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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但武功倒是一點沒落。李原靖有些支撐不住,背部被人猛踹了一腳,一個踉蹌,懷中的白夕禹便跌落在地。他見狀,突然憤怒的用盡內力嘶吼了一聲,令不少人耳膜炸裂,使得封為也不禁后退幾步。他再次抱起白夕禹,一回身卻已是重重包圍,數十把長矛整齊一致的指著他。陳昂收起掌中鐵片,這才由左翼推著輪椅向他走來,“那日夕禹假傳我的旨意去南楚命令鐵拓停止攻擊給你送解藥時,他就知道那是你們最后一次相見了,可惜你卻據他于千里之外,連城門都不肯開了讓他進去...”李原靖渾身是血,經陳昂這么一說,渾身經不住的一陣顫抖,更是用力的擁了擁白夕禹,他不顧其他,只將其一把抱了起來,踉蹌的還要再往前走。陳昂譏笑了一聲,抬起手臂輕輕揮了揮。眾將一見,立刻齊齊朝李原靖砍去。千鈞一發之際,卻被一道掌風猛地劈開,緊接著便從天而降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攜著李原靖和白夕禹躍起輕功騰空而起。陳昂抬頭一看,正是駱少津和林齡,他的嘴角一抽,雙手猛地拍了下輪椅扶手,緊接著,漫天的鐵片如天女撒花一般朝空中幾人射去。封為立馬命令弓箭手齊刷刷的向空中放箭。他們都知道,若李原靖和駱少津都死了,蕭閱那兒就必能攻下。“小心!”一枚鐵片極其刁鉆的斜飛而來,直指林齡,駱少津一把將其擋在身后,徒手接了那鐵片,被其邊緣劃傷了掌心??粗屏藯l口子的手心,駱少津站在屋頂上俯視著下方的陳昂,雙眸微微瞇成一個縫,再一看自己的手掌,果然已開始變黑。“怎么會這樣?!绷铸g突然頓住。駱少津卻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服下,這才催促道:“快走?!毖杂?,駱少津帶著他們從屋頂一躍而下,消失在眾人眼前。“追!”封為怒吼一聲,卻立馬轉身對陳昂道:“皇上不必擔心,城門已鎖,他們必定逃不出去,就算逃出了城,城外也全是伏兵,也能令他們插翅難逃?!?/br>陳昂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周身漸漸的籠起一股殺氣,當是已怒到了極點,“這么多人竟然還能讓他們跑了,那個駱少津果然很是不一般吶,封為,你當初費勁功夫竟然也沒除掉他,沒除掉不說,連他生還了都不知道,若不是駱鴻病重,蕭閱換了統帥,你幾時才能知道?!?/br>話一落,封為立刻跪了下來,“臣罪該萬死?!?/br>陳昂冷笑,“這個駱少津以往存在感不高,倒是讓朕都忽略了,不過,為以防萬一,他決不能活著!”“是!”“把夕禹帶回來?!?/br>封為欲要退去之際,陳昂輕飄飄的說道。“是!”話落,封為立刻退了出去。陳昂催動著輪椅往前而去,出了房門后瞧著這滿院色白的梨花,靜默了片刻后,道:“左翼,夕禹還是喜歡這兒的吧?!?/br>左翼垂著頭,不知如何接陳昂的這句話,只能沉默著。陳昂用手催動著輪椅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樹下摘下了一朵,凝望著道:“我都不記得是我的草屋先有的梨花,還是他的院子先有的?!?/br>左翼仍是沉默。陳昂將那梨花握在掌心,拿到鼻翼處輕輕的嗅著,吩咐道:“打掃干凈,他一會兒還要回來的?!?/br>“是?!?/br>******林齡對東渝地形十分熟悉,甚至知道城內一條小徑可直通城外,但就如封為所說,即使他們逃出了巴川城,城外的伏兵也是不計其數。“這是陳昂安排好的,用夕禹做餌,想將我們一網打盡?!绷铸g扶著抱著白夕禹已然木然的李原靖,向駱少津說道。駱少津很是淡定的笑了笑,“自然?!闭f著,看了眼林齡,“只是他算漏了一著,他沒想到我們會單槍匹馬的來?!?/br>“現在怎么辦?”林齡看著前方朝他們沖過來的東渝人馬,心慌的問道。駱少津仍然淡定的目視著前方,不急不慢的開口道:“我有秘密武器?!闭f著,駱少津吹了一聲口哨,霎時間,只見前方地面突然爆炸,致使地面坍塌,不少東渝人馬跌落進了深深的溝渠之中,而那暗道溝渠下種滿了機關,人一但落下,便會直直落入機關之中。林齡看的大驚失色,猛地盯著駱少津,瞧著他俊美非凡的容顏,只覺的一股強大的威嚴之氣撲面而來,然而事實上站在她面前的這個青年才剛及冠不久而已,并且此刻身中劇毒。林齡自己是細作,也曾閱人無數,這突然的反轉令她立馬懷疑起了駱少津。起初,她研制出嬰毒解藥之時便和白夕禹商議,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得東渝前往南楚,然而白夕禹讓她不用擔心,自會有人前來助她一臂之力,而這人便是駱少津。她一開始以為是白夕禹和駱少津取得了聯系,為了蕭閱,不管冒多大險,駱少津必然會妥協,只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林齡突然驚醒,這所有事的背后,看似掌握者是陳昂,其實不然。她雙眸盯著駱少津不移,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駱少津回頭瞧著她,但臉色已變的肅穆起來,“若日后有機會,少津一定親自向夫人解釋?!闭f著,他看了眼李原靖懷中的白夕禹,道:“夕禹只是因雙腿筋脈盡斷才致失血過多而暈厥不醒,琉璃曾經送給大周一株珍貴的血參,此血參不能治病,但治傷是可以的,我來時已帶來就放在軍營中,拿給夕禹用正好?!?/br>話落,李原靖一直呆愣的雙眸才有了些焦距,正想開口說什么,但腳下卻一動,他三人便齊刷刷的跌落而下,下方正是一條通往東渝境外的暗道,暗道中前來接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千鈺谷和元貝。“這暗道撐不了多久就會塌了,快走?!鼻р暪壤∷思焙鸬?。“這是怎么回事!”李原靖瞧著暗道里穿著黑衣的暗衛,不解的吼道。千鈺谷急切的撓撓頭,道:“我也不清楚,這些是擅長縱地術的暗衛,不是我們的人,也不是東渝的人,是少津的人?!?/br>千鈺谷話一落下,暗道就因先前的爆炸開始慢慢坍塌,他帶著元貝拉著三人就開始跑。“駱少津呢?”元貝驚覺過來,千鈺谷這才向上方一看,可上方早就因為坍塌而將縫隙堵死了,“少津!”千鈺谷大吼一聲,隨之而來的坍塌卻更為嚴重。元貝推攘著他,急切道:“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駱少津說了,要趕在東渝兵馬堵住出口時逃出境外,這暗道炸了那么多兵馬,快要負荷不了了?!?/br>“可是少津還在上面!”“事到如今你還覺的駱少津是個單純的將軍之子嗎!他肯定有辦法的,快走!”元貝嚷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