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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再無金丹。楚佑再一腔熱血,撞到白家家主的手上也不過是送死。白家家主饒有耐心,等著楚佑的回復。葉非折故作驚詫:“白公子你口味那么重,連阿佑也要痛下毒手?”對哦。白若瑾在滿場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反應過來,托楚佑的福,圣刀看中之人,眾人一直以為是楚佑。他悲憤無比,下意識抱住白家家主的手肘:“爹,我不是這樣的人,你要為我做主!”白家家主咳嗽幾下,很嫌他丟人,甩開白若瑾。白若瑾于是更悲憤了:“你們這不是在污蔑我,是在污蔑圣刀!”☆、第15章第15章白若瑾實在是忍受不了眾人饒有深意的目光一圈一圈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我說的是葉非折!”“圣刀看上的人也是他!”“你們不要聽楚佑瞎說!”一連三句,可想而知白若瑾備受煎熬,幾欲崩潰的心情。白家家主松了一口氣:“怪不得,我說呢?!?/br>楚家長老目光閃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少主,不,家主,白楚兩家一向有通家之好,如今白家家主是金丹修士,又是家主您的長輩,送一個人給白家家主有何要緊?”“何況您和先家主的爭執,白楚兩家的恩怨,全都由他而起,這樣的禍患,實在不適合留在楚家?!?/br>白家家主覷著是時候添一把火,也含笑開口道:“正是這個道理?!?/br>“實不相瞞,楚世侄,這個人我們是一定要的?!?/br>“他對我們白家而言意義非凡,于你們楚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爐鼎,何不用來成全我們兩家的情誼?”白家家主信心十足。楚佑再如何桀驁不馴,莫非還能強硬得過他這個金丹修士不成?好一番苦口婆心。一個顧自己在楚家的威嚴,另一個直接拿武力碾壓。相較之下,葉非折作為當事人的意愿算什么東西?楚佑終于開口說話了。他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漠然平靜,如深不見底的海,那些所謂金丹修士、家族長老的言語僅僅是區區石子,根本掀不起波瀾。楚佑說:“好?!?/br>隨著他一個好字的落下,在場幾人都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不過——”楚佑微微頓上一頓,“我要和他說一句話?!?/br>這有什么?至多是些年輕人的風花雪月。白家家主寬容地一揮手,任由楚佑自己去說。楚佑上前幾步,攬過葉非折的肩讓他轉過面來。他雖是少年,長得已比葉非折高,如此動作之下,倒似將葉非折整個人攬在懷里一般。楚佑只低聲附在葉非折耳邊說了一句話。說是一句話,實則只有四個字,那句話他說得很輕,意味卻出奇地重,由少年人清越的語調說來,倒似是在說金玉似堅不可摧的海誓山盟一般:“永不相棄?!?/br>他語罷,身形轉換,將葉非折掩至身后!而楚家荒廢已久的陣法,徐徐地升起全貌!它的確經歷好些年頭,流轉著盈盈銀波的線條有種奇妙不經的韻律,像山崖流云,也像瀚海潮奔,均是自然之中不怒而威,奧秘無限的物事。銀光籠罩了半邊楚家,璀璀如一場火樹銀花,日朗風徐之下,天光更亮,直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幾欲落淚。白家家主說話哆嗦:“陣陣陣法,你怎么能啟動它?那不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嗎?”楚淵死得太過凄慘。葉非折的一推,楚家子弟的一口血,也太過神來之筆。導致葉非折總結的一句“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在白家家主心中印象深刻,張口就來。楚佑淡淡道:“一口血而已?!?/br>被陣眼吸收用不著太多時間。也就是楚淵那會兒局勢實在緊張,葉非折氣人的功夫一絕,楚淵等不及再度開啟陣法,就含恨而終。他神容始終未改。被摁著頭要他答應將葉非折送人時是這樣。摁頭的人生死握于他手的時候也是這樣。被逼低頭時他不覺惱怒,別人向他低頭時他不覺得意。好像是……廟堂上高踞的一座神俯瞰人間。白家家主這樣自詡見多識廣的金丹修士都不禁打個寒顫。白若瑾受到的打擊頗重,說話聲音發顫:“你你你,楚淵不是說你不是他兒子嗎?”哪兒來可以控制楚家陣法的精血?楚淵究竟是綠了,還是沒綠?雖說斯人已逝,但楚淵帽子顏色,白若瑾仍是想搞清楚的“可以用楚淵的精血?!?/br>白若瑾順著楚佑指的地方看過去,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打滑一跤。方才死不瞑目,溫度未涼的楚淵尸身,如今早已不見蹤影,化作陣法上的一縷青煙。他掌心沁出滑膩冷汗。直到現在,白若瑾才明白楚佑哪里是無動于衷?他分明是早算計好了一切,因而格外從容罷了!在楚佑出劍殺楚淵的時候——不,甚至比那還要早,沖著白若瑾沖進來的那么一喊,楚佑已經明白白家必不肯在葉非折的事情上罷手。于是他頂著兩位金丹交手的刮骨余風,強出了致命一劍。那一劍是經過楚佑精密的計算,耐心等待許久方等到的絕好時機。楚淵落在了陣法中樞上,衣角擦干凈未曾完全褪去的精血。楚佑特意和楚淵多說一番話,亦是為能讓原先楚家子弟的精血徹底消散。否則以他的性格,殺了便是殺了,劍落之時,便是一樁恩仇了結之日,他何必去廢話許多,又何必去在意楚淵所思所想?之后楚佑一劍結果楚淵,劍鋒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是存著心頭精血的那塊地方。他對葉非折說永不相棄,便是真的永不相棄。楚佑用楚淵的精血點亮楚家陣法,而楚淵已死,一身精血空為人做了嫁衣,陣法為精心布局的楚佑所控制。倘若楚淵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陣法銀芒像是地上落了一層鵝毛雪,模模糊糊映出來一點白家家主陰晴不定的面容。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他一心以為能碾壓的小子,如今反過來逼自己低頭呢?白家家主白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態度軟和:“咱們兩家是什么關系?世侄不想給,那就不給!為區區不能修行的人鬧得不愉快,那真是太不值當?!?/br>白若瑾想小聲說那不是區區一個人,那是被圣刀看上,將來指不定要霍亂魔道的人物,就被他爹一眼瞪了回來。白家家主說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