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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站起來,直接又倒回之前的床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上空。李謙被木笙這樣的表情弄的有些不太自在,轉身拉著蕭閱的手問道:“哥,你為什么會被送到北流來?”蕭閱看著他,苦澀的笑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br>是一點都不清楚,cao蛋,我真寧愿這家伙是個阿貓阿狗,偏偏是什么太子。怪不得那日元貝說,這天下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看來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驚天大陰謀啊。這時,兩個護衛突然掀門進來,目光直射在蕭閱身上。李謙見了,忙又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蕭閱面前,“你你們想做什么?”“大倫要見?!币蛔o衛說道,這一次的態度倒是很好,沒有像之前那樣再把人拎起來或者用鞭子抽出去。蕭閱拍拍李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而后起身拿過一旁的外袍給自己穿上,喝了口水后才跟著護衛走出了氈包。本以為大倫就在此地,沒想到竟是讓自己去主營。瞧著面前這匹高出自己許多的駿馬,蕭閱無奈的笑笑,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電視看多了,倒是想過要是自己有一日也能在草原上策馬狂奔就好了,可如今真有匹駿馬在他面前時,他卻想說:老子不會騎馬。“不能坐馬車去?”蕭閱牽著韁繩,見那兩人都上了馬,笑瞇瞇的問道。那兩個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淡淡的說道:“北流人只騎馬,不坐馬車?!?/br>“可我不是北流人?!笔掗喛聪蚰钦f話的護衛,先前沒注意,現在一看才驚訝的發現,他竟也還只是個少年,和木笙一般大,但卻長的極其俊俏,而且有著一雙獨具魅惑的丹鳳眼。被他這么看著,蕭閱沉睡在這身體里的二十五歲男人的心仿佛都被喚醒了些,實在是那雙眼睛太過好看,那張臉太有誘惑力了,竟讓他像一個猥褻大叔一般盯著人家直勾勾不挪眼。“是嗎?大倫急著召見,沒工夫找馬車?!蹦亲o衛又說道,眼神一瞥,極其冷淡。蕭閱回過神來,剛想伸手往羊圈角落里放著的那輛小板車指一指,身子卻突然凌空而起,竟是被這護衛抱了起來,放在了他的馬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待蕭閱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他身前了。“快走吧?!迸赃咇R背上的護衛催促了一句,這人點了點頭,繼而一揚馬鞭,馬兒便撒歡般沖了出去。這是蕭閱生平第一次騎馬,還是這么快的速度,直顛的他屁股疼,可他卻一聲沒吭,盡量放松身體,讓身體向后靠著這護衛的胸膛,來減輕屁股的不適感,從而欣賞這大草原一望無際的絢麗美景。。。待到主營時,蕭閱也沒有喘氣的功夫,甚至連揉一揉被顛疼的屁股的功夫都沒有,便被與他共乘一騎的護衛拎著進了一裝飾華麗的氈包。才一進去,撲鼻的清香直面襲來,令蕭閱一直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不少。但,他到底是戒備的,北流大倫要見他一定不會是想跟他話家常,要是想從他嘴里套出些大周的機密可怎么辦?自己可是一問三不知。若問到來時的一些事又該如何應付,自己更是一問三不知。這樣想著,蕭閱竟有些發愣起來,直到一人的手指在解他的腰帶時他才反應過來,繼而立馬扯住腰帶往后退了一步,盯著面前的侍女道:“你干嘛?!?/br>侍女看了眼蕭閱身后的護衛,那護衛竟帶著些笑意道:“這是大倫的吩咐,給你洗澡換身干凈的衣裳?!?/br>說到洗澡,蕭閱拎著腰帶的手稍微放松了些。自打來了這兒,他還連一次澡都沒有洗過,每日都只是用濕帕子擦擦就算完,只因那管事對用水都有著限制,哪里還有多的水給你洗澡。此時,看著面前大木桶里冒著熱氣的溫水,蕭閱心里確實有些撐不住了。但,他好歹是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哪怕現在的身體只有十歲,可在姑娘面前被脫光始終是有些。。。“我自己來?!笔掗嗈D頭看著那護衛,那護衛卻不知和侍女說了些什么,便見那侍女退了出去,氈包內便只剩下他二人。“洗吧?!蹦亲o衛盯著蕭閱,面無表情的說道。雖說面前這個人是男人,雖說自己前世也是喜歡男人,但就這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光衣服,在他的注視下洗澡,尤其是這人還‘小’自己那么多的時候,蕭閱始終覺得有些別扭,以至于他遲遲沒有動作。“阿駱,好了沒?”外頭傳來一聲催促,看來大倫確實等的不耐煩了。蕭閱也不再做什么掙扎,鬼門關都走了一圈回來的人,還介意這些做什么?正要去解自己的腰帶,可另一只手卻比他自己的手還快。“喂,你干什么!”蕭閱喝了一句,只見這個叫“阿駱”的護衛,居然正在解剝他的衣裳。聽到蕭閱喝聲也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不過手指往自己腰帶上那么一鉤,蕭閱的衣裳便盡數落地,上半身□□的展現了出來。見他還欲要剝自己的褲子,蕭閱忙反應過來往后跳了數步,大喝道:“我自己脫!”聽聞這話,阿駱一滯,抬眼看了看蕭閱,嘴角似乎有笑意露出,停下了動作。蕭閱閉著眼,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脫干凈,再在阿駱的面前光著身子爬進了浴桶,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凈。因著大倫特地的吩咐,蕭閱的衣裳不再是質子所穿的粗布麻衣,而是和北流王子一般的穿戴。待穿好衣裳走出來時,因著出挑的容顏,儼然已是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蕭閱也是第一次在銅鏡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模樣,還別說,這小子長的還挺不錯,明眸皓齒的,和自己前世差不多,只希望以后長大別長殘了。“這樣一穿,倒真像太子了?!贝髠愡M來的時候打量了蕭閱一眼,繼而朝旁邊的矮桌一指,示意蕭閱坐下。蕭閱也不推辭,就著位置坐了,抬眼看去,發現元貝依然用很惡毒的眼神看著他,而且因著自己的穿著和與他平起平坐的緣故,那眼神就更惡毒了。“大倫叫我來,有事嗎?”蕭閱淡淡的說道,卻給人一種不服輸的感覺。大倫似乎十分喜歡這樣的蕭閱,不反抗卻也不服輸,傲氣始終都從他的骨子里往外散發著。“沒什么大事,只是想為太子找個安身之處?!贝髠愓f著,飲了一口銅碗中的馬奶酒,笑著的樣子頗有陽剛之氣。蕭閱在心里松了口氣,還好不是找他說從前,要不然還真答不上。至于其他的,無所謂,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脫身。“什么安身之處?”蕭閱語氣隨意,面色平靜,眼中竟還有些期待之色,全然不像一個十歲小兒的模樣,倒引得大倫有些好奇。“太子或許有回大周之心,卻也知道一切已塵埃落定,倒不如留在孤的身邊,做孤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