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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傅輕云這樣心滿意足地轉過身,望向自己,猝然一愣。顧宣朗也跟著心跳一頓。然后他看見傅輕云快步向他走了過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那雙明亮璀璨的眼睛望著顧宣朗,神情相當認真。顧宣朗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跳了,極其鼓噪。傅輕云走到了顧宣朗面前,俯下身。他忽然抬起手,重重按住顧宣朗的肩。顧宣朗的呼吸瞬間停滯。傅輕云那張誘人的臉,一寸一寸往顧宣朗面前貼。顧宣朗的眉頭一點一點蹙緊。直到傅輕云離他只有咫尺之遠。顧宣朗覺得自己得說點什么了。這個進展……有點……太出乎他意料。卻沒想到,傅輕云先張開了嘴。他相當認真地,一字一句道:“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br>☆、第25章甜*25傅輕云這一句話,快把顧宣朗的呼吸都給絕殺了。偏他視線黏在顧宣朗臉上,要把他分毫的變化,都用眼神記錄下來。顧宣朗感覺五臟六腑間好像燒起一把火,要將他的理智給燃盡一般。他深深呼進一口氣,本想把這火給壓下去。卻不成想,這氣息剛抵達肺腑,身體里那悶悶燒著的火,猝然燒得愈發旺盛了,直沖喉嚨口,燒得顧宣朗口干舌燥的。顧宣朗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事,敗敗火。他動了動。然后他感覺自己肩頭一松,傅輕云把自己的手給拿開了。然而下一秒,他又重重在顧宣朗肩上一拍。臉上嚴肅的神情也消失了,燦然的笑意再次爬上傅輕云的臉。他語氣里甚至有一分興奮:“對對對!就是你這個樣子!”顧宣朗:……?傅輕云眼睛閃著亮光:“就是你剛剛那個樣子!特別高冷、嚴肅、敏銳!特別符合我最近正在排練的那個角色!我正發愁這個角色我總是駕馭不好,沒有靈魂你知道嗎!”顧宣朗:……他剛剛把自己燒成那個樣子,結果在傅輕云眼里,他還……高冷?嚴肅?敏銳?傅輕云對顧宣朗內心碎碎念全然不察,只沉浸在喜悅里,滿意地點頭:“現在看到你,我感覺自己被注入了靈魂!”他一邊說著,一邊拉過一把扶手椅,擺在顧宣朗輪椅的對面,和他面對面坐下來。顧宣朗打量著他的舉動,眼神跳了跳,眉頭輕輕蹙起來。傅輕云卻興致勃勃地雙手撐著臉頰,目光灼灼,凝在顧宣朗的臉上,道:“你讓我觀摩一下好不好?真的,你這個氣場太絕了!哎,我簡直想讓你去演這個角色了……”“咳?!鳖櫺瘦p輕咳了一聲,垂眼回避傅輕云的眼神。心里的火本來就沒徹底熄滅,只是暗暗燒著。傅輕云這視線太燙,差點又給點燃了。傅輕云卻全然不知。他壓低了嗓子,跟著顧宣朗咳了一聲。然后他像模像樣地學著顧宣朗的姿態,垂了眼睛。可他還要觀察顧宣朗,這視線還沒斜下去幾秒鐘,傅輕云就按捺不住地偷偷抬起來,瞄顧宣朗。顧宣朗也恰在這時抬眼看過來,剛好撞上傅輕云這幅樣子。他那張清雋的臉,本就帶著與年齡有些偏差的干凈稚氣。這樣孩子氣的偷瞄,和“高冷、嚴肅、敏銳”可是沾不上半分關系了。顧宣朗看著傅輕云這模樣,感覺心口“砰”一聲,被擊中了。傅輕云在模仿他,就像湖心里的倒影。只是這湖水晃得厲害,這倒影搖曳生姿,便把顧宣朗那片心湖也給攪亂了,漾開一圈一圈止不住的漣漪。顧宣朗看怔了。傅輕云正觀察的仔細,顧宣朗這一分一毫的變化,立刻就被他捕捉了。傅輕云也學著顧宣朗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為了凸顯“高冷”氣場,他還刻意讓視線冷厲起來。只可惜冷厲了沒兩秒,他視線靈活地一轉,又看進顧宣朗眼里。那眼神里有光在跳,好像在說:怎么樣?我棒不棒?顧宣朗覺得自己說不出話。這個樣子的傅輕云,讓顧宣朗心里,閃過一些畫面。一些……他從來沒敢想過的畫面。顧宣朗的眼神顫了顫。他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要出事。他終于很艱澀地開口了:“……挺晚了,你還是先休息吧?”說著他慢慢cao縱著輪椅,向后退。傅輕云剛剛摸到角色塑造的訣竅,此時只有“學習使他快樂”。眼見顧宣朗要走,他想也沒想,抬手去拉顧宣朗的輪椅,開口道:“我還沒太摸透這個角色……你能不能讓我再看看?”顧宣朗面對他殷殷期盼的眼神,呼吸都要停了。頓了頓,他輕聲一字一句道:“你想著我?!?/br>傅輕云一臉不解。顧宣朗抬頭看進傅輕云的眼里,認真道:“你扮演那個角色的時候,在心里想著我……就想如果是我,會是什么樣子?!?/br>傅輕云怔在那里,思索三秒,用力點頭:“對對對!你這個方法是最好的!”他揚起自己那個燦然的笑,眼睛又彎成了月牙一般,對顧宣朗道:“今天太謝謝你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演技飛升一個境界的那種!”他急著想要測試一下顧宣朗的方法,揮了揮手轉身就要離開。只是走到門口,傅輕云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從門外探回一個腦袋,對顧宣朗道:“對啦,霍格沃茲城堡我拼好了!你可以檢查一下!有什么問題,我之后再慢慢改?!?/br>顧宣朗沖他點了點頭,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他轉過頭,看著傅輕云拼好的霍格沃茲城堡,抬手很輕柔地撫摸著,像是撫摸什么稀世奇珍。臨伯進門想要勸他去休息,就看見顧宣朗正將傅輕云拼好的霍格沃茲城堡,小心翼翼地送到房間中央一直空著的那個展示柜里。臨伯連忙走上去,幫他安置好。只是臨伯對此充滿疑惑:“少爺,你不是說,這個空位是你為最珍貴的作品預留的嗎?這套似乎……”至少從價錢和稀有度上,臨伯覺得這套霍格沃茲還夠不上顧宣朗的“最珍貴”。顧宣朗看著展示柜,眼神根本挪不開。他道:“從此之后,它就是最珍貴的了?!?/br>珍貴的從不在于錢財或其他,而是遠超于這些的某種意義。顧宣朗回想著剛剛那認真拼著樂高的傅輕云,唇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傅輕云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拿著劇本,再看偵探那個角色時,腦海里果然就出現了顧宣朗的樣子。他試著走了一邊地位,感覺和之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