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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紙人or紙人姑娘(`皿?):我這暴脾氣!周已然:只要逼一逼,除了數學題,我什么都會做!曼·蹦迪蹦散魂·娘:9102年了,老娘依然是舞池里最美的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梁令7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百鬼契一張大概只有A4大的牛皮紙上能記多少東西呢?周已然拿著這張被揉的皺皺的牛皮紙嘆為觀止。這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傳家寶,陳舊得都快包漿了。紙張上大面積是一幅畫,最下面留了一行用以落款的空白,上面繚繞的陰氣十分厚重駁雜,不曉得要多少鬼才能疊出這種堪比祖傳表情包水印的感覺。同為鬼魂,李吳對陰氣十分敏感,這牛皮紙一出來她就感覺到一股令她很不舒服的,莫名的壓迫感。“這是什么???像鐘又像鈴鐺的?!?/br>周已然細白的指尖輕輕撫過牛皮紙上畫得頗為細致的事物,低聲道:“這是道家一種法器,三清鈴,又稱帝鐘。黃帝會神靈于昆侖之峰,天帝授以帝鐘,道家所謂手把帝鐘,擲火萬里,流鈴八沖是也......”“哦?!崩顓菧愡^去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不是就是那些跳大神的手里搖的鈴鐺?”周已然沉默兩秒:“可能也許,是吧......”“因為是拿在手里的,帝鐘長得就像一個有長柄的小鐘,長柄就是手執之處,長柄上端稱作‘劍’,通常是山字形,象征三清之意。據說有降神除魔的作用?!?/br>李吳疑惑道:“據說?”“就像你說的,這就像跳大神的手里搖的鈴鐺。道家法器繁多,主流卻還是桃木劍和銅錢......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道家許多法器早已失傳?!敝芤讶稽c點牛皮紙上畫著的帝鐘,“就像這個,現在基本也就是在道教的各種科儀、齋醮上,作為演奏道教音樂的樂器出場?!?/br>“這畫看著感覺還挺......”李吳揪著兔耳朵想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個明顯是客氣了的詞,“挺威風的?!?/br>牛皮紙上畫的帝鐘頗為邪氣,長柄的部分是兩個壘著的小人頭,五官精細得很,一個在大哭,一個在大笑。長柄頂端‘劍’的部分,倒是和普通的帝鐘差不多,是無功無過的山字尖頭,只是結合下面的兩個小人頭一起看,就陰詭邪異得很,活像小人頭帶著個大大的高帽。“畫上的這個帝鐘可不簡單,只是一個拓本就能驅役鬼魂?!敝芤讶恢噶酥讣垙埳系目瞻撞糠?,“這里留下的陰氣就是鬼魂和帝鐘主人簽下的契約?!?/br>陶姜突然道:“不下百鬼?!?/br>周已然心里沉了幾分:“所圖甚大?!?/br>這上頭曼娘的氣息只是淺淺一縷,恐怕她就是因為不愿為人所用,拼命反抗,才落得差點散魂的下場。那前幾日那些消失了的孤魂又去了哪兒呢?曼娘道行深,尚且如此。其他鬼齡淺的,多半兇多吉少。想到這里,幾人心里都有些沉重,特別是李吳,難免有幾分物傷其類之感。“其實這個就相當于務工合同,”周已然突然道,“現在它在我們手里,沒了契約約束,那頭也不好控制?!?/br>李吳不是很理解:“人家有正版帝鐘,再拓一張不就行了?!?/br>“有沒有帝鐘還兩說,就算有,你以為這種法器的拓本是只要有復印機就可以想印就印嗎?”周已然搖頭嘆氣,“麻煩著呢?!?/br>“不管是逃出來的曼娘,還是這張無數孤魂‘簽訂’的契約,對牛皮紙主人來講,都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br>......再次祭孤時周已然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沒有鬼消失了。他裝作好奇的向這些鬼打探:“這幾日祭的飯菜味道怎么樣?和他處比如何?”“味道好極了!若是有酒就更好了!”“嗨,哪里有什么他處,新城又沒個道觀,往年陶大師不在,我們吃不飽都只能連夜跑去隔壁市的乾陽觀和他們當地鬼搶一口吃的,可慘了。今年還有套餐吃,放以前想都不敢想!”說到這兒,這些沒人記掛的鬼們都很唏噓感嘆,紛紛感謝起周已然和陶姜的恩德。周已然沒多久就撐不住,在這些孤鬼吹的彩虹屁中落荒而逃。“這可真是,有奶便是娘?!闭f完感覺怪怪的,周已然苦笑著搖搖頭。“那個鬼醒了!”李吳蹦跶著跑出來報信。周已然怕出意外,特意在她身邊布了個小小的聚陰陣,曼娘這會兒的狀態好了很多,已經能自己脫離周已然削的小小柳木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曼娘倚在沙發上,線條曼妙,聲音嬌媚惑人,“不如,以身相許?”周已然活了二十幾年哪兒見過這種大場面,當即表示其實可以以工抵債。李吳笑出了聲,曼娘氣的翻了個白眼,恨恨道:“沒經過男女之情的雛兒就是不解風情!”母胎solo二十三年的周已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問:“你怎么知道的?”曼娘都被他逗笑了:“像你這樣的,jiejie我一眼便看清了~”笑過了,她蛾眉微蹙,眼瞼輕斂,那份近乎鋒利的美麗被隱藏,嘆息道:“這世間的男人啊,若都像你這般干脆,這世間的女人也算多條活路?!?/br>美麗的女人,尤其一向熱烈的女人一旦傷感憂郁起來,誰都無法鐵石心腸。周已然神情認真:“曼娘何必妄自菲薄,不管是論歲數還是道行,你都不止是jiejie?!?/br>這下可戳到炸點了,曼娘瞬間蛾眉倒蹙粉面含煞:“老娘香消玉殞的時候正是妙齡!你還會慢慢變老,我可是芳華永駐!”周已然認慫的極快,半點沒抵抗:“那再過幾年我豈不是要喊你meimei了?”曼娘一時語塞,半晌嬌笑出聲:“我收回剛才的話,這世間的男子若都如你這般,那我們女人才是沒活路了。這樣會哄人,可真是......噯,只恨我生君未生?!?/br>周已然連連擺手:“這說的我跟渣男似的......評價還挺高!”笑鬧過后曼娘也說起正經事,她做鬼比做人的時間還長,也見過不少道法手段,可如這次這般邪門的還是第一次遇到。“......別說人,當時我連鬼影都沒見到,那張牛皮紙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強制簽下契約,我的氣息一沾上牛皮紙魂體便開始動蕩,慢慢被消散吞噬......”周已然打斷她的話:“吞噬?”曼娘看著桌上的牛皮紙,神色畏懼的點頭:“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