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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細作,便隨了他去。他回頭直視前方,淡淡開口:“你的名字?”近侍垂首,輕聲道:“惜燕?!?/br>沈臨硯愣了愣,又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頗有深意,近侍下意識的別過頭,耳根微紅,不由道:“大人若是覺得此名不好,可以改?!?/br>“沒有,”沈臨硯轉回頭,看著身邊穿過的云海雪峰,“只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姓謝的人?!?/br>水煙渾身一震,不再說話了。惜……喜?燕……硯……沈臨硯不由得輕笑,如此好看的名字生搬硬套成這樣,也真虧得他想得出來。詩詞歌賦武功謀略無一不通的他,此生栽在起名一事上的憾事,也是天界眾所周知的,只不過眾仙敬他地位身份和氣勢莫敢說,他沈臨硯卻是不怕的,縱使那人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啟蒙之師。“大人笑、笑什么?”近侍扁了嘴,“想笑盡管笑就是……”沈臨硯忍不住挪揄:“不是想笑,只是……這名字與近‘侍’之職……頗契合?”近侍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挑眉咬唇:“敬之,你故意的是不是?”“怎么,忍不住破功了?不會扮侍從就不要扮,旁人看的別扭不說,你自己還難受……怎么,沈樺明明說好幫著我,讓你不睡個三五天不醒來的,又耍賴不成?”“你就喜歡看著我著急,我認了成不?”那人干脆恢復了謝臨淵的樣貌,英氣的眉毛松都沒松,淡然的由著四周那些將領士兵們或震驚或淡定的視線打量,穿著侍從的軟服堂而皇之的站在他身邊,“侍從便侍從罷,有來有往才有趣味不是?給你換個位置又不是不可以~”沈臨硯聞言,沒來由的紅了臉,瞪他:“說什么混話呢你?!”謝臨淵卻就著近侍的身份衣著和姿態,放軟了聲音道:“大人想什么就是什么,難道還需要惜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甚至還“嬌羞”了一把。沈臨硯笑容僵了,甩開他拉著他的手,一運勁踏著祥云沖到前頭,再不想理會這廝。謝臨淵望著遠去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寵溺,然而當四周再沒了那人的身影,他便像變臉似的斂去所有神色,溫柔不在,繼而冷酷狠厲的視線朝四下一掃,暗自打量他的那些視線當即嚇得再也不敢亂看亂瞄,紛紛低下頭。謝臨淵這才滿意,踩著祥云跟了上去。“你跟上來做什么?”沈臨硯看著踏云跟進的那人,由不得怒了,低喝一句。謝臨淵笑了笑,下一秒臉色一沉,將他往身后擋去,瞬息變化間已化劍在手,“鐺鐺鐺”幾下挑飛了幾支逼向沈臨硯的純黑的羽箭。沈臨硯回神,朝對面看去,黑壓壓的一片魔軍蓄勢待發。當先那人英姿勃發的騎在高頭大馬上,全身都被堅硬鋒利的鎧甲所覆蓋。沈臨硯方看到此人,下意識的與腦海中曾經的身影重合。——這么厲害的武功,教我吧?——等你長高了,你父皇自會教你。……——為什么你和父皇從不一起吃飯,卻要和叔叔一起呢?——大人的事,小孩子莫多問。……——你不管父皇了么?不管硯兒了么?就這么頭也不回的跟叔叔和臨硯哥哥走?——你母后要做的事,沒人敢管,松手。……——母后,元崢哥哥不見了,有人到宮里放火,你救救父皇好不好,硯兒求你……——他是來凡間歷劫的,母后如今已避居深山,再不管這等凡塵俗世,你要再啰嗦,我連你一起趕,深山老林,沒有你父皇和你叔叔護著你,看你還怎么活下去。——母后!“敬之!”他驀地回神,一掃失態,再看向那黑馬上的女人時,平靜道:“魔界犯我天族,若是速速受降,或能饒其性命不死,如若不然……力斬馬前!”身后一眾天兵天將應聲呼喝。對面卻靜如死水。良久,熟悉而又冰冷的女聲響了起來:“天界殘暴,我魔族又豈能輕易甘心被辱?天道綱常,天帝既能殺了我兒,我魔族討伐天界問個說法就不應該么?”沈臨硯一愣,她的兒子被殺了?他的哪個兒子被殺了?裴元崢?裴元崢只是重入輪回罷了,如今還好端端的在下界歷劫,不日待得功德圓滿又能重返天界,名正言順的封臣司職,若說謝臨淵這些兄弟們,也沒聽說哪個犯了事被如何如何,甚至位置都還越做越高。“魔女休得在這誑語!”其中一個天將出列,是他紫微垣的手下,揮了把大斧騎著馬就出陣,指著黑甲女子肆意狂笑:“女人就該待在閨中刺繡伺候人就是了,作甚還出來打什么仗?”“嗤!”黑甲女子拉過身后背著的鐵弓,三箭齊發,竟在眨眼間就將方才叫囂的將軍給沖出馬鞍,直直扎進了身后的一處高臺廊柱上,天將瞬間瞪直了眼,化作一縷粉末,隨風而逝。“紫微垣盡出些嘴巴不干凈的家伙,他夠狠???把我兒放到紫微垣那種地方……我只恨當初為何不帶著我兒遠走高飛,平白被他一碗□□給害了個透!”沈臨硯忽然推開擋在面前的謝臨淵,朝那幾近癲狂的黑甲女子一步一步走去:“你說什么?當初在山中草廬,你不是病死的?毒……誰給你下的毒?”黑甲女子猛地一把揮掉頭上的頭盔,露出半張毀的徹底的臉:“看到沒?這毒是沈樺下的!沈樺下的!他拼死跑到了草廬,他說是我把硯兒搶走的,若非我的惻隱之心,硯兒剛到草廬那會兒我就殺了他,可是我沒有!他說我殺了硯兒……”☆、第19章【苦盡又甘來】作者有話要說: 鍵盤壞了,捉急死我了~很多按鍵按下去彈不起來了也么反應~,歷經千辛萬苦,終于還是爬上來了喵~有糖哦~★恨你最深之人,也是愛你最深之人?!?/br>……“魔女休得在這誑語!”其中一個天將出列,是他紫微垣的手下,揮了把大斧騎著馬就出陣,指著黑甲女子肆意狂笑:“女人就該待在閨中刺繡伺候人就是了,作甚還出來打什么仗?”“嗤!”黑甲女子拉過身后背著的鐵弓,三箭齊發,竟在眨眼間就將方才叫囂的將軍給沖出馬鞍,直直扎進了身后的一處高臺廊柱上,天將瞬間瞪直了眼,化作一縷粉末,隨風而逝。“紫微垣盡出些嘴巴不干凈的家伙,他夠狠???把我兒放到紫微垣那種地方……我只恨當初為何不帶著我兒遠走高飛,平白被他一碗毒酒給害了個透!”沈臨硯忽然推開擋在面前的謝臨淵,朝那幾近癲狂的黑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