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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現在的工作還是人家張羅的!村里多少小姑娘想嫁還嫁不了,張老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白曉虹氣得眼圈都紅了:“你們自己收了人家的彩禮和我有什么關系!”“小賤皮子還敢頂嘴!”曹桂花惱羞成怒擼起袖子準備收拾這個嘴硬的賤丫頭。面相憨厚一直沒說話的白父攔下了曹桂花:“虹丫頭后面還要辦酒席見人的,讓人看著像什么話?!?/br>原本因為父親的阻止心中升起的希望徹底破滅,白曉虹眼中最后一絲光亮消失不見。平時膽子小得不得了的人,這會兒心中攢著股勁兒,白曉虹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昂頭挺胸正視他們,聲音異常堅定:“我不嫁,18萬你們自己還給別人,這個錢我沒見過,誰花了誰還?!?/br>白父攔下了怒氣沖沖的曹桂花,苦口婆心地勸說:“你也要為家里考慮,你弟弟一直沒工作,他也到娶媳婦的年紀了,你媽都托人說好姑娘了,那結婚蓋新房不得要錢???家里這么些年供你讀書不容易,你也是時候該為家里出點力了?!?/br>白曉虹看著她以前一直尊敬的父親,仿佛第一天認識,母親性情暴躁偏心弟弟對她打罵居多,弟弟被寵壞了頑劣調皮總是欺負她,感情也不深,她一直以為沉默寡言的父親是這個家里她唯一的依靠。原來是她錯了。“這些年我靠著獎學金一直讀到大學,上了大學我自己做兼職掙錢,沒有問你們要過一分錢,你們幾時供我讀過書?弟弟結婚蓋房子你們就把我賣了?你們究竟把我當女兒還是貨物!”啪的一聲脆響,白曉虹被白父一巴掌扇倒在地,白父看著憨厚的臉徹底沉下來,竟有幾分可怖,“你不嫁是吧,我和你媽這就去你學校找你老師給你辦退學,我是你爸還做不得你的主了?!”“叔叔阿姨你們就是曉虹的父母呀?”突然巷子口傳來一道清朗溫和的聲音,打破了里面壓抑的氣氛。白父白母壓著怒火回頭就看見一位抱著一個大盒子膚白發黑笑瞇瞇的男生走進小巷,把摔倒在地的白曉虹扶了起來,一臉笑意瞧著十分好相處的模樣。曹桂花皺著眉頭很是煩躁:“你是誰?”“我叫周已然,是白曉虹的同學,”周已然捏著從白曉虹背上拿下來還在不斷掙扎的小紙人,心里有了個主意,“你們是來幫曉虹交賠償費的嗎?”一聽和錢有關曹桂花十分警惕:“什么賠償費?”周已然對捂著臉還有些懵的白曉虹眨眨眼:“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前段時間白曉虹的室友在寢室和幾個室友鬧了矛盾,一時沒想通跳樓自殺了,這事兒雖然學校給壓了下來沒鬧大,但是畢竟和她們有關,所以學校的意思是每家給那位去世的同學的家人一筆錢,安撫一下那位同學的家人?!?/br>“其他幾位同學都交過錢了,就只有曉虹還沒交?!敝芤讶皇肿鲎鞯貒@了口氣,“大家同學幾年,她的家庭我也了解,她說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錢,體諒你們兩老還要照顧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就沒讓老師通知你們。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外面打工還錢呢?!?/br>聽到這兒白父白母心中開始不安起來,剛剛他們找過來的時候白曉虹確實是在打工。“要我說她當時就該給你們說的,再窮也是一家人不是?”周已然頗有深意的繼續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家人在一起省著些,再大筆錢都可以攢出來的?!?/br>白父黑沉著臉:“虹丫頭,這是真的?”白曉虹咬牙點頭。看她點頭曹桂花連罵了幾句賠錢貨:“哎呀!這得賠多少錢?”“每家各賠10萬?!?/br>剛剛說完那邊曹桂花就尖著嗓子罵起來:“??!這么多?你們學校搶錢??!我們家哪有這么多錢...”這大嗓門實在是傷耳朵,周已然打斷她的叫罵:“這個時間老師剛好在辦公室,不如叔叔阿姨我們先去把正事辦了?畢竟那位同學都去世一個多月了你們這邊的補償費還沒到位......死人的錢可不好欠著?!?/br>此話一出,曹桂花和白父都白了臉。曹桂花梗著脖子,聲音卻是低了幾個度:“我們沒錢!”白父沒說別的,只是嘆氣。白曉虹突然開口:“爸,媽,我這里的情況你們現在也知道了,我回去嫁人也可以,你們把彩禮錢給我,先讓我把錢賠給人家?!?/br>“不行!”一聽她這么說曹桂花立馬拒絕,“彩禮錢你不許動!”白曉虹看著她有些躲閃的眼神,認真道:“我不拿完,只要10萬渡過眼前的困難?!?/br>女兒的彩禮一到手他們就張羅著蓋新房,還給兒子未婚妻那邊送了兩萬彩禮錢,如今房子都蓋一半了,哪里還拿的出來10萬。曹桂花閉嘴不接話了,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向懦弱聽話的女兒看過來的眼神居然會讓她心虛不已。“彩禮錢不能動,”白父的耷拉的眼皮蓋住了他渾濁的眼珠,“你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想辦法。我和你媽先走了?!?/br>話一說完就走出了小巷,曹桂花一看丈夫都走了,也趕緊追著出去了。白曉虹噗通一聲跪坐在地,肩膀輕微顫抖,剛才一直強忍住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和紙人身體做斗爭失敗的李吳整個紙人糊到她臉上,抱著她的臉給予安慰。“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迸赃叺拇皯敉蝗焕_,陶姜探出腦袋發表意見。正對著陶姜腦袋的周已然被嚇到口不擇言:“敢問兄臺師承哪門哪派?如此神出鬼沒!”陶姜居然認真地思考了三秒,回道:“新城大學火鍋...派?”看著他身上那熟悉的火鍋店的制服,周已然無法反駁。黃紙本來就吸水得很,淚水都被李吳的紙人身體擦干了,白曉虹很快收拾好心情,“我媽比較沖動,但是我爸是比較小心謹慎的人,他們不會這么干脆地走的?!?/br>“萬一他們去學校問怎么辦?”李吳很擔憂。“他們不敢去問學校的老師,怕負責任,”陶姜猜測:“應該只會去問我們學校的學生?!?/br>“不用擔心,他們問再多人也只會是一個結果?!敝芤讶豢粗环判牡娜?,笑得無辜:“剛剛我趁他們走的時候不注意,往他們身上彈了個符?!?/br>那符一接觸到目標立刻化為灰燼,無形無蹤,在之后幾天會一直跟著他們發揮效果。昨晚見識過周已然手段之后,兩人一鬼十分信任他的本事,于是都放下了心。“哇啊啊啊啊啊啊我濕了我濕了!”一放下心李吳才發現現在最要命的問題,她寄居的紙人被白曉虹的淚水糊透了,本來就簡陋得身體如今連人形都看不出來,直接變成團廢紙。還好周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