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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在現在要留在安托拉城,也只能選擇相對安全的西部。“城主?”有人小心翼翼地問。聽聲音應該是個少年,但很快有人接腔,念著繁瑣的咒語,又有人道,“找到了!殺了這個叛徒,還安托拉城自由!”錯亂的腳步聲向著同一個方向集結。雅伯爾出手打斷那個人的魔法,“發生什么事了?”“殿下,您為什么要同意天界的貿易?如果不是因為您天界怎么能成功通過?關卡進入安托拉城?”這是最開始叫他的那個少年說的,他并不想那些人那樣憤怒,但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還是可以感知他的悲傷。一團火焰在他胸口炸開,雅伯爾連退數步撞在樹上,發絲染上一點血跡。這才是墮天使的作風,一言不合上房揭瓦,先把人打個半死才問話。雅伯爾自然不會做他們的活靶子。立刻催動魔法用藤蔓為自己筑起屏障。“我確實贊成天界的貿易…”憤怒的墮天使不斷發動他們擅長的魔法,雅伯爾有些惱火,這些失去信仰的墮天使只能用六親不認來形容,誰知道他們從哪里聽說了他背叛的消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叛了安托拉城,背叛了地獄!“但我沒有允許他們在現在進去安托拉城?!?/br>“那令牌是誰給的?難道還能自己長腿送過去的嗎?”有人大聲質問他。“我不知道?!毖挪疇栂胍獩_出包圍,但他不知道包圍圈最弱的地方在哪。纏繞著雙眼的繃帶被火焰吞噬,他茫然地睜開雙眼卻引來墮天使的更加憤怒的咆哮,“他出賣了我們!就因為一雙眼睛!”眼睛?他的手貼著臉頰向上移動,他的眼眶不在一無所有,那里有一雙銀色的眼睛,如黑夜里的銀狐,冷視前方。原本受他cao控的藤蔓突然垂落下來,墮天使的攻擊在他身上綻開一朵朵血花,他搖晃了下身子向外沖,很快就被推了回來。他在地上滾了滾,額頭被石頭砸的鮮血淋漓。“斯洛特在哪?”沒有人回答他,他們以為他要找救兵,一時要將他拉扯起來,反剪了雙手。但他們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恩特挖去的,斯洛特除非又遇見了恩特,不然他怎么會弄到手?心中莫名躁動起來,斯洛特無法容忍他的背叛,他也無法容忍對方的隱瞞,不打算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理,但這個強制讓自己做他sub的人最好在他找到他之后給他一個失蹤的最好理由。他重復問道,“斯洛特在哪?”他的眼睛回來了,可斯洛特卻不見了。所以他才能成功逃離,但醒來時地板上溫熱的法陣又像是在暗示著他一條生命的消失。即使他不相信害他昏迷的斯洛特會幫他治病,但身體接受的白魔法除了斯洛特又有誰能用的出來?那失去的生命又是什么?那種感覺而之前死去的斯洛特一模一樣!心中的惱火幾乎吞噬了理智。血液澆灌了樹根讓樹木飛速生長,柔軟有力的枝條將墮天使攔腰斬斷,他被葉片脫向空中,即使墮天使飛翔也難以觸及,“我沒有背叛安托拉城,貿易的事也是撒旦們一致同意下的結果,我不認為我有權背這個黑鍋。同樣你們這樣對待你們的城主,不考慮一下后果嗎?”他極為冷淡地看著仰視他的墮天使,銀色的瞳眸像是綻開的冰花,驚艷而寒冷,讓他們下意識退縮。“那你的眼睛怎么解釋?天使什么時候慈愛到會給墮天使治傷了?”“那你或許應該去問他而不是我?!?/br>把過于激動的墮天使用藤蔓纏在樹干上。“我是逃出來的,殺光了駐守在府邸里的所有天使。無論你們信或者不信,我都和你們一樣,墮天使的仇人是天使,那我的仇人也不會變,甚至在幾天前我就殺死過一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與地獄取得聯系從長計議,任何在此時與我意見向左的墮天使今天都會死在這里?!?/br>他的聲音不高,甚話語中充滿了強制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在場每一個墮天使都從未見過的模樣。無論他過去仁義與否,現在屠刀已懸掛他們的頭頂。無論他最終成敗與否,現在都必須做出選擇!“殿下…我是西部的管理者,我叫尼爾.鐸蘭”墮天使主動讓出一個人的位置,少年向他伸出手。雅伯爾重新戴上面具,掩蓋嘴角諷刺地址笑容,與他相握。第20章偏離正軌安托拉城西部現在可謂一團糟,因為被強行切斷了物資導致每天都能看到哄搶的場面。體型強壯的惡魔把曾經燒烤天使的配方拿出來對待墮天使,墮天使也念動咒語與他們反目成仇。好在安托拉城的墮天使足夠多,惡魔卻就那么幾只,來不及阻止就被盡數殺死了。雅伯爾推了推臉上的面具,快速恢復的視力讓他可以依稀分辨出眼前的建筑物,寸草不生的街道難以想象幾個月前樹木叢生的景象。鋪撒在地面上干涸的血跡被馬蹄踩踏,車輪碾壓。雅伯爾抬起手指,深綠的葉片飛速旋轉,在惡魔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極深的血痕。尼爾彎下身抱住年幼的女孩,輕聲安慰著。“殿下,有人在這里釋放了大量劇毒霧氣?!比頋€的墮天使用干枯的樹枝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渙散的目光定格在雅伯爾臉上。他至死還在向雅伯爾報告著有用的信息。雅伯爾用自己恢復的很好的眼睛見證了他的死亡,麻木的大腦像是被鐵棒一下下敲擊著,心口也有東西使勁的戳,讓他恨不得痛苦,可事實上他只是平靜地站著,攔住沖過去的人,被對方推了一下撞到了身后的墻壁,腰部鉆心的疼。“小布!”尼爾往前沖了一步,被理智生生遏制了前行的步伐,如果他此時過去那下一個變成這種模樣的人就是他。他們包圍著自己的同伴為之墓哀,悲傷就痛苦,被遺棄在外的人只能以最平靜的目光安慰他們,證明他們還有人可以依靠。事實上雅伯爾唯一的意義也僅止于此了。城堡的頂峰被火焰侵蝕而下,藤蔓將之纏繞改變了原本的軌跡。尼爾痛苦地望著天空,“殿下我走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轉眼間,盡千的墮天使損失大半,仍有戰斗力的墮天使數量只剩三百。城中所有惡魔退回審判庭,獨留他們茍延殘喘。“霧氣是誰放的?”雅伯爾扶起女孩彎曲的身體,女孩泣不成聲地看著他,斷斷續續地哽咽。尼爾從雅伯爾口中聽出異端,“您覺得這不是天使干的?”“他不會?!便y色的瞳眸堅定而執著,他像是早已看透斯洛特的本質,只需要憑借直覺就能追趕上斯洛特的腳步。他把目光重新落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