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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父親早為我弟弟討回公道,不怪你怪誰?”說罷他槍尖直取葉非折的面門!葉非折站在原地,不避不讓。依這個勢頭,他那張美人面孔恐怕是要被青年捅出個血窟窿,命隕當場。系統十分歉疚:“是我不好,害得你如今修為全無,對白若瑾這種小人物也要受氣?!?/br>葉非折驚詫:“是什么給了你我打不過白若瑾的錯覺?我如今不像初來乍到時無法動彈,憑我神魂,楚淵暫且不提,對付十個八個白若瑾還是不成問題的?!?/br>系統語塞道:“可宿主你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十分柔弱可欺?!?/br>“哦這個啊?!比~非折不以為然應了一聲,掃過楚佑:“楚佑戒心太重,我表現出來的特異之處已經夠多,在他面前表現得菜一點,容易得到他的信任?!?/br>他的眼睛生得實在夠好。哪怕是無情一瞥,望在旁人眼中,也像是驚鴻掃過秋水,落花跌在心中,從而心動神搖,自認了多情。意想中的血光之災并未發生。關鍵時候,楚佑向前一步,將葉非折護在背后,攔住白若瑾的□□。他未曾拔劍,僅憑劍鞘之力,就穩穩抵住白若瑾的□□。白家家主冷冷道:“逆子無禮,讓楚家主見笑了?!?/br>嘴上這樣說,白家家主絲毫沒有責怪白若瑾的意思。他對合歡宗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白若瑾向合歡宗出身的葉非折出手,白家家族自是樂見其成。楚淵擺擺手,十分的寬容大度:“年輕人間的小打小鬧,白兄何必在意?”他是巴不得白家越恨楚佑越好。兩人打得越激烈,楚淵越高興。楚佑這一劍恰到好處地抵消白若瑾的□□之力,甚至一點槍風都未曾掃到葉非折。可是劍勢能夠一招一式,計算精妙,人的情感卻不能。楚佑忽被葉非折那一眼看出了火氣。葉非折原是那樣驕傲的人,做了便是做了,不做便是不做,坦蕩恣意得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自行慚愧。他白若瑾憑什么硬要栽贓到葉非折頭上去?趁葉非折身中奇毒的時候,仗著自己一點三腳貓功夫欺人又是什么本事?楚佑一直以為妥協總是不可避免。他甚至早已對低頭妥協麻木。可是當白若瑾想逼著葉非折低頭時,楚佑心中極其罕見地生出怒火來。像葉非折這般逆境中仍風骨不屈的人物——他白若瑾也配?白若瑾漲紅了臉,哪怕手中使出吃奶的力氣,他抵著的劍鞘仍是穩如泰山,仿佛不可逾越。他憤憤罵道:“你休以為躲在人背后就能保得一世平安,你害我弟弟的這筆賬,我們白家遲早會清算清楚的!”葉非折輕輕嗤了一聲:“拜托你搞清楚,動手害你弟弟的,是合歡宗宗主的徒弟,袒護他的,是合歡宗宗主,出來調停的,是楚家家主?!?/br>原主才是這件事情上最大,最無辜的受害者。他早為此付出性命的代價,而幾個聯手加害之人,仍是活得風生水起,還不忘把原主推出來互相推卸責任。他聲音清越潤美,一字字如明珠敲銀盤,玉屑濺飛泉,本該聽之忘俗,然而刻意拖長的腔調之間,總有那么兩分揮之不去的譏嘲。“你真想給你弟弟報仇,怎么不去打上合歡宗,怎么不來打上楚家,偏偏往我這里動手泄憤?”“不過是你打不過合歡宗宗主,打不過楚家家主,便想對我這等小人物動手,挑軟的柿子捏安慰自己不算個廢物,還有能力為弟弟報仇?!?/br>葉非折涼涼道:“這不叫報仇,叫把對自己無能的狂怒發泄到別人頭上?!?/br>“你?。?!”白若瑾被他三言兩語間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既然那么能說,有本事和我槍下見真章!”楚佑猝不及防地撤了劍鞘。白若瑾不過煉氣中期,又在他劍鞘上加了十成力道。哪能來得及反應?當即腳下失重,跪趴在地上跌了個五體投地,鼻尖飆血。楚佑收劍回鞘,冰冷言語間自有肅殺之氣:“白公子既然想打,自然奉陪?!?/br>“演武場,請?!?/br>☆、第10章第10章“白公子莫非不敢應戰?”白若瑾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極為精彩。他之所以敢貿貿然對葉非折出手,未嘗不是因為葉非折氣息較弱,看著便是個未曾修行的普通人的緣故。和楚佑比?開什么玩笑?楚佑筑基沒幾天,不曾在饒州傳開,白若瑾自然不及得知楚佑確切的修行境界。但是光從楚佑能夠輕輕松松接住自己全力一槍的表現來看,白若瑾就知道楚佑絕非善與之輩。和楚佑比試,豈不是自己單方面挨打?楚佑抬眸,披霜帶雪的眉目中帶出兩分輕慢:“白公子先前夸下???,如今我遂了白公子的意約戰,莫非公子還要做縮頭烏龜嗎?”他刻意學著葉非折氣人時的神態語調來,果不其然,白若瑾畢竟年輕,哪受得了這樣的激?當即白若瑾一口答應下來:“不過就是約戰,怎么不敢?演武場見就演武場見!”他轉頭看向白家家主:“父親,孩兒想借用楚家的演武場與楚佑一戰?!?/br>白家家主與他對視間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目光,撫須微笑道:“你去罷?!?/br>楚淵也和藹道:“晚輩的事情,讓晚輩放手去做,白兄與我便留在此處,好好談一談白楚兩家之事?!?/br>作為修行世家,楚家的演武場修得自是寬敞氣派。方方正正的青石砌開長寬百余丈的演武場,放眼望去一片開闊,任是刀砍斧鑿,種種激烈打斗痕跡,不過在青石磚上留下縱橫交錯的淺淡劃痕。白若瑾手中□□一握,眼神變得凝重起來:“請賜教?!?/br>語罷他欲搶占先機,不給楚佑留任何機會,大喝一聲,斷然出手!他身形矯健騰挪,槍尖舞動間紅纓晃起的殘影似火,獵獵擦過空氣,直指楚佑的咽喉要害。楚佑仍站在原地不動,腰間佩劍甚至不曾從鞘中拔出。圍觀眾人情不自禁為楚佑擦一把冷汗,壓低聲音議論起來:“白家的公子勢頭洶洶,瞧著對少主頗為不利,少主怎么還沒動作?”也有人幸災樂禍,樂得看見楚佑出丑:“以為自己能夠修行就開始拿腔作喬起來了?這幾日我可受夠了他的氣,還不是在白家公子槍下嚇得原形畢露?”“瞎說!二少境界分明比白家公子高得多,怎會在他槍下露了怯?”“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修為境界歸修為境界,實戰歸實戰。他楚佑光有境界在那有什么用?區區一個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