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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擺臉色給誰看呢?”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說得也不錯。畢竟合歡宗的葉非折早死在宗主師徒貪得無厭的逼迫下。若不是宗主親傳惹出的禍事,原主不會有這一場飛來橫禍。而看這兩個人的嘴臉,好像他們吸干葉非折的骨血天經地義,葉非折甚至還應該跪下來感恩他們。葉非折有點想笑。他曾經是什么人?一劍無敵,天下第一。憑一個楚家家主想讓他下跪?憑兩個合歡宗師徒敢踹他下跪?葉非折抬了臉。他活了那么久,頭一次被人摁頭逼著去跪拜他人。偏偏他初來乍到這具身體,毒藥的效用仍侵蝕著他的神魂。若是不記下這幾個人,不去等著毒藥藥性過去好好算算這一筆賬,葉非折也不配有天下第一的氣性了。楚淵本來都打算拂袖離開,直到葉非折抬了臉,他猛然一震,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這宗主親傳那句“你以為你傾倒眾生?”還繞在梁間。原主以明死志的傷疤猶且留在葉非折鬢角上,初初結了痂。可第一眼望到他時,絕不會注意到他鬢角的傷疤,眼尾的淤血,亦或是長發披散的不整齊模樣。他神情分明冷清極了,但簡簡單單一撩眼間活色生香,艷色止不住地從眉眼五官里蹦出來。就像絕世的寶劍拂拭去塵埃,神話中的絕色穿過書頁,栩栩如生地活到了眾人眼前。確是傾倒眾生。楚淵心中暗暗地倒吸一口涼氣,向合歡宗主點了點頭:“其他的倒也罷了,你們送上的人,論臉勉強還有些可取之處?!?/br>如此美人,為了他和白家對上,也是值得的。甚至只要葉非折修為上去那么一點,依他的相貌,他們楚家都消受不起,用來上供給上宗大能結交人情,倒是一樁好選擇。合歡宗主掛上如釋重負的笑意,恭維道:“家主好眼光。雖說敝宗獻上的弟子唯一可取的就是臉,能取悅家主,為合歡宗做點事情,總算不辜負宗門養他一場?!?/br>宗主親傳終究年紀小,按耐不住性子急吼吼發問道:“家主,那白家那邊……”他的修為是不是可以就此保住了?楚淵沉吟了片刻,答應道:“可以,白家的事,待我親自與白家家主去說?!?/br>宗主親傳大喜過望,隨機又想起了什么,陰狠狠壓低聲音向葉非折道:“你給我安安心心待在楚家伺候好楚家人知道嗎?若是你再敢出個意外,你凡間家人的性命就別想要了!”這具身體在凡間還有家人?葉非折自顧自想著事情,依舊是懶得施舍給宗主師徒兩人一個眼神。兩方商議得差不多后,楚淵便抬手喚人進來,吩咐他們帶葉非折下去:“給我好好看著他!”他留著葉非折有用。無論是用來攀附高階修士,還是用作自己的爐鼎,都不容有失。葉非折即使人被拉了下去,合歡宗宗主也一直記得他抬臉時的模樣。與平常畏畏縮縮,將美色都減了三分的小家子氣不一樣。哪怕是淪落成玩物的境遇,哪怕是臉上帶著未消的血瘀傷痕,葉非折依舊如正午之陽,盛極的容顏風姿未有半分瑕疵。合歡宗主莫名就心頭一涼,咽了口口水和楚淵提議道:“家主有所不知,我帶來的弟子在宗門時氣性便極大,聽聞要到楚家來后更是不識抬舉,三番四次的尋死覓活——”楚淵聽到這里,笑容漸淡,哦了一聲:“宗主放心再烈的性子在我楚家也該被消磨掉,安靜溫馴的做個花瓶美人才是本分。等被打斷手腳,砍斷筋脈的時候他便該知道疼了?!?/br>宗主親傳見狀忙不迭地附和道:“家主高見!左右他葉非折只有一張臉能看,打掉他手腳筋脈也不算什么,反而能讓他更聽話,更認得清自己生來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兒?!?/br>“真是無恥之極!”一道憤憤的語聲響在葉非折的腦海中。說話的是和他綁定的系統。系統顯然是很不平:“怎么會有像合歡宗師徒這樣無恥的人?”“你放心?!?/br>葉非折平靜應道:“他們做下的事情,自有他們該還的?!?/br>他曾經舉世無敵。一朝重生,修為全無也就罷了,還要受制于毒藥,淪落到令人擺布,要逼著給楚家家主那等小人物行禮的地步——葉非折倒是不消沉。他信自己。信自己離重拾修為回到收拾楚家家主等人的時候并等不了幾天。“我的任務對象楚佑,應當就在楚府之中?”系統替他補充:“不錯,楚佑是楚家家主所有兒子中,最不受待見,也最飽受冷眼欺凌的那一個?!?/br>葉非折停下了腳步。楚府身為一州之中最大的修行世家,處處是雕梁畫棟,其上龍鳳游走,屋檐高啄,鑲嵌琉璃熠熠。偏偏葉非折所在的這一處是低矮的小平房建在根本照不進陽光的地方,屋瓦半落不落,將院落襯得昏暗逼仄,與楚府的氣派輝煌格格不入。斑駁脫漆的木門那里傳來幾道充滿惡意的聲音:“狗雜種。你娘是賤人,生的兒子果然一樣是賤人?!?/br>“還敢背著我們偷偷修煉?你看你配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配當條狗!”系統小聲告訴葉非折:“此處是男主楚佑所居住的地方。他在楚府極其不受待見?!?/br>那么說來,他們是在罵楚佑。壓著他的人見他久久不行,推搡了他幾下,沖著葉非折吼道:“停在這兒干什么呢?還不快走!”此時葉非折從毒藥的后勁了恢復了幾分正常行動的力氣,至少能使喚得動手腳。對他而言,用兩分巧勁推開押他的守衛,把他們麻在當地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葉非折無視了守衛在那里罵罵咧咧的叫罵,吱呀一下,他推開了木門。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將一個比他們瘦削得多的同齡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嘴上也不忘咒罵。有人狠狠往他鼻梁上砸了一拳,伴著飆出的鮮血罵道:“你自己對你破爛的天資心里沒數嗎?經脈堵塞,還想修行?嘿,真以為自己修行了就是楚府正經的少年了?”他的同伴嗤笑一聲,跟著附和道:“你的賤人娘就算是死了,只要她一刻沒被人忘掉,你一刻別想抬起頭堂堂正正做人?!?/br>說著不解恨一般,又狠狠往少年身上砸了幾拳,拳拳沉悶到rou。少年聽著他們嘴上的污言穢語,挨著他們毒手,仍是倔強地抿緊了嘴,一聲不吭。他不是沒試過還手,沒試過反唇相譏想要反抗。他也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