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給我亂動?！毕某冯m這么說，但心里還是舒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律捏成拳頭的手，緊緊地，死白死白。

“我說?！壁w術出聲，“你們還不走嗎？待會兒保安就進來了?！?/br>
律一聽，趕緊拉著夏常樂道：“阿樂快走，人來了事情就更糟了?！?/br>
“你呢？”夏常樂反問。

“我？”律似乎并沒有想這個問題。

“笨蛋！”夏常樂罵了句，硬拉著他往外走，蘇湘江眼神黯淡地跟在身后。至于趙術，夏常樂想都不想。

被留在原地的趙術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喃喃道：“真是傻啊……”

第43章掩飾

三人通過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出了酒吧。

“對不起?！碧K湘江低著頭對沉默的兩人道。

夏常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旁的律見狀開口提議道：“不如阿樂你先送她回家，畢竟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的，再說——”

“你呢？”夏常樂皺眉打斷他的話。

律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沒關系的，我可以自己回家?！?/br>
“可……”夏常樂還是很猶豫，平心而論，他當然是覺得應該送蘇湘江，可內心卻希望陪著律……

“好了，難不成阿樂要陪我嗎？”律有些調皮地眨眨眼。

“誰、誰要陪你！”夏常樂立即反駁，“那我送湘江，你自己小心點?！?/br>
“嗯，知道了?！甭尚χ卮?。

“別走平時走的小巷，給我走大道?！毕某愤€在叮囑，“多注意周圍動靜，真要不行就給我跑……”

“好了好了，阿樂好啰嗦?！甭尚÷暦瘩g。

“你！笨蛋！”夏常樂有些氣悶，自己為誰??！

“走吧?！毕某忿D過頭對一直沉默著的蘇湘江說道。

蘇湘江眼睫顫了顫，點了點頭。她能感受到夏常樂已經不一樣了。對她或是對他……

律等夏常樂走遠后，整個妖撐不住地癱軟在地上，冰涼粗糙的水泥地隔著布料讓肌膚生疼。

“你還好嗎？”

律回頭，就看到雙手□□褲袋的趙術神色莫測地看著自己。

“還好?！甭蔁o力吐出兩個字。

“真搞不懂你為什么傻逼?！壁w術笑了一聲，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其他。

第44章告白

趙術盯著律毫無血色幾近透明的臉龐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留那么多血都不包扎嗎？還是說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律摸了摸后腦勺，果然一片濕膩粘稠的感覺，收回手，那手掌上的血跡在路燈的照射和樹蔭掩映之間呈現出一種詭秘的感覺，暗紅得發黑。

“我身體很好的?！甭赏蜈w術，但隨后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實在不妥，轉而問道，“你究竟是誰？”

趙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問：“你覺得呢？”

律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不知道?！?/br>
趙術聞言撲哧一笑：“我當然是人啊，難不成你以為我也是妖？”

律猛地抬頭看著趙術。

趙術舉舉手，習慣向后退了一步，嘖了一聲：“別用那個眼神看我?！?/br>
“那是因為我也認識一個妖怪而已?！壁w術解釋，“他跟你很像……嗯，也不太像?！?/br>
律并沒有因此放松或者慶幸，他有些警惕地沉默著。

“要我送你回家嗎？”趙術詢問，“看你的樣子很糟糕啊?！?/br>
律緩緩搖了搖頭。

趙術雖然不放心，但卻沒有勉強，自己一個人走了。臨走前，他甩給律一個牌子。

“保你一段時間?！?/br>
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仔細看著手中木雕的牌子，他眼里迸發出一陣喜悅，手死死抓住木牌，但又好似怕大力捏壞，小心翼翼揣在懷里。太好了終于……終于可以留下……

律回到家后，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靠在沙發上等夏常樂。

夏常樂一送蘇湘江到家門口，就趕緊回來，他一路幾乎是跑過來的，累得氣喘吁吁。

生銹的鐵門虛掩著，透出點點微光。夏常樂本想大嗓子叫律，可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一團時，他不自覺放慢腳步，壓住胸腔翻涌喘息，輕手輕腳來到沙發旁。

律雙手環著拱起的膝蓋，將臉埋在臂彎里，只露出小半張臉和毛茸茸的頭頂。

夏常樂先是檢查了律受傷的地方，確定沒什么大礙后才吐出一直憋在心里的擔憂。隨后便盯著那半張臉出神，律很白，比班上女生的臉還白。只是這是一種很病態的白，在燈光下，他甚至可以看清那些細小的青紫靜脈。

有那么一瞬間夏常樂以為律是死過去的。他伸出手放在律的露出的側頸那兒，那里一跳一跳的，有些溫熱。

“唔……”律不舒服地動了動，依舊睡著。

夏常樂失笑，最終去臥室拿床薄毯給律裹上，自己身上太臟了，待會兒再帶律去臥室。想著也進入洗手間準備洗漱一番。

律本來睡在沙發上有些冷，但又困到極致懶得動。迷糊之間感覺一陣溫暖，自主地把暖物往身上壘，順帶也鉆進去。

等一會兒反應過來，他才睜開眼睛，看著毯子，又看看自己，有片刻的驚訝。

正想著，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夏常樂撒著拖鞋走過來，后面留下一串串濕漉漉的腳印在光滑潔凈地板上十分顯眼，泛著水光，亮晶晶的。

“醒來啦?！毕某冯S口招呼了句。

“嗯?！甭牲c了點頭，“……阿樂，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多久?！毕某忿D身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可樂晃晃，“要不要喝？”

“不用了?！甭上仁菗u頭，隨后想到什么又道，“阿樂晚上別喝這個，對骨骼不好?！?/br>
“切！啰嗦?！毕某纷焐险f著，卻把可樂放回去，拿杯子去接熱水。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

“你先說——”

夏常樂皺眉嘖了一聲：“你先說?！?/br>
律低著頭思忖一番道：“蘇湘江她還好嗎？”

夏常樂莫名看了他一眼：“還不是那樣?！?/br>
律覺得夏常樂語氣有些沖，看他的臉隱約有些怒氣，小聲道：“對不起?！?/br>
“什么？”夏常樂沒聽清。

“對不起?！甭芍貜土艘槐?。

夏常樂仿佛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