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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路過陳星身邊,陳星卻皺了皺鼻子。眼睛隨即四處搜尋著,依舊什么都沒發現,陳星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讓伺候著的丫鬟進來一下?!标愋敲嫔氐膶Χ藕傻?。杜荷知道陳星定是發現,絲毫不敢怠慢。伺候柳氏的丫鬟恭敬的朝他們行了行禮,“世子……”“我問你昨晚柳夫人從主院回來后,面色可有異常?”陳星一雙鳳眸,淡淡的看著丫鬟。丫鬟仔細的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夫人當時還很開心,說國公爺醒了,是菩薩保佑,回來以后同往常一樣點了熏香就睡著了?!?/br>“往日夫人晚上有起夜的習慣,昨天卻沒有,我就睡在外間,夜里還進去看了幾次,夫人都是睡得極其安穩,后來我也睡沉了,誰知道……夫人怎就做了些樣的傻事呢?!毖诀卟亮瞬裂劢堑?。陳星凝著眸子看著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繼續問道:“熏香?拿過來給我看看?!?/br>“就是普通的安眠香,在夫人床頭柜子里?!毖诀叱橐锨?,拉開了床頭柜子,里頭赫然放著一個香爐。源頭終于找到了,陳星覺得屋里古怪,卻又說不上來,直到柳氏的尸體被抬了出去,這才驚覺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絲香味,這味道非常獨特,可又一直沒看到香爐的,這才讓丫鬟進來。“這就是夫人用的香了,安眠香……”丫鬟拿起香爐聞了聞,正準備遞給陳星,眼睛迷了迷,目光變得朦朧了起來,“這香的味道怎么有點不對勁……”陳星連忙從隨身背袋中拿了兩片艾草,貼在了丫鬟鼻翼處,丫鬟朦朧的雙眼隨即睜了開來,“我……剛剛怎么了?怎么好像睡著了呢?”陳星面色驚疑一把將香爐拿了過去,輕輕聞了一點,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道長,怎么了?可是這香有問題?”杜荷心下惴惴的問道,從來沒見陳星臉色這么難看過,就是面對父親難治的病,他也依舊淡然處之。陳星點了點頭,并沒有過多說話,將香爐拿走,離開了柳氏的院子。到了杜荷住處時,陳星才道出緣由,“這叫迷魂香,中了此香之人極易受人控制,我想柳氏的死應另有隱情……”杜荷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到底是誰要害他們杜家,不僅差點還是她父親,唯一的線索也被人滅了口,根本讓人無從查起。看著杜荷要草木皆兵的模樣,陳星卻是笑了,“不必如此,以后萬事小心些,切不可再著了別人的道?!?/br>杜荷鄭重的點了點頭,斟酌道:“您說得極是,我怕這幕后之人不只針對我們杜府……您和太子也需多加小心?!?/br>“何以見得?”陳星挑了挑眉反問道。“就是一種莫名的直覺,這下人下手太過狠辣?!倍藕蓳狭藫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陳星彎了彎眼,杜荷對李承乾的確忠誠,不知想到了什么,陳星定定的看著杜荷,問道:“世子覺得太子可否能繼承大統?”杜荷驚訝的看著陳星,驚奇他膽子這般的大,竟直言不諱的問他這個。杜荷抓耳撓腮,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陳星面色依舊坦然,淡淡道:“如實說便是,有何可害怕的?!?/br>杜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這……以前覺得沒什么希望,但見了你之后,我覺得……會!殿下一定會坐到那個九五之尊的位子!”陳星挑了挑眉,抿唇笑了。……出了春天,到了五月仲夏,病了大半年的杜如晦終于又上了朝,精神雖比不上當初,但也不差。“你這老家伙,終于看你上朝了!我還以為……”房玄齡抖了抖胡須,在太極殿大門口,學著武將的方式,錘了錘杜如晦的胸口。杜如晦沒好氣的將他手拍開,反唇相譏,“老朋友身子骨還硬朗,我怎能先倒下呢?”“不說這些了,總之病好了就是好事?!狈啃g今天并不想通杜如晦斗嘴,杜如晦病好了,他打心底高興。“我這病還是托了陛下和太子的宏福,才能好得這般的快?!倍湃缁薏恢圹E的夸了李承乾一下。這樣一來,房玄齡也想到了什么,笑著同杜如晦道:“前些天陛下讓太子寫了篇關于賦稅的策論給我看,不說,殿下的確才華橫溢,將兩稅法利弊均點了出來?!?/br>“殿下賢德,是陛下教導得好,更是萬民之福?!倍湃缁薷锌艘宦暤?。遠處傳來sao動,只見文武百官讓開一條道,有了小大人模樣的李承乾面容嚴肅,不慌不忙的朝他們走了過來。瞧見滿臉笑意看著他杜如晦,李承乾眼睛亮了幾分。“參見殿下?!狈啃g和杜如晦對李承乾行了行禮。李承乾連忙一手扶著一個,“無須多禮,杜公您身子骨可好些?”“多謝殿下關心,臣的病已經好利索了?!倍湃缁扌σ馍盍藥追?。李承乾也就笑笑,不再說話了。其他官員看到,都在稱贊李承乾仁德,是大唐之福。也在大殿上一同聽政的李泰,則是快把一口銀牙咬碎,他大哥的太子之位,是越做越穩了,這朝中就沒有不夸他好的,和一年前的情形簡直有天壤之別。那時由于他最受寵,這些人全都來恭維他,沒想到短短一年情況完全變了。這時陳星和李淳風剛好進了門,今是五月十五,是文武百官參加朝會的日子,五品之下的官員也得參加。“師弟,你瞧,越王殿下正兇狠狠的看著你呢?!崩畲撅L拉了拉陳星衣服,提醒道。陳星望了過去,李泰卻連忙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他對視。陳星勾唇,打趣道:“沒事,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一塊rou?!?/br>李淳風語塞,他師弟總有能將天聊死的本事,這不是怕李泰那小屁孩兒給他師弟下絆子嘛,沒想到陳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輕飄飄的來了這么一句。隨著太監總管王升的一聲,“皇上駕到”文武百官跪了一地,漫長的朝會開始了。議點都是賦稅之法,也就是李世民讓李承乾寫的策論,關于兩稅法的變革,陳星他們這些站在尾巴的官員是沒資格說話的。師兄弟倆站在打瞌睡,天沒亮還是滿天星辰時他們就起了,徒步來參加朝會,聽了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