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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限度地保證了風調雨順前提下的豐收。 從章懷縣回京后,韓瑯再將墾荒令細致化,進行全國正式推廣。 土地開墾影響著地方官的年末上計考核,更影響官職去留,如果沒干出業績,是會丟官的,故沒有人敢懈怠。 這日休沐,韓瑯得閑在書房里琢磨著作《法典》。 一道敲門聲響起,他還以為是辛丹,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 宋離端著木托推門而入。 韓瑯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道窈窕身影令書寫的動作微微停頓。 他抬頭看了會兒她,熟悉的眉眼在腦中翻滾,半晌后又埋頭繼續,像不認識她一樣。 宋離還以為他已經把她遺忘了。 誰知隔了好一會兒,韓瑯再次抬頭看她——那人還在,還沒消失。 他后知后覺地喚了一聲,“宋姬?” 宋離:“……” 韓瑯提著筆,筆尖上的墨汁滴到竹簡上,暈染得稀里糊涂,他卻恍若未聞。 似不敢相信她竟然回來了,他再次喚了一聲,“宋姬?” 宋離回應道:“先生近來可安好?” 韓瑯按捺下內心的小竊喜,一時有些茫然。 她離開得實在太久,久到他都把曾經的記憶忘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看著眼前的人,他總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他老是記不住她,不管他多么努力,對她的印象總是模糊不清。 雖然他對她沒有具體記憶,但心里頭多少還會殘留著一些偏執頑固的意念。而那些意念皆是愉悅的,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感到高興。 他擱下筆,沖她笑了笑,溫和道:“你好像離開了許久?!?/br> 宋離“嗯”了一聲,把木托里的糕點放到書案上,努嘴道:“先生的竹簡花了?!?/br> 韓瑯回過神兒,這才見竹簡上暈染了一片墨跡。 他無奈地搔了搔頭,把竹簡挪開,說道:“院子……” “我去看過,跟離開時一樣,挺好?!?/br> 韓瑯:“天涼了,你若有要添置的,跟辛丹說,他會替你安排?!?/br> 宋離點頭,提醒他,“已經入秋了,先生不宜久坐,需提前保暖雙腿,以防舊疾復發?!?/br> 韓瑯隨口道:“去年你留下來的護膝我都用上了?!?/br> 說完這話,兩人看著對方,一時陷入了沉默中。 那種陌生又熟悉的奇怪感覺從四面八方滋生而出,千絲萬縷的,將這對男女糾纏。 宋離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裝作若無其事地偏過頭。 韓瑯則低頭回避了。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其他,宋離不敢跟他獨處,自顧出去了。 韓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原本是想問她什么時候會離去,但那句話終歸沒有說出口。 收回視線,韓瑯坐在書案前發呆。 她回來了他本應感到高興,可是心里頭卻患得患失,他想問她,能不能給他一個歸期,讓他有所期待。 遺憾的是他不敢開口。 身處權力旋渦,他這一生注定不會安寧,當初在齊國的經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可以用權力去護她,卻給不了歸宿。 想到此,韓瑯收起藏在心底的癡妄,選擇了克制。 她的歸來到底還是影響到了他,韓瑯在書房里坐不住,心思早就飄到海棠院去了。反復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被本能打敗,起身去海棠院看了看。 當時宋離和辛丹有說有笑。 韓瑯站在院門口,看二人閑話家常,悄悄地掐了一把掌心,疼。 這不是幻覺,她確確實實回來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辛丹忙上前行了一禮,喚了一聲家主。 宋離則跟往常一樣,喚了一聲先生。 韓瑯走進院子,淡淡地詢問了幾句。 表面上他的態度跟平時一樣,心里頭其實怪別扭的。 特別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對她起了那種心思時,就沒法像以前那樣去正視她了,會心虛,會躲閃,會講究男女大防。 那種微妙的回避與窺探令兩人之間再次滋生出一種怪異的曖昧。 宋離其實也是沒法直視他的,畢竟偷偷親過人家。 二人各懷鬼胎,都很有默契地沒有過多地接觸。 韓瑯沒說幾句話便匆匆離開了,腳步甚至有些慌亂。他逃也似的走得飛快,直到周邊沒人了才定住身形。 方才明明鎮定自如,一下子又兵荒馬亂,他不禁感到懊惱。 他跑什么呢? 她又不會吃人,他跑什么呢? 腦子里又不適宜地冒出來一道聲音,她不會吃人但她會偷心呀。 這不是把人家給惦記上了么? 那種暗搓搓沒法見人的惦記令韓瑯無從適應,他從未對女人動過心,也不知道對一個人牽腸掛肚的滋味竟是這般煎熬。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就在他的宅院里,他卻患得患失,焦灼不安,甚至跟小媳婦似的別扭起來了,全然沒有往日的落落大方,只因他起了不可說的心思。 韓瑯挫敗地單手扶額,他們既非主仆,也非親眷,一個未娶,一個還未嫁…… 胡思亂想時,辛丹的聲音猝不及防在身后響起,把他嚇得抖了起來。 韓瑯頓時像炸毛的貓,語氣不善道:“別跟著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