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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同樣是穿書,葉非折就能吸納那團男主都吸收不了的力量;而自己只能無數次被其拍飛,望而興嘆?蕭漸羽執迷到生了心魔的地步。葉非折不死,他的心魔不除。葉非折第三次沖著他一笑,也第三次彈了刀刃。他的笑像是擦著刀劍利刃噴薄而出的一捧最艷麗鮮血,銜在唇間的一朵鮮妍帶刺紅玫瑰。驚動到靈魂深處。蕭漸羽徹底啞火,什么不甘,什么心魔統統想不起來了,只剩下發冷發抖的手足,和淌了一背的冷汗。葉非折想了想,覺得修為的問題是得解釋一下。于是他直接向四方宗主道:“師父您莫誤會,蕭家地底下那團東西,本就是我自己所有的修為?!?/br>四方宗主和緩道:“我曉得?!?/br>蕭漸羽的話,在他聽來,和笑話無異。如若不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的氣息,怎么可能融洽得水到渠成,順暢自然?顯而易見,那團力量哪怕不是葉非折的,也一定和他有著脫不開的聯系。所謂的蕭家至寶說法,就很引人發笑。葉非折說:“未遇到師父前,實則我修行已經有所成就,奈何突然遭遇不平事認主?!?/br>聽到不平事認主,四方宗主不禁能猜想到七八分后續發展,聲音更輕,也更憐愛:“我知道?!?/br>只聽葉非折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那不平事不愧是傳說中的魔刀,果然厲害,我一被它認主,就遭到它煞氣反噬強行欲拉我入魔道,我執意不從,卻被其反噬得更厲害?!?/br>“萬般無奈之下,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就是剝離自己體內的修為,然后將其放置于偏遠之處,當時情急,我也沒能好好挑選地方,不想就放到了蕭家來?!?/br>宿不平:“???”他做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呢???千歲:“???”如果宿不平做過這種事的話他怎么會不知道呢???楚佑:“???”如果宿不平做過這種事的話,他初見的時候怎么會沒看見葉非折身上的不平事呢???他們真是信了葉非折的邪!他們信不信不要緊,四方宗主信了就好。四方宗主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葉非折的眼神輕柔慈愛,也聲音也輕得像是怕葉非折一吹就散一樣:“我知道的。非折是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不用擔心這些惡意誹謗,流言蜚語?!?/br>說罷,他氣勢瞬間一變,又變成那個冷肅凜然,殺氣騰騰的仙道仙首:“日后誰再說你的壞話,污你的名聲,為師定不輕饒!”“不平事的帳,為師自會到魔道幫你去算!”“……”臉皮厚如葉非折,也難得感到了一絲由衷的心虛他訕訕然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平事幫了我許多,不好這樣翻臉無情,再說,我自己的事該由我自己解決,不好勞煩師父?!?/br>這一回,四方宗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多么好的孩子!多么以德報怨的心性!多少善良柔軟的內心!怎么會有像蕭漸羽這樣喪盡天良,舍得污蔑葉非折的人呢?喪盡天良的蕭漸羽眼神逐漸灰暗,覺得他還能再掙扎一下。但是他正想開口時,就被萬念俱灰的蕭家家主打斷道:“閉嘴??!”蕭家家主眼角閃爍晶瑩的淚光,不知是哭出來的還是被氣的:“對對對,葉道友說得都對,是我蕭家的不是?!?/br>讓那葉非折見鬼去吧!誰愛搞葉非折誰搞,反正蕭家家主是第一個退出。他還想留一個完整的,能住人的蕭府。非常心酸。蕭漸羽:“???”?????你們怎么了???我穿的是完整的原著嗎???蕭家的一切,基本塵埃落定。葉非折對四方宗主道:“師父,既然禍世遠走,蕭姚前輩的尸骨又已經尋回,不如我們回四方宗去?”葉非折暗暗在心中舒了口氣。一旦三方人馬退去,幾個最難纏的大乘巔峰走了,蕭家家主重傷,蕭家剩下的那點人馬,對楚佑而言根本不成氣候。有的是能夠輕而易舉帶走蕭姚尸骨的法子。此后楚佑不管是去哪里…都希望他能夠好好的。黑化的任務葉非折是不想做了,只期望楚佑能夠重回原著男主走的正軌,別再被自己一個混蛋禍害。四方宗主自然是欣然應允。隨著他的點頭,仙道四宗、魔道千歲、妖族妖尊…這來時浩浩蕩蕩,呼風喚雨的幾方人物,也一一退去。四方風云來復散。沒人注意到妖尊那邊,悄然溜走了一個不起眼的妖族侍從。蕭家的子弟也終于從重重驚嚇中恢復過來,忙不迭招人來抬走蕭家家主和蕭漸羽,尋醫修為他們診斷治傷。蕭漸羽艱難地舉起一只手,朝著主持的蕭家子弟揮了揮:“我沒事,不用擔心,讓我躺一會兒?!?/br>蕭家子弟:“???”正當他想勸蕭漸羽有病快治,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腦子里的,都別忌諱疾醫,就聽蕭家家主有氣無力道:“沒事,讓他一個人在這里靜靜吧?!?/br>哎,現在的年輕人啊。蕭家家主老氣橫秋地想著,就是這樣沒見過世面,沒經歷過大風浪。等蕭漸羽被葉非折多氣個幾次,也就氣習慣了,自然心平氣和,見怪不怪。于是蕭家子弟幾番忙碌行走,蕭漸羽都躺在原地。一直等廢墟處走光了人,夜晚月亮升起,換了白日金烏,蕭漸羽也依舊頂著快被風干的傷口,躺在扎人的瓦片底下吹冷風。終于叫他等了一個人。來人眉目線條冷冽,月光下有種極干練,也極挺峭的俊秀,如月下雪山,荒漠冰河,縱是再好,也難以叫人生出親近之心來,甚至恨不得避而遠之。楚佑。即便蕭漸羽從未見過男主,見到來人時,也情不自禁在心里念出了這兩個字。他面上微微一笑:“禍世,久仰久仰?!?/br>楚佑不曾看他一眼,徑直到蕭姚尸骨安放處,取了她遺骸妥善安置在儲物器具里。蕭漸羽并不覺得驚訝羞惱。楚佑在現身之前,會不察覺到他的存在嗎?不會。楚佑選擇了現身,就是壓根沒把他蕭漸羽放在眼里。遭遇冷眼以待也是最正常不過。蕭漸羽幽幽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身為蕭家家主獨女,年輕一輩風頭獨秀的大乘,為什么會生下你這個懷有禍世血脈的怪物嗎?”沉沉夜色下,楚佑想要離去的腳步頓了一頓。蕭漸羽低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