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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厲,爭取早日痊愈?!?/br>敖宗秀軒眉,心中微動,原來李鯉說的舒服是這個意思??刹皇?,在他嘴里又咬又舔,不知道交換了多少龍涎。想通個中關節,“舒服”不帶有任何情欲意味,敖宗秀一瞬間又釋然又心情復雜,竟覺得心思不寧,卻又找不到由頭來理清。最后只好恨恨地瞪了眼獨自無辜且委屈的李鯉。阮青梅暫時沒有離開胡老八的家,一來她還不愿頂著正熱的風向拋頭露面去獨自生活,二來胡老八要生了,胡老太年紀也大了,需要細心的人來照顧。阮青梅似乎把一切都看開了,原諒了胡老八以往的劣跡斑斑,理解他懷孕的神跡;原諒了她自己凄苦孤獨的過往,就像眼前的河水一樣,將會平靜、細細地繼續流淌下去。阮青梅在河邊漿洗衣服,一聲聲木槌敲打衣服的悶響,像是馬蹄踏在青草上的聲音。阮青梅便怔怔地出了回神,想起陳落雁帶著她騎馬逃走的那一天凌晨,馬蹄聲便是如此急促而清脆。忽然有馬頭伸入河中飲水。阮青梅嚇得手中木槌掉進水中,急忙伸手去撈,另外一人卻搶先一步幫她撿了出來,遞給她。那是一只白皙、秀氣的手,食指因為長年握著馬鞭有了些微的薄繭,仔細摩挲著會有酥癢的觸感。那種感覺,恍然間穿透時間再重現。阮青梅抬起頭,微笑:“陳二小姐”陳落雁也笑了一下,說:“我來的時候去了一趟龍王廟?!?/br>阮青梅的心忽地抽緊了。陳落雁攤開手掌,是一根鮮紅的繩子,“龍神給了我這根月老紅繩,說是嫁娶之事一切都隨我愿?!?/br>“那很好啊?!比钋嗝沸Φ糜行┥?,似乎她自己都察覺到了,便垂下頭。一陣夏風悠悠地吹過來,吹起紅繩,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水面上盤旋。“你在干什么?那是神仙給的寶貝!”阮青梅驚斥,要跳下河將紅繩撈起來,腰卻被人攬過去,緊緊按住。“我的寶貝就在我的懷里啊?!标惵溲愕吐暱羁畹卣f。阮青梅僵立在那里,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甚至連那潺潺不息的流水聲都是熟悉而溫暖的。“我想了很久很久,還是無法把我們之間的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幻覺。即使沒有了紅繩維系,我依舊想你,依舊愛你,依舊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們的相識相愛是造化弄人,那么,我們的現在以及未來,為什么不能是命中注定?沒有任何人能叫我們去愛對方,也沒有任何人能叫我們不去愛。你還愛我嗎?”阮青梅看著紅繩打著轉消失在長河中,視線漸漸模糊。“好像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愛你了;好像比以前更愛?!?/br>陳落雁和阮青梅手牽手一起去了龍王廟,虔誠地跪在龍王塑像前,表示愿與對方永結連理、生隨死殉,唯一的愿望就是請龍王爺見證這段不被世人祝福的婚姻。兩人齊齊磕了個頭,就算是完成了儀式,自此以后,再也不分離。李鯉開心地跳出來鼓掌恭喜,倒嚇了她們倆一跳。安霓看得卻有些多愁善感,要給她們辦個至少體面一些的婚禮。李鯉說:“就在龍王廟辦啊,我的廟好久都沒生意了,好冷清?!?/br>能把供奉看做生意,看來做龍做得的確不開心。陳落雁和阮青梅連忙搖頭道:“龍王廟何等神圣,怎么由得被我們玷污?!?/br>“一個廟而已?!崩铛幮πφf,此時在他的嘴角已經能rou眼看到淡淡笑意,微微上翹著像柳梢頭的新葉子,整張臉都好似活了起來。看多了以往李鯉的冰山冷漠厭世臉,都還有些不習慣了。李鯉扭頭,就見敖宗秀盯著自己若有所思,便立刻既可憐兮兮又諂媚討好地朝他一皺鼻子,某種不可明說的請求之意不言而喻。敖宗秀轉身就走,哼,臉才剛好一點,表情就那么豐富,對小動作的運用簡直無師自通、出神入化,比院子里的十只小粉豬加起來還會賣萌。這要全好了,不得上天啊。敖宗秀搖搖頭,打定主意不管李鯉怎么求,他都絕不會幫的,尤其......尤其還是用比兩肋插刀更過分的方式!當日下午,龍王廟各人就分頭行動去給陳落雁和阮青梅準備婚禮。安霓去購置風冠霞帔,樂水去買煙花、貼紙,李鯉和敖宗秀清掃布置禮堂。陳落雁和阮青梅也要一起去,卻被安霓按在龍王廟:“哪有新人動手的道理?!?/br>兩人惶恐道:“哪有勞煩神仙的道理......”“別把我們看做神仙就好了,今天你們倆最大?!卑材夼呐乃齻兊募绨?,和樂水出門去市集。兩人也只好戰戰兢兢地坐在龍王廟一角。清掃禮堂倒是容易,敖宗秀一個響指,本就干凈的大殿變得更華麗了些。“好疼啊,我的臉好疼啊?!?/br>就是李鯉的嘮叨總是像魔咒一樣源源不斷地往耳朵里鉆。敖宗秀忍無可忍,說:“你不要太過分啊?!?/br>“真的很疼?!崩铛幰贿吔o小豬崽刷上醬色顏料偽裝成烤乳豬,一邊委屈道。敖宗秀堅決不理他。李鯉只好把烤乳豬放上盤子擺著就嘆氣一聲,一連嘆了十ロ氣,再找敖宗秀已經找不到了。直等到安霓采購嫁衣回來,李鯉才像見了救星一樣撲過去。安霓捏了捏他的臉,說道:“大概是你的臉愈合了一些,能控制少許神經,肌rou也靈敏了許多,自然連痛感也一并回來了?!?/br>“好痛啊?!崩铛幊蠲伎嗄?。“忍一忍吧,你之前用藥太過,我也不敢繼續給你用藥,萬一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就不好了?!卑材尥o奈的,“等全好了就不疼了?!?/br>李鯉只好點頭,一邊還奢望地到處找敖宗秀的影子。感覺舒服地親一下,好像就不會這么痛了。李鯉的臉是痼疾了,安霓見沒大礙,就和樂水一起繼續弄婚禮。敖宗秀從側門悄悄地探頭,大殿里只有李鯉一個人。李鯉正在安撫擺在盤子上而本能感到不安所以躁動不休的偽烤乳豬們:“你們不要再動了,我都這么痛也沒有動敖宗秀咳了一聲,煞有介事地走了進去。李鯉一見到他,眼睛立時就閃閃發光,嘴上卻是先告一狀:“親了你之后我的臉就好疼?!?/br>敖宗秀的表情立即垮了一下,氣道:“那我離你遠點!”“不行啊?!崩铛広s忙拉住他,“安霓說疼是因為我的臉要好了,我懷疑是和你親了才好的?!?/br>敖宗秀心想,倒還不太笨,還懂得歸納推理呢。“可是沒想到臉好了會這么疼,比剛撞到的時候還疼?!崩铛幋诡^喪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