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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對太子很看中,面上非得做出不在意。李淳風輕哼,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師兄,等會我們就回崇仁坊吧,明天一早回終南山去,如何?”陳星掏出鳥兒放水,他今天晚上喝的茶不比李淳風少,小鳥兒的確漲得不行。“好呀,明日便回去,隨便給師父們帶些禮物?!崩畲撅L站在后院無聊的拔草。“那等會我們從后門出去,你看呢?”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李淳風回應,陳星疑惑的回頭一看。只見李淳風尷尬的抽著嘴,用手指著一旁的人。身高剛到李淳風胸口的小太子,正一瞬不瞬用著黑色大眼兒,冷冷的盯著他。冷得他一個激靈,小腹微緊,連忙抖了抖鳥兒穿好褲子,強裝鎮定的打開了茅房的木門。對著李承乾躬身行禮道:“殿下萬?!?/br>李承乾依舊定定看著他,磨了磨牙,冷硬道:“陳星……”李淳風默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這兩人的氣場太強,互相碰撞在一起,遭殃的卻是旁人,讓人有種心驚rou跳,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呆的感覺。陳星背著手,臉上竟還掛著淡笑,“在這兒見到殿下,臣倒有些意外,要是被皇上娘娘知道殿下來這兒,殿下恐怕要……”“陳星!”李承乾聲音陡然拔高,打斷了陳星要說的話。“你就沒想什么想對寡人說的嗎?”李承乾閉了閉眼,讓自己稍微冷靜點,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何事來。他找了這人一晚上,本以為對方也是滿心歡喜等著他,結果他竟然是故意避開自己的!對方早在大廳看到他,不僅僅沒與他相認,還偷偷的跑到后院,甚至還想從后門悄悄離開。混蛋??!李承乾怒火中燒,神情越發的冷然,釋放著冷氣,沒有個合理的解釋,他不可能讓陳星離開!“臣……”見小太子竟有了上位者的氣勢,陳星心底有些驚訝,面上依舊不顯的,不卑不亢道,“臣……無話可說!”李承乾本就冷若冰霜的臉,瞬間黑了個徹底,也不再說話了,就這么沉默的看著陳星,大有一副要和陳星死磕到底的模樣。陳星一臉無辜,還對一旁捧著個箱子的李淳風眨了眨眼,不懼怕李承乾的怒氣。李承乾自然把戰火轉移到李淳風身上,冷然的看著李淳風。李淳風死了心都有了,癟著臉,又往邊上移了幾步,撞上了當背景的李德謇,這才堪堪停下。“唔……兄弟,不好意思哈!”李淳風悶哼一聲,回頭沖著李德謇訕笑道。李德謇微微一怔,神情冷淡應了一聲,“嗯……”李淳風不似陳星那么淡定了,本來逛教坊,他心里就有愧,何況還被太子抓了個現行,更是愧上加愧。李淳風心里慌得不行,干笑解釋道:“這不關臣的事,是師弟硬拽著臣來的……”李承乾對陳星冷笑了一聲,微微抬了下巴,示意李淳風繼續說。撬不開陳星的嘴,問李淳風也照樣可以了解清情況。李淳風權衡了利弊,是得罪怒氣沖天的太子殿下,還是口是心非的師弟,想了半天,最后心下一橫,將手中的木盒子舉了起來,遞到李承乾面前:“我們修道之人,什么也沒干,就在大廳里聽了曲兒,還有……這是師弟給太子殿下準備的上元節禮物,殿下您不拆開看看嗎?”李承乾緊繃的臉,瞬間一松,上下掃了眼正凝眸瞪李淳風的陳星,他給自己準備禮物了?!“當真?”李承乾胸腔里的怒氣退散了,理智慢慢回攏,臉色瞬間好看了起來。李淳風見狀,繼續道:“這東西本來十三離開的時候,就要給您的,但沒來得及,師弟前兒熬了一夜才在昨天趕制出來……今天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就是為了獻給太子殿下呢!”李淳風低著頭不說話,因為陳星冰得可以結霜的目光正放在他身上,要是眼神可以割人,他已經被目如刀鋒的師弟割了千百遍。李淳風委屈的憋了憋嘴,他容易么他,和師弟一處,就得罪了太子,站在太子一邊,就得罪了陳星!兩邊不是人,最倒霉的他!明明不關他的事,為何都要拿他開刀?!氣氛再次陷入尷尬,李承乾眼神飄忽不定,嘴角慢慢升起一抹淡笑,全然不見之前的怒火,就像小孩兒一般純真的笑了,則輪到陳星釋放冷氣。一直默默無言的李德謇,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朗聲道:“既然是獻給太子殿下的,殿下可以先打開看看呀……”這話提醒了李承乾,回過神后連連點頭,神情急切道:“那……那快打開吧!”李承乾又變成在終南山居住時的小男孩兒了,神情滿是稚氣天真,和之前有氣勢發怒的小少年,有著天壤之別,簡直就像兩個人似的。李淳風睨了陳星幾眼,詢問他的意見。現在才來問他的意見,早干嘛去了?陳星心里冷笑,不經意見到李承乾眉眼遮不住的喜意,那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眼睛,充滿稀碎的笑意。陳星一怔,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李淳風提起的一顆星瞬間放下了,捧著盒子對著李德謇笑道:“打開吧?!?/br>盒子是用木頭扣扣住的,輕輕拉開木栓,四面木頭板子散了開來,一個形狀奇特的東西,靜靜的待在李淳風托舉的底座木板上。眾人皆是瞪大了眼,圍了上去,上下打量著。這是何物?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外形像竹筒一樣,長長圓圓的,材質不是木不是竹更不是鐵,像水一樣通透,能清楚看到內里的東西,頂部鏤空,有鐵絲做的把手,看樣子還可以拎著走。“這……這是何物?”李承乾小聲的問陳星道,眉眼柔和,黑眼睛倒映著他的影子,一點沒變,還是原來那個軟軟的小太子。被李承乾用這樣眼神看著,陳星之前的氣消了大半,輕輕一嘆走上前去,解釋道:“這是玻璃油燈……你們身上帶著火嗎?”油燈他們也是見過的,哪里像這東西似的長得這么奇怪。眾人皆擔心,這東西能不能著,會不會被火烤裂了。李德謇將火折子遞給了陳星,陳星吹了吹,著起火后,撥開油燈玻璃罩的開關,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