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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起來?!?/br>安霓莞爾,聽一次笑一次。敖宗秀這還是第一次知道李鯉一直木著臉的緣故,雖然奇怪過他怎么總是不開心的樣子,明明眼神、語氣都能聽得出很歡快,還道是鯉魚化龍就是這樣呢。樂水表情微妙,拍了拍李鯉的額頭:“你怎么化了龍還一樣的糊涂?!?/br>李鯉據理力爭:“這是化龍時發生的事情,還沒化好呢?!?/br>“行行?!睒匪o奈,“晚些時間與你敘舊,看樣子,你找我找得挺急?”樂水看向其他兩人:“見過東海九太子?!?/br>敖宗秀揚眉:“你認識我?”樂水笑道:“天下誰人不識君?!?/br>再看到安霓,眼神忽然就變了,恭恭敬敬道:“這位鮫人小姐,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安霓:......安霓道:“西域更西處來的。我不是鮫人,我是人魚?!?/br>“差不多,差不多?!睒匪f,“他鄉遇故知,緣分啊?!?/br>安霓很冷酷地說:“緣分先放在一邊,李鯉與我們請您來,是想問問鮫人族是否有讓男人生子的辦法?!?/br>樂水回答得也很干脆:“沒有?!?/br>眾人:......李鯉老尷尬了,他大張旗鼓把人請來,結果什么用場沒派上。李鯉拉了拉樂水的袖子,低聲說:“你再想想,萬一有呢,他們說你們鮫人族是雌雄同體,或許有辦法,只是你一時間忘了?!?/br>樂水拿折扇敲李鯉的腦袋:“我能忘記事嗎?”末了又說:“雖然我們沒有讓男人生子的辦法,但有把男人變成女人生孩子,生了后再變來的辦法?!?/br>李鯉高興了:“快,那我們快把胡老八變成女人!”安霓雖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也是無可奈何唯一的辦法了。三人把樂水帶去看胡老八。樂水吃了一驚:“你們怎么沒說是個凡人?”其他人也吃驚:“凡人怎么了?”樂水道:“凡人怎么能經受得住男變女、生孩子、女再變回男這種有違天倫的痛楚!”李鯉和敖宗秀、安霓三人啞然無言,白高興一場了。“我還以為是神仙想這么做呢,凡人怎么有這么膽大的奇思妙想?居然還給他真的懷了孩子?!?/br>樂水也看到了胡老八腹中的胎兒,“哦,原來是送子蓮李鯉問:“真的沒辦法了嗎?”“凡人我是無能為力了?!睒匪畤@息,“也不怪你們沒說清楚,這是我們鮫人族特有的風習。鮫人族幼年男女不分,成年時未知男女之別,隨便選了個性別,但心性卻還是一般的雌雄同體;日后遇到心儀的人,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為了繁衍后代,鮫人就要迎合伴侶的性別,一段時間徹底地變成男人,或徹底地變成女人。這種痛苦饒是鮫人也難以承受,每走一步都恍若行走在刀尖上,何況脆弱的凡人呢?!?/br>安霓眉目一動,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恍惚。李鯉愀然:“都是我的錯?!?/br>樂水還在看著胡老八的肚子,忽然奇思妙想:“等他快生的時候,我們把他肚子剖開,把孩子取出來,然后再把開裂肚皮治好,是不是也可以?”李鯉一怔:“那樣胡老八不會死嗎?”安霓眼睛卻是一亮:“未必不行,反正胡老八肚子里的五臟、血rou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屆時小心一點,不碰到血脈,不碰到重要的位置,取出孩子后,立即喂他靈丹妙藥,救回他的命!”敖宗秀沿著他們的思路想了想,居然也點了點頭:“可以一試?!?/br>別人都是藝高人膽大,只有李鯉膽小地抱住了孤苦無依的自己。樂水和安霓一拍即可,當即就要一起回龍王廟研究后續細節。李鯉把后院還空著的兩間房分給了樂水和安霓,他們不等到胡老八生完孩子,恐怕是沒法走得脫。一踏入后院,樂水問道:“這些豬哪來的?”安霓說:“宗九太子變的?!?/br>樂水嘖嘖稱奇:“宗九太子真是愛好廣泛?!?/br>敖宗秀已經不想解釋了,默默地背了鍋。樂水和安霓商討了一下午,到夜里才停下。安霓回了自己的房間,樂水非要去敲李鯉的門。李鯉給他開門,說:“你的房間在對面呢?!?/br>樂水說:“許久不見,我要和你徹夜長談呢?!边€給他使眼色。李鯉懵懂:“你眼睛怎么了?”樂水嘆了一聲,他就不該指望李鯉化了龍就能心竅玲瓏,索性將他推了進去,又罩了個隔離陣,才問:“那個金發碧眼的安霓是什么路數?年齡幾何?婚配否?”敖宗秀聽到了李鯉房的動靜,側耳聽時卻又什么都聽不到了。他未必不能破了對方的隔離陣,但難保鮫人又什么特殊之處會警覺,被發現偷聽就太丟人了。敖宗秀最終也只是哼了一聲:有什么話,不能大大方方地說。待安霓和樂水商量得差不多,確定有很大的可行性后,李鯉再把這個法子告訴給胡老八,并著重說了有很小可能的危險,讓胡老八自己決斷。胡老八苦笑:“女人生孩子,一樣有危險,似乎也并不比俺小?!?/br>胡老八雖然還是兇眉橫rou,但雙眼卻溫柔清澈了很多。胡老八便回去安心養胎,樂水和安霓繼續完善這一計劃,并取了名字叫剖腹產。通過這一件事,李鯉感受到了法力和智力上的雙重碾壓,前所未有地體會到了孤獨的滋味。為了證明自己其實也是有點用的,李鯉整日在龍王廟里轉悠,一邊摸小粉豬,一邊企圖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些什么妙計來。胡老八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開始閉門不出,用阮青梅留下的銀子度日,李鯉還時常給他送別人供奉的錢。龍王廟天井水缸里的荷花也開了,只有小粉豬還是丁點沒長大,一手就能捧得住。李鯉又去問敖宗秀:“你變的小豬吃了那么多,怎么一點都不長?”敖宗秀毫不客氣地把他趕了出去。李鯉委屈地蹲在水缸邊,看荷花。不禁想起了自己最初有明顯意識的時候,是生活在深山某處荷花池塘里的,池水微冷,荷花開了一年又謝了一年。一只鯉魚懵懵懂懂地撞擊著荷葉稈,突然覺得好疼哦。自那以后,小鯉魚就對外部有了直觀的反應。后來發現,身邊的鯉魚漸漸變老,死去,又有新的鯉魚出生,而他卻始終游著。有一年下暴雨,池塘水滿、山洪暴發,鯉魚順著水流就到了山外,入了河流,四處游蕩,直到后來遇到了樂水。當時樂水不知為何奄奄一息地躺在河岸邊,巨大的魚尾黯淡無光。鯉魚看他快死了,就用尾巴從河里潑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