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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餅,你去買好不好?”“怎么突然要吃了?剛剛不是還不要嘛?”夏常樂有些疑惑。律抬起臉,語氣甚至帶些懇求;“阿樂去買好不好?”夏常樂看律臉色蒼白一副要哭的樣子,當下急了:“好好,我去買,在這等我?!苯Y果剛要走卻發現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袖,無奈道:“你這樣我怎么去買?”律聞言,慢慢放開手。夏常樂見狀笑了笑:“放心,那個攤子剛走不遠,我一會兒就來?!闭f著向遠處跑去。如果這時他回眸就會發現律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律心里不停的默念。他站起來,一步一步向著與夏常樂相反的方向走著,心臟那處的絞痛在提醒他,他該死了??墒撬稽c兒都不想死,明明活著的感覺那么好。周圍繁華的景色在眼淚中扭曲,漸漸離他遠去。他想看著阿樂成長,想監督著阿樂寫作業,想幫阿樂做飯,他還會做甜品,只不過吃多了好像會長蛀牙,也不知道阿樂能不能克制住自己。對了,他管阿樂,阿樂肯定會很煩吧……律覺得大腦一片混沌,與夏常樂的往昔不時浮現,讓他覺得似夢似幻。不知不覺,他走到一條開滿桐花的小巷。視力已經模糊的雙眼只能依稀辨別,這好像是……好像是他和夏常樂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還記得當時阿樂好狼狽,自己也呆呆的被人打。走著走著,實在沒力氣,律直接靠著最近的一棵桐樹,他不想坐下,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離地府近了一步。真是,電視劇害死人啊,哦,他好像是妖。桐花不停地翩飛,那些柔軟的花瓣親吻著律的臉頰,讓律感覺有些輕松和釋然??墒?,好想再見夏常樂啊,好想啊……一面也行。是他眼前出現幻覺了嗎?為什么感覺夏常樂就在眼前?夏常樂看著身上布滿桐花的巫妖,眼里有些痛苦和憤怒,他質問:“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夏常樂早就知道,那天文森特跟他說過,律會走的。“啊,我是巫妖啊?!辈皇腔糜X,是真的。律嘴角忍不住勾起來。夏常樂看到那個慘白的笑容,心里一痛:“你就不能為了我留下?”沒有得到回答。夏常樂心里其實明白了,律不會。“我會消失的?!甭刹恢罏楹斡蟹N想告訴夏常樂的沖動。夏常樂不想聽到這個回答,他用衣袖狠狠擦了把眼睛:“鬼才信你的!”“那你哭什么?”律笑著問道。“誰哭了???”夏常樂大聲反駁,“蠢貨,笑的丑死了!”“跟第一次一樣?!甭裳劾镉行┳窇?,吃吃的笑起來?!鞍酚X得我笑的丑?!?/br>夏常樂聽著他有氣無力的話,一步一步靠近律,他走的很慢,像是要將一切刻骨銘心。夏常樂伸手將那邊面具摘下,那丑陋可怖的左臉露了出來。“你這個樣子好像花了半面妝的妖怪?!毕某烦靶ζ饋?,眼圈卻是紅通通的,“哪兒畫的?我第一次覺得你像個妖怪?!?/br>“獨家秘訣?!甭煽攘藥茁?,笑道。“你看,律你從來沒把我想要的給我?!毕某氛Z氣不滿,眼淚卻從眼角劃過。“抱歉?!甭尚÷暤?。“抱歉個屁!”夏常樂突然發飆,“你他媽死就死,關老子什么事!”“抱歉?!甭裳凵袢岷偷乜粗某?。“抱歉抱歉,你除了說這個還會什么!”夏常樂崩潰地跪在地上,“你死了我很難受??!你道歉有什么用!”律還想說些什么的,可是嗓子發不出一點聲息。“你喜歡……蘇湘江……告白……”良久,律才斷斷續續地說。“呵?!毕某氛酒饋?,掏出那個一直待在褲兜的玻璃瓶,“你不說我還忘了,蘇湘江怕蟲子,你自己拿回去!”律見狀,顫抖地伸出左手拿住了那個瓶子?!捌鋵崱疫€蠻想……看煙花……”“那你等著!”夏常樂看律拿著那個瓶子,轉過頭去不再看律。“我第一次見你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讓別人打?!毕某份p聲說道。“是嗎?”“對啊,但……我覺得很溫暖?!毕某饭雌鹨粋€溫柔的笑容,琥珀的眼底盛滿暖色。“嗯?!?/br>“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喜歡我?!毕某沸Φ?,“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挺高興的?!?/br>“是嗎?”律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簾前只有一片白,大概是花的顏色。“當然了?!?/br>“律?!?/br>“嗯?!蹦阆胝f什么?“律?!?/br>“嗯?!焙美О?。夏常樂覺得背后的聲音越來越小,“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嘩啦……”那是玻璃碎掉的聲音,夏常樂猛地回頭。繁星點綴的天空下,清麗的螢火在繁枝茂葉中穿梭飛舞,它們穿過律透明的身軀,雪白的桐花飄著,與螢火交織出一幅如夢似幻的畫面,美到極致,那是夏常樂此生見過最美的景致。律對夏常樂露出一個美好的笑容,露出了夏常樂最喜歡的小酒窩,他嘴巴動了動。隨即破碎消失在空氣中。夏常樂看到了。“律!”他大步跨過去想抱住律,可是什么都沒感覺到,只有撞到樹的疼痛,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覺一直延伸到心底。律說,別哭。“嘭!”不遠處的天空綻放出朵朵煙花,絢麗多姿,美得讓人贊嘆。人們驚喜歡呼著,完全遺忘了這條小巷。“騙子!騙子!騙子!”夏常樂倒在地上,任花將他淹沒?!澳悴皇钦f想看煙花嗎?怎么不看???啊??!”沒有任何回答,只有單薄的回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像是嘲笑,像是悲傷。夏常樂看著天空,慢慢閉上眼。于是在熱鬧繁華的桐花節里,一個巫妖死了,一個少年蜷縮在桐花樹下泣不成聲。第59章妖怪和少年站在桐花下說永遠夏常樂一直以為律跟自己不一樣,他好像永遠不會生氣,只要自己對他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