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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雀舌花兒,你要是送我其他的,我可不會接的!”說著,她將手里抱著的一大捧熱烈如火束般紅色雀舌塞進姜的懷里,大聲道:“就是這個,部族后面很多的,你不要采錯了!”姜把花放在旁邊擱置藥材的架子上,也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轉身拿了碟紅艷艷的小果子遞給阿那依,聲音雖然是一貫的溫和,卻也疏遠克制:“這是早上才采的,拿去吃著玩吧?!?/br>“哼,每次都是這些小娃娃愛吃的東西,一點兒不知道我們女娃喜歡什么?!痹掚m這樣說,她還是飛快抓了一小把,神情分明是高興的。阿那依轉身往外面跑去,腦后綁著的兩條大辮子隨著她的腳步輕快跳躍,女孩清脆的聲音一點點遠去:“你要記住了啊,我等你!”人一走,九尾狐就從青銅鼎中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嘴邊白毛毛上還沾著點紅色的野果汁液。它朝站在鼎里,朝神情莫名的姜伸出爪爪,輕聲叫了兩下,姜便把它抱到懷里,它八條尾巴順勢纏上姜的手臂、頸脖,這些天它長大了不少,褪去了些幼狐模樣。姜捻了顆果子喂給它,笑的真切了許多:“你找到的果樹,多吃些也無妨,方才送了幾個給別人,可不許慪氣?!?/br>九尾狐邊吃果子邊點頭,也不知聽懂了沒有。看了出好戲,周已然被太陽烘曬出來的睡意消失的七七八八:“你猜他會不會去給阿那依簪花?”這句廢話說出口,周已然也不等陶姜開口,他自己便回答自己了:“十有**不會去,可憐小姑娘一番心意了?!?/br>周已然手上輕輕敲著青銅鼎的花紋,只覺得這個靈羌族處處古怪。巫師的地位何其高,這里的族人雖然偶爾會送些自家多獵的獵物,卻對姜沒有半分敬畏,平日里除了需要治病療傷,其他時候不會踏足這里一步。阿那依雖然每日往這兒跑,但每次在這兒多待幾分鐘便會有人來尋。姜一個人守著一尊青銅鼎,在靈羌族中心小小的院子里獨自過活。連采藥都只有每隔三日才能出去一趟。一旦踏出院門,總有無數若隱若現的視線纏繞在他身上。“他不像一個部族的巫師,倒更像是個全族一起供養的......獵物?!?/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蜜小店(mi)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典禮阿那依成人典禮的日子,正好是姜可以出去采藥的日期。一大早他便將九尾狐藏在背簍里面,九尾狐長大了些,從外往背簍里看,能隱約瞧見一抹白色,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遮蓋物,姜只能把置物架上已經枯萎的那捧紅色雀舌花蓋在九尾狐身上。這雀舌花即便枯萎也無損它的好顏色,紅艷艷的像在白雪上鋪了層紅毯。族長之女的成人典禮,整個部族的人都盯著,兩日前就開始布置。姜推開院門就看到滿目鮮花,中間的高臺兩邊立著兩排一米多寬的大鼓,鼓面鮮紅似血,不知是用什么異獸的皮制成。臺邊也難得扯起了染著顏色的布條,一些婦女正把一串串新鮮還帶著露珠的漿果掛在上面。整個靈羌族都沉浸在花朵和漿果的甜香中。靈羌族少女的成人典禮自然不會為了單為了一個人辦,都是將日子相近的女孩們算在一起的。不過這次能如此隆重也是托了阿那依的福,她深受父兄寵愛,是整個靈羌族的小公主,也只有她才能驕傲地說這是她的成年典禮。今天其她女孩兒都是她的陪襯。見姜推門出來,其他人都笑著和他打招呼問好。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他上山采藥的日子,或者說族長也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把今年的成人典禮選在今天。全族都知道阿那依喜歡姜,也都知道族長絕對不會同意。沒人邀請姜休息一天來參觀一次靈羌族一年一度最為盛大的典禮,明明他就是這個族落的巫師,按理族落所有祭祀典禮都應由他負責。姜臉上并沒有失落的情緒,他小心的背著九尾狐選了條人少的路上山去了,很快,熱鬧的部族便被他甩在身后。“他可能是個假的巫師,這個靈羌族完全在邊緣化他!”周已然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莫名不忿。陶姜道:“的確,他們的態度并沒有對巫師的尊敬,但平日又愿意送食物來,像是怕他餓著,而且......”陶姜心里對靈羌族的感官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他也想不通是為什么。進了山之后姜就把九尾狐抱在懷里,任由八條毛絨絨的尾巴花瓣包裹花芯一樣裹著他的脖頸、手臂。今天他出來并不是為了采藥,可以抱著毛絨絨在山里好好玩上一天,回去之前隨便采點藥草充數就好。山腰處有一個緩坡,泥土不深沒有樹木生長倒是長滿了香草野花,位置也好,正對著靈羌族,從這里看下去能俯瞰整個族落。姜坐在草地上把懷里的黏人狐放開,它也不走,就蜷在他身邊,尾巴柔柔的圈住他。周已然對靈羌族的成人典禮挺感興趣,拉著陶姜趴在山坡最邊緣朝下面望。距離太遠只能看個大概,但也聊有勝無。等了好一會兒,快到中午才聽見陣陣沉悶的‘咚咚’聲,幾面大鼓同時敲響,聲音能傳遍整個靈羌族,聲勢十分浩大。典禮終于開始了。下面的場面很有些野性蠻橫的味道,幾個身穿紅裙的少女恭敬的跪在高臺上,全族人都圍在下面,聲嘶力竭手舞足蹈,動作十分狂野奔放,跳的也不知是哪門子的舞蹈,鼓點也亂七八糟,沒有一點韻律節奏。這宛若邪教聚會的畫面把周已然震撼住了:“群魔亂舞......”這怎么看都不像正常典禮該有的樣子,一沒祭天,二沒祭地,三沒祭鬼神,莫名其妙就跳起來了,也是搞不懂他們的流程。明明有巫師卻不用,偏要自己瞎搞,不知道隔行如隔山?那邊的‘舞蹈’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結束的意思,周已然看了一會兒興致全無,回過身就看見姜把一個小巧精致的花環戴在九尾狐毛絨絨的腦袋上。九尾狐任由他動手,只抬眼瞧著眼前的人,鮮花嬌嫩芬芳,也敵不過它眼睛里蓄著的那汪水色。嘖,單身久了,看只狐貍都眉清目秀!周已然也來了興趣,為了編花環姜身邊散落著不少花枝,明明沒人看得見,他還是非常做作的悄咪咪繞到姜的身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