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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了一個牛皮小包。蕭閱忙接過打開,只是當看到里頭這張薄如蟬翼的東西時,卻被駭的險些拿不住,只愣著,半晌才回過神來震驚的看著白夕禹。“竟是要這樣取信,我以為...”駱少津也是驚訝,只看到這張帶著些紅跡的人皮時才完全理解了白夕禹為何不肯取信的緣故。“以為只要拿那筆墨抄寫下來就好?”白夕禹略有些諷意的接過話道,隨即淡淡的笑了笑,“那墨汁只有透過人皮接觸到木制品,上頭的文字才會出現。我起初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王爺背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看不清實體的字樣罷了?!?/br>“你怎么做到的?”蕭閱心中有愧,他感覺到白夕禹現在很是心傷。“他睡著了,在我身旁,毫無防備?!卑紫τ矶⒅掗?,眼中寒冽未有散去。“之后你打算怎么辦?”駱少津問到了點兒上,蕭閱也忙跟著點頭,他實在是被震驚到了。白夕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燕王的皮給活生生的扒了,這要不想條后路,情況還真是不樂觀。“只是表皮,并未太連著rou,沒有傷的多重,所以才會這樣薄。但我仍用了許多麻沸散,取下后用了千鈺谷調制的最好的外傷傷藥,過幾日就會痊愈?!?/br>蕭閱聽的出白夕禹的語氣是很心疼的。忙垂眼看了下這牛皮小包,頓覺千斤重。“你們走吧?!卑紫τ碚f完便轉身欲走,駱少津卻上前一步叫住了他,“夕禹,你真的決定待在南楚輔佐燕王了?”白夕禹沒有轉身,也沒有答話。駱少津盯著他單薄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的身子,加重了語氣,“用什么身份?他的玩物還是小倌,我不明白,你為何要一直用這樣卑微的身份,你明明有能力可以不用??赡銋s愿意用卑微的連一個女人都可以隨便欺辱你的身份來待那李原靖!”蕭閱看著駱少津,認識這大半年以來,還未見他如此氣郁難抒的說過話。白夕禹寂靜片刻才淡淡的接話,“少津,你有見過明知你身份且還殺了他的孩子,也依然能毫無防備的躺在你身旁睡覺的男人嗎?”駱少津頭一次被他人拿話堵住,竟一時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蕭閱看著白夕禹就這樣沿著湖邊漸行漸遠,心中不知怎的,看著那單薄的背影有些惆悵,“他和那燕王發生過什么,夕禹竟待他如此?”駱少津同樣盯著那背影離開的方向,應道:“他是孤兒,五歲時被賣到小倌樓,是李原靖救了他,他最初的武功便是李原靖教他的?!?/br>“那后來怎會和你一起入了影門?”蕭閱問道,卻見駱少津搖了搖頭,“這點我也不曾得知,門主未有提起。他自九歲入影門后,便沒有去過任何地方。直到兩年前得知李原靖娶妻才出影門來了南楚?!?/br>蕭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多問,只看著手中的牛皮小包,極為小心的放進懷里。這可是白夕禹付了很大代價一直要替李原靖保守的秘密,如今為了自己,為了南楚交到自己手中,可不得好生保管,直到派上用場。信一到手,蕭閱原以為現下可以順利的回大周了。經歷了這么些事,他現下倒是十分迫切的回去,不為別的,就位制止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至于自己的心愿,暫且先放著,解決了當下再說。但蕭閱沒有想到,拿信是一個過程,拿到信回去也是一個過程。大周發兵攻打南楚,燕王本只要抓住蕭閱獻給儀貴妃,大周便可立馬撤兵。但不知是南楚現下的精力只在如何抵抗大周上還是有旁的什么原因,使得燕王并沒有派人在南楚境內到處捉拿逃掉的蕭閱。沒有燕王的威脅,回程之路便方便許多。只是蕭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南楚竟陷入了兩難之境,北流竟推翻了對南楚的承諾,以南楚送假皇子到北流,用心不純為由,在大周出兵后三日,發兵十萬朝南楚邊界臨淵城發起了攻擊。作者有話要說: 困啦,睡覺覺啦,親們晚安~~~☆、第22章和屬下的小別離南楚往南有鳳霞關為險抵擋大周,往北便是臨淵城抵擋北流。為避開鳳霞關外的大周軍隊,駱少津帶著蕭閱往東取道東渝而回大周。只是從上路以來,駱少津便極少說話,只一路策馬揚鞭,蕭閱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便索性與他共乘一騎,加快了速度。蕭閱有些吃不消這樣不分晝夜的在馬背上馳騁,卻也死死的忍耐著,盡量不給駱少津添麻煩。如今,他坐在駱少津身后抱著他的腰身,卻感覺到這斗篷下的身子已被熱汗浸濕。只是,蕭閱實在是低估了自己這具身體抗累能力,這樣連著十個時辰后,便支撐不住,頭腦發昏,直接從馬上栽倒而下。“殿下!”駱少津驚呼一聲,忙勒住韁繩,躍下馬來,幾步跑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盡顯力竭之態的蕭閱。“沒事,一不小心沒坐穩,趕緊走吧?!笔掗啌沃樕俳蛴酒饋?,可雙腿實在虛軟的厲害,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還不如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殿下歇歇吧,自啟程便沒歇過,也沒進食?!毖粤T,駱少津伸出胳膊將蕭閱橫抱了起來。蕭閱感覺身子凌空而起,累的將頭略搭在駱少津的肩膀上。也懶得再去吐槽自己一個‘成年人’還要一個未成年人來抱的尷尬了。駱少津找來水和一個燒餅遞給蕭閱。蕭閱雖累,卻也沒什么胃口,只草草的喝了幾口水,歇了歇便道:“我沒事了,我們走吧?!?/br>“可您臉色蒼白的不行?!?/br>蕭閱搖搖頭,自來了這世界,他總覺的自己的直覺很準。從他們離開后,他便感覺有人在追他們,就算不是燕王,也會是旁人,如今停下,那種敵人在追你,你卻停下賞花的感覺就愈發的強烈。“快走吧?!笔掗喍⒅樕俳?,駱少津感受到他的視線,鄭重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抱著蕭閱便飛到了馬背之上。“駕!”駱少津雙眸凜冽,烏云踏雪再次疾馳而出,可行不過一里,這以千里絕群著稱的烏云踏雪卻突然倒下了。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預兆!“糟了?!笔掗喛粗瓜碌鸟R,抓著駱少津的胳膊。二人對視一眼,均感覺到四周凜凜而起的微風。“我一直忘了一個人?!笔掗嗋恼f道,后悔不迭,從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婦人之仁,如今是明白了,因著自己一時仁慈,如今怕是要栽到自己手上了。駱少津聽了此言,略一擰眉,卻自也明白他說的是誰。他們的行蹤,他們何時啟程,走哪條路,是連最后與他們接觸的白夕禹都不知道的。如果真的會被人知道,那么那個人一定是一直跟蹤著他們,卻又因著他們顧著旁的事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