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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變化,告訴天帝浩劫已被他成功引來……他想報復天帝是他的事,還要我怎么做才肯放過我?”“他沒有不肯放過你?!卑⑷羧A此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是你一直不肯放過他,一句原諒,就那么難?”沈臨硯愣了愣,似是醒悟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抬頭去看阿若華……所有表情最后全都歸于麻木的平靜,不笑也不鬧了。“你見我何時原諒過犯我之人?”沈臨硯頓了頓,“謝臨淵我尚且如此,何況他人……你走吧,不要再打擾阿若華了?!?/br>“笑話!”阿若華鉗著他下巴的手順勢一滑,握住了他的頸脖,“這殼子被我占魂之前,連名字都沒有……若華是我的字,你忘了?”結界張開,隔絕了這里和外界的一切,阿若華的眉心出現了和他很像的星紋,唯一不同的是,那星紋的繁復程度,比之他更甚!也更艷!他印象之中,似乎也曾見過這樣的星紋。記憶瞬間如泉涌般襲向腦海。——父皇!你的額頭怎么忽然有朵花花?母后給你畫的?——硯兒,能給父皇畫額描眉的人,這世上沒幾個,自然不包括你母后。……——父皇父皇!你的字是什么?太傅說了,每個人及冠了都要自己取個字,方便稱呼,雖然硯兒尚未及冠,但是今日太傅教硯兒寫字,寫的是太傅的字,硯兒也想寫寫父皇的字~——若華。——沈若華?——硯兒好聰明~這枚血玉送你了,今后遇上喜歡的人,就刻上字,送給對方,莫要同父皇這般,錯過了,便求而不得。……——父皇。——硯兒怎的皺著個臉?——今日叔叔來了。——他說了什么?——叔叔來看母后,父皇你不開心么?——沒有。——叔叔讓我喊他爹。——怎么,他當我死了么?——父皇,你還說你不生氣……爹只有一個,哪會又冒出第二個來?父皇放心,硯兒沒喊。……——父皇你這是做什么?!——這個國父皇守不住了,你跟著他們走,不要試圖去找你元崢哥哥和臨淵哥哥,他們不是你哥哥!——父皇?——記??!不要去父皇跟你提過的那座山,里面有洪水猛獸!專吃小孩子!可記住了?——記住了。——那便走吧,莫要回頭。……紫微宮——誰?!——沈樺。——哼,位極人臣的天后殿下,也會來注意我這等女相的男子?就不怕遭非議么?——你要報復天帝,我可以幫你……作為條件,你必須接受我找的人給你下封印記憶的咒術,你敢是不敢?——這次角逐,天后殿下勢必會輸,我為何要押在一個沒有希望贏的人身上?——就憑我沈樺,下凡時……曾叫沈若華。……——你來做什么?——送你一程。——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如何?——你的魂魄不該散盡,我答應了替你封印記憶的人,要把你剩下的魂魄給他。——我說過,我的魂魄不會交給任何人。——這可由不得你!你和他是我重要的棋子,他活了,你怎么能死在這!——滅魂的咒術,可不止你沈樺一個人會!——你?!——砰!——我敬你信你……沒成想到最后卻為你所用所棄……你當真……從未把我當做你的兒子看,對不對……若華……——硯兒,你不總是說父皇忙,沒時間陪你去看你和你哥哥們種的花么?走,父皇帶你看花去。——殿下,紫微帝已經歿了,您看……——滾開!誰說硯兒死了?誰敢說?!父皇如今只剩你了,你怎么能死呢……乖~累就好好睡,父皇陪你~……沈臨硯睜開眼,淡漠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沈樺,玩夠了么?”沈樺笑了笑,松開掐著他脖子的手:“多年不見,謝臨淵把你護得挺好,看來是個守約的孩子~”沈臨硯一指自己半蛟化的腿,苦笑道:“狐身毀了,狐珠也毀了,如今這前世的元神也是半殘半破,你是嫌我衰竭得不夠快是不是?就看在我曾經喊你一句父皇的份上,你給我心口脖子一刀,讓我痛快些,咱們就不欠了,可好?”“你以為我不敢?”沈樺猛地一巴掌扇歪了他的腦袋,“你是我生的,你的生死只能由我來決定!”沈臨硯扭頭瞪他:“決定?生死有命,你敢同天作對?”“我沈樺走到了今日,還會怕天?”說罷,他猛地一把抓向自己的心口,竟生生掏出半顆心臟來,化作半顆晶潤圓亮的珠子,伸手運功,一掌將珠子化進了沈臨硯的心口。沈臨硯“哇”的吐了口血,往前一倒,撲進了沈樺的身上,看著對方心口的大窟窿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沈臨硯伸手想堵住,卻發現自己的手連抬起來這樣簡單的事都無法做到。“龍王的心只需一半便能使蛟化龍,以延壽命……硯兒,你爭氣些?!?/br>沈臨硯覺著自己的腳開始恢復知覺,虛弱的往腳邊看去,果真發現雙腳正朝原先的輪廓恢復,不愧是血統純正的龍珠龍血。沈臨硯下意識的感嘆,他是血統不純的蛟,比不得沈樺厲害,沈樺卻把象征地位的龍珠給了他半顆……“你放心,”他微微順了口氣,“迎戰夜叉魔族的事,我會去找天帝應下,應下你的局,他的劫?!?/br>“不準去!”沈樺面色發白的靠在旁邊,一邊緩解著失去大半龍珠的不適,一邊發狠道。沈臨硯詫異:“你做這一切,甚至不惜將半顆龍丹給我,不就是想讓我替了謝臨淵的位置?”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屋門,那目光似是能透過屋門,停駐在那個高大的身影上,“你要把你們之間的爭斗,轉移到我和謝臨淵身上,對不對?”沈樺一把抓過他的肩膀,扳過去與他面對面:“我和他是要斗,可你是我兒子,我不許你去戰場上冒險!”“上戰場叫冒險?”沈臨硯無力,只得輕笑,“我卻覺得,戰場亮的是真刀真槍,沒那么多爾虞我詐的勾心斗角……沈樺,你不覺得自己這大半生,過得太累么?就為那樣一個人,值不值?”沈樺忽然笑了:“值不值?若是謝臨淵不再守著你了,跟著旁人在你面前成親歡~好,曾經的親密在乎不再用在你的身上……你是否會甘心?”沈臨硯搖搖頭,淡道:“我會選擇離開,或許你會說我不夠堅強……只要他歡喜著,哪怕選擇退出,我也會尊重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