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男主剛剛也想借雷劫來徹底毀去禍世血脈,幸好宿主阻止了他,否則男主才是真正的生機全無?!?/br>就是留著禍世血脈,也不過是慢性毒和烈性毒之間的區別罷了。葉非折心頭沉沉壓著一口戾氣。是自己的過錯。楚佑所要面對的就是九死一生,原著中他走出來的路才是唯一的那條生機。結果卻被自己親手砍了。好在葉非折活了幾百年,到底知道怒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收斂情緒,極為克制地略略頷了頷首:“我知道了,多謝?!?/br>葉非折回想起他和梁西遲的一場談話。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因有果。楚佑之前一直只取果不給因,所以招來煞氣反噬,招來雷霆天劫,都是他該報的因。說到底,還是因為楚佑最初與禍世融合的時候,尚且筑基修為,不夠承擔禍世帶來的因果報。系統忐忑問他:“宿主可有方法?”“有了?!?/br>葉非折說:“歸根到底,楚佑的問題就在于他最初的修為,不夠承擔煞氣反噬的?!?/br>“既然他不夠,那我做下的事,我替他扛,我的將近渡劫的修為,想來總夠替楚佑承擔這一場果報?!?/br>葉非折神色如常,恍然不覺他說的是何等驚世駭俗之語。說到這里,他甚至還微微失笑:“沒想到,剛剛還和蕭姚提剝離禍世血脈的第一種方法,第二種方法,如今卻要用到我自己身上去?!?/br>他和系統說話的這段時間,沒人看出葉非折的不對勁。雷劫給他們的震撼太大,葉非折的膽子也實在太大,兩相結合之下,眾人眼里,葉非折在雷劫結束后失態那么一會兒,也是理所應當的。“阿折?!?/br>葉非折聽到一道略帶澀啞的聲音,轉眼落入楚佑懷抱之中。少年人擁得很緊,將頭埋于他頸間,患得患失的意味不言而喻。楚佑埋了很久,才喃喃一句道:“你怎么會來呢?”哪怕雷劫過去,他依舊不敢想象。若是葉非折因為他有個三長兩短——葉非折任由他擁著,言語溫和地安慰楚佑:“我沒事?!?/br>說著他手指輕輕落在了楚佑項上,如同安撫。也是不著痕跡地按住楚佑周身最致命,連通所有經脈的一處大xue。連楚佑自己都沒想過葉非折為何會按在這里。剝離禍世血脈時,最要緊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需要禍世本人毫無防備之心。剝離與禍世血脈一體同源的煞氣也是如此。葉非折先前還嘲過禍世又不是傻子,除非身死,否則怎么可能對覬覦他血脈的人毫無戒心。不想這種情況竟會落實到他身上。楚佑聽見他懷中葉非折輕輕道:“禍世血脈——”就當所有人都以為葉非折會說完璧歸趙,幸不辱命一類的話時。葉非折忽地一聲笑。他眼睛亮得驚人,翹起的唇角上鉤的是無盡野望,襯出無盡艷麗:“我就盡數接納,卻之不恭?!?/br>這時候,楚佑方才驚覺禍世血脈,和他體內陰煞之氣,全都沒得無影無蹤,空落落一片,修為卻尚在,提醒著楚佑那不是他做過的一場夢。全場寂靜。沒人敢在這種尷尬的時候發言。唯獨系統輕咳兩聲,硬著頭皮提醒葉非折道:“宿主,您的任務完成了?!?/br>☆、第49章第49章“為什么?”明明已經是天晴日朗,楚佑卻仿佛一瞬間回到電閃雷鳴的時刻。甚至還不如電閃雷鳴的雷劫下。他渾身熾熱的血液,所有憤怒激烈的情緒,梗到喉頭時,最后只說得出一聲冰凝的質問。“沒有為什么?!?/br>葉非折平靜回他。他對這一波三折,心驚膽戰的場面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后怕敬畏情緒,還有閑心笑了一下。很尋常的笑意,被他眉眼五官一襯,襯出一種近乎輕佻的秾艷:“爭禍世血脈,需要理由么?”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對修行者而來,能攀上天下最高的險峰,能破境飛升,就是最大的利,最至高無上的理由。所以曾經想不通的,想得通的問題在楚佑心中被一條條理順。也對,若是如此,葉非折所做的種種反常,身上的種種隱秘,皆有了過得過去合情合理的解釋。他聲音微啞,語線倒是恢復了穩定,與平日里說話時無起無伏的調子聽不出有什么差異:“你從來楚府開始,就是為了禍世血脈而來?!?/br>不然以葉非折的見識能為,為何要委屈自己屈居于合歡宗區區一個小宗里,為何要來上楚家受諸多折辱?系統:“???”不,不是這樣。系統雖然發布了讓男主黑化的任務,但是它可以保證,它是個清白的,正直的系統,絕不存在叫宿主不擇手段獲取禍世血脈這一項。可惜只有葉非折一個人能聽見它的心聲。它微弱的抗議聲很快被葉非折壓下。葉非折說:“是這樣?!?/br>他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勝者的得意,也有一切盡在掌握的玩世不恭。楚佑聲音愈啞,聲線卻愈穩:“你一開始的真實身份,就是魔尊?!?/br>四方宗主:“???”不,不是這樣。他不允許魔尊這個身份站上他徒弟的邊。千歲:“???”不,不是這樣。固然里面大有玄機,但葉非折一開始的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玄機。千歲討厭歸討厭楚佑,希望楚佑和葉非折疏遠歸疏遠,然而不該由葉非折承擔的誤會,他還是要解釋清楚的。他剛想開口時,就被宿不平拉了過去,言語一滯,恰好又讓葉非折答了一句:“是這樣,你想得沒錯?!?/br>千歲怒瞪宿不平,他的怒火幾乎要化作如有實質的出鞘利劍,一劍將宿不平捅出一個窟窿:“你是想死?”“不,我想活?!?/br>宿不平唏噓道:“正是因為我想活,我才沒說話。相比之下,我看你比較像想死的那個?!?/br>千歲知道宿不平說得對。葉非折想做的事,要做的事,從來沒人勸得動他。但是為了一個楚佑,又哪里值得白白這許多誤會罵名?楚佑閉了閉眼睛。他情緒鮮少有外露的時候,尤其是對憤怒悲傷這等負面的情緒,更是難能一見,哪怕與蕭姚相認時,楚佑至多不過掐了掐掌心。此刻外露,說明楚佑的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修為之所以遺失在蕭家,是不是與禍世血脈也有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