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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能拖上幾日外,也并沒有改善多少。駱鴻用兵的實力自不必說,封為了解軍民情況,駱鴻難道就不了解了?可能讓他也栽跟頭栽的那么快的,原因或許真如余秋所說那般。只是,為什么?“皇上,現下那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臣的監視中,可否要采取什么措施?”余秋見蕭閱臉色不好,試探性的問道。蕭閱眼睛一瞇,打量了他一眼,“余卿還有這番心思,朕從前倒是低估你了?!?/br>余秋躬身道:“越是不顯眼,越容易被人忽視?!?/br>蕭閱一笑,“不必做什么,朕自有打算?!?/br>蕭閱沒有回長樂宮,而是徑直出了宮,出去后也沒去別的地方,只站在京安的城樓上故作深沉的眺望著遠方。但不知是不是當了幾年太子,大半年的皇帝,祭過天酬過神,被百姓們如看星星一樣的目光凝視過的緣故。此時此刻,蕭閱倒還覺的自己肩上的擔子十分沉重。肩頭忽然一緊,有人把住了肩膀。不用看,蕭閱也知道來人是誰。“怎么不回去歇息,來這里做什么?”駱少津的語氣難得帶了些責備。蕭閱道:“來此處清醒下腦子?!?/br>駱少津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道:“黑漆漆的,前方什么都看不見?!?/br>蕭閱撇嘴一笑,“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能看見遠處戰火綿延的境況。據報回來的消息說,東渝竟然攻破了南楚數個城池,破了臨安,已直逼南楚國都,郢城了?!?/br>駱少津不語,面具下的臉仍看不到表情。蕭閱卻看著他,突然問道:“阿駱,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聽蕭閱如此問,駱少津仍舊沉默。蕭閱不說話,只盯著他。駱少津被他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瞧著,終道:“您知道什么了?”“你可會騙我?”蕭閱仰著頭,同樣問道。駱少津一笑,撫了撫他被夜風吹亂的額發,“不會?!?/br>蕭閱咧嘴笑著,很是滿意。駱少津將視線從他臉上拿下來,同樣看著漆黑的前方,淡淡道:“夕禹要滅南楚?!?/br>蕭閱聽聞此言后,并沒有多驚訝,反而對駱少津的不瞞,有些開心。“為什么?”“他和東渝做了交易?!瘪樕俳虻恼f道。“師父很有本事,能讓我們和東渝打了這么久,一直保持在,我們勢弱,東渝勢強??赡铣s又能一直守住南楚國都的地步。所以,我想,那所謂的交易,應該是和李原靖有關吧?”駱少津看著蕭閱,月光下,蕭閱的面容愈發清俊,看的駱少津心中愛意更甚,卻也油然的生出些心疼。“李原靖身上種著嬰毒,此毒解藥,只有東渝皇帝陳昂才有?!?/br>駱少津徐徐的說著,蕭閱一聲不吭,只默默的聽著。他一直都知道,其實白夕禹根本不在乎這天下,哪怕他也是大周的人,他在乎的只有李原靖??墒撬麉s幾次三番的攪合進來,說的貼切些,今日這一切,也是托了他的福才會如此。想法和做法如此兩相矛盾,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李原靖有什么把柄在陳昂手上。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嬰毒?”只是這個毒的名字倒有些奇怪。駱少津面具下的雙眸透出些不忍,“是一種以他人血脈為飼主的邪術?!?/br>蕭閱不解,看著駱少津,“我還是不明白?!?/br>“李原靖的嬰毒是種在了另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人身上,那人便是他的飼主,若那人死了李原靖也會死。除非拿到嬰毒的解藥,李原靖才會活下去,但是...”蕭閱直覺的知道這個但是很是嚴重。“但是,若李原靖的毒解了,他的飼主便會因失了供養者而毒發身亡?!?/br>蕭閱聽的有些懵,雖說李原靖是受害者,可這個怎么聽,都是那飼主比較虧。若他活的好好的,李原靖自不會有事,可若李原靖的毒解了,那飼主不得立刻一命嗚呼么?“竟有這樣的邪術嬰毒?!笔掗喌吐晣@道,瞧著地面,不禁在想,這幾日死了這樣多的人,到了地府,閻王老兄不知能不能安排那些人投胎到一個沒有戰亂的世界中去,就好比我之前的世界。想著,蕭閱嗤笑一聲,卻突然驚聲道:“血脈相連?那師父不就是李原靖的飼主?”駱少津沒有回答,目光炯炯的盯著蕭閱,愈發的心疼。蕭閱此時一顆心都在白夕禹身上,若真照阿駱所說,那李原靖毒解之時,不就是師父身亡之時,“如此,師父不必替李原靖解此毒啊,只要他自己好好的便是?!?/br>“這個屬下也不得知。但,夕禹這樣做,定是因為其中有不得不解的緣故?!瘪樕俳蚵曇舻?,眼神亦有些飄忽。蕭閱此時正思索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切到是有了解釋。“為何不告訴我?你與他秘密見面,被余秋的人撞見,可知是多大的事,好在余秋不是個愛生事的,悄悄稟了我?!?/br>“原來是余秋?!瘪樕俳蜞?,又道:“屬下得盡屬下的本分,讓您少cao心些,日日這樣起早貪黑,您已累的緊了?!?/br>蕭閱知道他家屬下是個體貼的人,可這從小就喜歡擅作主張的性子真得改一改,“如今我們已是這般關系,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不為著我是皇上,就為著我們倆的關系,你不可再擅作主張了?!?/br>駱少津笑著應了。“不管事實如何,告訴師父,不可再這樣拖著了,與東渝一戰是遲早的事。這樣拖下去不見盡頭,大周負荷不起,百姓們也負荷不起。打仗不是幾個人的事,而是一個國家的事?!?/br>蕭閱很是嚴肅的說出這番話,既然和東渝的恩怨有公有私,又牽扯出了一直對大周虎視眈眈的北流。那么這場仗便真的痛痛快快打起來吧。“德公公!”蕭閱高呼一聲,站在遠處的德喜立馬持著拂塵小跑過來。“皇上?!?/br>“傳朕旨意,命駱鴻不管用什么方法,改守為攻,也不必講什么戰術,反正不管什么戰術也被人看在眼里。接到朕旨意時,無論黑夜還是白晝,即刻出兵!”德喜應了聲是,忙下去擬旨。蕭閱眉頭皺著,看著駱少津,“我這樣做可對?”駱少津失笑出聲,“您已經做了,便知道自己是對的?!?/br>蕭閱舒了眉頭,抬頭看著已快要亮的天色,聲音有些冷:“這一場打完,我想陳昂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了?!?/br>“沒有把柄和弱點被人握在手里自是好的?!瘪樕俳蛘f道,往前走了兩步,拉住了蕭閱的手,“天要亮了,快回去睡一會兒吧?!?/br>蕭閱轉頭看著他道:“阿駱,我不顧師父和李原靖,是否很沒道義?”“他們二人有天下百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