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6
就散了,拿著衣袖擦了擦眼角,哽咽了一會,將李承乾扶了起來。“殿下……您不要這樣?!崩畲撅L嘴唇有些顫抖,眼眶也濕潤了,勸道,“師弟是心甘情愿救你的,若是您再出事,豈不是讓師弟奉獻都白費了嗎?殿下,振作點!我們要相信,師弟他會沒事的!”李承乾哀聲哭泣著,無力的垂下了身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星星??!我該死!我真是該死??!”李承乾竟做出了自殘的舉動,把李德謇和李淳風嚇了一跳,倆人用了全部的力氣,將李承乾壓制著,急聲勸道:“殿下??!您振作點,陳星不是您害的,是那些歹人?。?!您若是傷害自己,怎么對得起陳星為你做的這些?殿下您糊涂?。?!”李德謇半跪在他對面,語速飛快的將其中利弊同李承乾說了,希望這樣能喚清他的神智,這些不關他的事,都是別人害的他們,他沒必要如此自責。李承乾那雙眼睛已經被悲傷遮滿,無神而空洞,好似只剩下一個沒有靈魂軀殼。李德謇心下大痛,殿下這是在怨自己,雖身體已經沒大礙,可他的心已經不原諒他自己了。上回陳星出事,他就曾經發誓不會讓陳星受傷一絲一毫的傷害,可這回是他造成的,在心底里已經恨死害陳星變得這般地步的他。李德謇驚恐的想著,若是陳星沒了,太子殿下即使沒尋死活下來,也會是一個活死人,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跟著陳星一起死了。李淳風師徒三人,第一次體會到李承乾對陳星的感情,這份感情超越他們任何人,是他們無法理解,濃厚不可分割的情感。“星兒?”因著陳星吐血,孫思邈急忙將撤出,可當他把最后一根針撤出來時,陳星身體爆發出一抹紅光,陳星也疼得瞬間睜開了眼,哀嚎的左右翻滾著,依舊不能止住那疼痛。袁天罡將自己存著的上等寶器都拿了出來,希望可以幫陳星分擔一些,卻全是徒勞無功。“?。?!”陳星捂著自己的肚子,神智難得清醒著,痛苦的慘叫出聲,“唔……師父……您讓太子殿下出去,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般模樣……”“好好,你說什么,師父都答應你?!痹祛改弥蓛舻呐磷咏o陳星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難過的抽了抽鼻子,轉身對李淳風道,“淳風,你倆將……”袁天罡的話還沒說完,李承乾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袁天罡看著這樣一雙悲傷痛苦的眼睛,張了張嘴,嗓子瞬間啞了,再也說不出話來。“星兒……”袁天罡回身,低聲哽咽道,“你還是自己同太子殿下說吧?!?/br>陳星渾身都疼,那些血煞換了地方,正渾身躁動著,它們情緒不穩定,遭殃的便是陳星。身體就好似有萬千只螞蟻在啃噬著他,深入骨髓的吸他骨血,啃食他骨rou。本是混沌的神經,正是因為這般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勉強扯了扯嘴角,對著李承乾道:“殿下,我……我沒事,您可以……”李承乾搖頭,掙脫開身旁的倆人,大步向前將陳星的手攥住,堅定的道:“不,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兒等你?!?/br>陳星額角青筋凸起,疼得渾身顫抖,忍不住悶哼一聲,“唔……殿,殿下……聽話!”李承乾一把將他的嘴捂住了,萬分心疼的在陳星皺起的眉間,親了親,哀聲道:“星星,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陳星意識又慢慢的模糊了起來,渾然聽不清李承乾說的是什么,緩緩的又將眼睛閉上了。李承乾緊緊的把他的手攥住,絲毫不放,就坐在陳星的床頭,靜靜看著疼昏過去陳星。其他人則被李承乾剛剛那個吻驚住了,孫思邈被震得往后倒退了幾步,撞在了袁天罡身上,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兩個老人,皆是痛呼了一聲。孫思邈哆嗦著嘴詢問自己的徒弟道:“我……我剛剛,是眼花了嗎……殿下和星兒……”袁天罡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他的徒弟同李承乾竟是那般關系?李淳風是最快回過神來的,沒找李承乾的麻煩,而是曲起手將李德謇抵在了柱子邊上,冷著眼低聲詢問道:“太子同我師弟是什么關系?”“你剛剛不是看到了么?”李德謇漫不經意道。“李德謇??!”李淳風憤怒的跺了跺腳。“別說話!”李德謇卻倏地將他嘴捂上,震驚的看著他身后,結巴道,“那……那是什么?”李淳風不明所以,還在“唔捂”的掙扎著,結果他發現李德謇的目光沒在他身上,反而是落在他身后,停止了動作,扭過頭,往身后看去。只見原本昏迷躺在床上的陳星,此時全身上下被一抹紅光罩住,那抹光的來源正是由陳星額間胎記所發出來的,源源不斷,反復沖刷著陳星的身體,似乎在蘊養陳星。李承乾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站起了身,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眼前驚奇的一幕。漸漸的那抹光,變得像能量罩一樣將陳星罩住,而虛無縹緲的光慢慢的有了影像,里頭是活靈活現的人,而人像主角竟是李承乾。里頭李承乾比此時的他更為年長些,氣質卻不想現在這般爽朗大氣,品貌非凡,反而是給人一種資質平平,唯唯諾諾的感覺。經常被太子三師訓斥教導,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遭,李承乾升起了叛逆的心思,開始陽奉陰違起來,明里不敢沖撞諸位老師,暗地里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加之身邊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士秦英,一個勁的給他輸送叛逆奢靡的思想,李承乾行事越發乖張了起來,每每被李世民訓斥,太子地位搖搖欲墜,反倒是李泰,不僅被封為魏王,更是頻頻得寵。這時一個少年的出現,改變了李承乾混賬的生活,當那個背對著他們的少年,轉過身來時,安靜看著影像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無關其他,只因那少年的模樣除了額間的胎記,其他地方與陳星一般無二。少年本是太常寺樂人,只因被李承乾看上后,便到他身邊伺候,倆人同吃同住同寢而臥,幾乎從不不離身。少年的笑,總能感染在朝堂不順李承乾,輕易的抹平他的憤怒,遇到李承乾暴躁做錯事的時候,少年也能委婉的指出他的不是,于是倆人的關系一日日的親密了起來。本是畸形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