去,因為我如果不硬著頭皮……我怕我會真的失去你,失去你的人,失去你的心,最后失去你的一切……我承受不來?!?/br>沈臨硯緩緩閉眼,清淚滑下,無聲哽咽。身~后那人可是他的大哥!是他最親的人!可如今自己對著謝臨淵做的這一切,跟當年的謝臨淵又有什么區別……冤冤相報何時了,腦海中的聲音這般勸道:忘了吧,或許放手才是解脫。真的么?他不僅疑惑,他真的還有機會重來一遍,又或許,能得到解脫?他唇動了動,正要回頭對謝臨淵開口,轉身的剎那……“公子!天界的使臣來了!”彥青隔著門,在外頭匆匆低喚一聲,很是焦急。謝臨淵的視線轉向緊閉的門板,并未看到欲語還休的他,沈臨硯禁不住黯然,自嘲的笑笑:“來就來吧,遲早都要來的,上天什么時候給過我回頭的機會?”“來人!”沈臨硯整好衣衫,沉聲,“將貴客迎到大堂,本太子稍待片刻就到?!?/br>☆、第26章【無法忍耐】★我謝臨淵不是石頭,也并非圣人,耐不住你這般身心引誘?!?/br>……“敬之,我已經錯了,可是我不得不走下去,因為我如果不硬著頭皮……我怕我會真的失去你,失去你的人,失去你的心,最后失去你的一切……我承受不來?!?/br>沈臨硯緩緩閉眼,清淚滑下,無聲哽咽。身~后那人可是他的大哥!是他最親的人!可如今自己對著謝臨淵做的這一切,跟當年的謝臨淵又有什么區別……冤冤相報何時了,腦海中的聲音這般勸道:忘了吧,或許放手才是解脫。真的么?他不僅疑惑,他真的還有機會重來一遍,又或許,能得到解脫?他唇動了動,正要回頭對謝臨淵開口,轉身的剎那……“公子!天界的使臣來了!”彥青隔著門,在外頭匆匆低喚一聲,很是焦急。謝臨淵的視線轉向緊閉的門板,并未看到欲語還休的他,沈臨硯禁不住黯然,自嘲的笑笑:“來就來吧,遲早都要來的,上天什么時候給過我回頭的機會?”“來人!”沈臨硯整好衣衫,沉聲,“將貴客迎到大堂,本太子稍待片刻就到?!?/br>外頭乖覺的應了一聲,吩咐下去了。謝臨淵忍不住拉上他的手:“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沈臨硯回頭看他一眼,輕笑抽~手:“我這人行事應付不過是看對方態度而已,看什么人做什么事,這點你是知道的?!?/br>謝臨淵皺眉:“可天帝天后并未追究你那時的責任,你就不能……天后畢竟還曾是你的父皇,你不是最敬愛他的么?”“敬愛?”沈臨硯大笑,“是!我之前曾經以他為榮!他能文能武,擅兵又擅權謀,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人才,卻因著身子不好耽誤了許多前程……多么偽善的君子?若非我后來親身經歷,我就算到死,都不會相信他是那種人!”“敬之……你真要去?”謝臨淵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