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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主動去索求,敖宗秀卻不讓他占據主動,捧著他的后腦勺貼近自己,攪動著他的舌尖,品嘗他的無知、生澀、單純和美味。李鯉一下子就像是被打倒了,渾身發軟、顫栗,緊緊抱住了敖宗秀的肩膀在天翻地覆的暈眩中,李鯉又神奇地想到,敖宗秀果然是比他高半個頭的,他還得仰著頭才能夠得著敖宗秀。因此有一種,很努力的感覺。這感覺讓李鯉覺得更加陶醉。直到李鯉感到一種溺水般的但不難受的窒息,敖宗秀才放開他。敖宗秀卻不看他,低聲問:“你的臉還疼嗎?”李鯉從那戀戀不舍的溫柔中抽離出來,笑說:“不疼了!”此刻他的微笑已經像是弦月般明顯了。敖宗秀聽了,板起臉說:“既然不疼了,那你以后不要再提這些事了!”說完就走,這次再沒猶豫的。李鯉怔怔的,有點開心,也有點不開心。可憐花小曼把自己縮在籠子一角,瑟瑟發抖。原來是龍神小兩口吵架了,難為他無知者無畏地做了炮灰。第二日,敖宗秀提著籠子就要去西海,都沒和李鯉打聲招呼。才出龍王廟,卻看見胡老八的娘哭天搶地地跑過來,跪在龍王神像面前哭訴:“龍王爺啊,救救俺兒子和俺孫兒吧!”敖宗秀以為是胡老八要生了,就去喊安霓和樂水。安霓卻說:“我們昨晚去看過了,應該是兩天后才生?!?/br>眾人一起去了大殿,聽那胡老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俺家兒子胡老八被人抓走了!”李鯉就現了身形:“被誰抓走了?”胡老太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打嗝了半晌才活見鬼地說道:“是那位張老爺!天還沒亮就帶著人把老八給抬著走了,老八不敢掙扎,怕動了胎氣,就喊俺快去龍王廟,快去龍王廟!俺還想不去報官,來廟里有什么用?敢情龍王廟真有神仙???你們都是龍神???”李鯉也沒時間跟胡老太解釋,只安慰道:“我們會把你兒子安全帶回來的,你回家等著吧?!?/br>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敖宗秀。得,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成了。敖宗秀放下了關著花小曼的籠子,感應著胡老八的氣息,循跡追去。胡老八居然已經出了遇邱城,正往京城的方向趕。四人急忙飛過去,見到所謂的張老爺就是差點把陳落雁和阮青梅燒死的張生,胡老八被他關在馬車里,捂著肚子絲毫不敢動彈,面色如紙、冷汗涔涔,很痛苦的樣子。張生騎著馬在馬車前頭走著,意氣高昂,跟身邊一位隨行的郎中笑道:“男人也能生娃?嘿嘿,小王爺一定沒見過!抬回去叫小王爺看個稀奇,這樣子,沒請到花大師,想必小王爺也不會怪我了!”原來自那日遇邱城無端下大雪后,張生寄托所有厚望的花大師突然消失不見,他派了手下的人一寸一寸地去找,卻愣是沒找到個人影。這花大師走得干干凈凈,倒讓張生惶恐得夜不能眠,花大師沒請到,他怎么敢回京城?張生憂慮得嘴上直起火泡,話都說不利索,去桂德坊看郎中。坐堂郎中說他思慮過重,張生便和他吐起苦水來。坐堂郎中告訴他有個法子,要想讓小王爺不怪罪,除非再找個比花大師還稀奇的人給他看。張生憂悶:“要是能找到,早就找了!”坐堂郎中四下看了看,低聲道:“我倒知道有個奇人奇事!”這坐堂郎中曾被胡老太請去看胡老八的病,診斷出是懷孕,饒是他坐診經驗豐富,也沒見過這等怪事,心里一直記掛著。他等著胡老八來開打胎藥,卻一直沒見他們有動靜。后來,這郎中還出于好奇,去暗中打探過消息,只知道胡老八已經大半年沒出來擺攤了,去了他家,胡老太說胡老八出去謀生了,閉門不見。但郎中看胡老太傾倒在后河里的藥渣,都是安胎藥,他就推測胡老八是要把孩子生下來。男人怎么生孩子?身為郎中,能不對此好奇嗎?只苦于見不到胡老八面。眼看著產期接近,郎中正遺憾著不能親眼見證這古往今來第一奇事,誰料瞌睡著,張生就來送枕頭了。張生有小王爺撐腰,手下又有小王爺派給的百多個護衛兵,搶個人那是綽綽有余,縣官大人也不敢說什么。張生起初不相信還有這怪事,本著就算是假的也沒壞處,派位身手矯健的護衛去查探,回來報胡老八果真挺著大肚子。預謀了兩天,終于于今日凌晨搶了胡老八就跑。安霓在半空張望了會,說:“不好,胡老八怕是因為顛簸,馬上就要生了”正好張生一行人經過一處荷花塘,荷花開得正艷,荷葉綠得發油。敖宗秀當即一指荷塘,有簇荷葉突地長大,層層掩蓋、相互交錯著,倒像是荷葉組成的小房子。敖宗秀再一點馬車里的胡老八暈暈乎乎的胡老八就感覺眼前一花,突然入目的都是綠色,正使力張望著,安霓和樂水就出現在他面前。胡老八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放心地暈了過去。暈了正好,安霓和樂水配合著拿出薄而鋒利的冰刀,給胡老八剖腹產。那馬車內雖然不見了胡老八,卻憑空多了塊差不多重的灰色石頭。車轍碌碌地行著,沒人察出不對來到了飯點,張生給胡老八遞飯,掀開車簾,車外來來往往許多人,竟也沒有一人感到詫異,好像全都成了睜眼瞎就這般一路到了京城,張生難掩激動地直奔小王爺的府邸。小王爺問:“花大師請來了?”張生躬身道:“花大師沒請來,可變戲法的天下無處不有,而這次小人請來的,保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小王爺好奇著,去掀車簾,站在那里許久不見說話。張生還道小王爺是被驚到了,邊笑邊解釋:“這男人大肚子,不是肥胖不是長了瘤,而是......”張生探過頭,瞥見的卻是一塊大石頭和小王爺慍怒的臉色,登時什么話都死在喉嚨里,雙腿一軟,面無人色地跪了下去。話說回李鯉那邊。安霓和樂水在荷葉搭成的棚子里給胡老八接生,李鯉和敖宗秀就守在外面等著。李鯉往敖宗秀那邊蹭了蹭,給他一個傾盡全力的大笑:“你真厲害啊,我的臉到現在都還不疼!”敖宗秀卻回一個十分不好的臉色:“都讓你別提這些事了,聽不懂?”李鯉張了張嘴,失望地挪了回去。接生倒是很順利,很快,安霓就捧出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很健康,哭得中氣十足。安霓連忙拿衣服裹了,將這對父子平安送回家里。這孩子后來被胡老八取名為荷生?;氐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