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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碾滅煙頭,抽出紙巾幫她擦掉眼淚,說:“是我配不上你……”仙兒哭地越來越厲害,她說:“你親我一下!我求求你不要拒絕我……親我一下!”“對不起?!?/br>“仙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br>仙兒幾乎是喊出來:“為什么???秦九,為什么?!”她抓住秦九的手,想要往前湊。為什么!為什么?秦九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心里一緊,豁了出去,閉著眼睛說:“對不起,我喜歡男人!”仙兒愣住,松開了手,因為震驚,睜大了的眼睛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垂直掉落,砸到了地面上,她抹掉了眼淚,癱坐在椅子上。這個時候,大斌和老椿也出現在了門前,一臉驚愕地看著秦九。秦九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醒了,餐桌開始變得異常的寂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又仿佛發生過了一切。男人們都開始抽煙,仙兒也停止了哭泣,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抹著眼淚說:“我決定去美國讀書,去茱莉亞音樂學院,以后可能會彈肖邦和李斯特。我過幾天就走,我很感謝能在旅行者二號遇到大家……”她拿出錢包,抽出了一疊百元鈔票放在的桌面上,沒有人攔住,她走掉。老椿等著一根煙燃盡,看著情九說:“小九其,實我覺得……年輕人的確有年輕人的活法。但是我可能現在還不適應,你也知道現在養孩子難……就先這么辦,等我安頓好我的家,一定會回來的,希望到時候大家都在……”老椿說完,看了一眼兩人,也走了。剩下依舊一臉茫然的大斌,大斌把煙頭捻滅說:“cao,咱這樂隊算是解散了?”秦九把雙臂搭在膝蓋上,理著頭發,默默的點頭。大斌苦笑了一下,說:“我本來以為我病好了,我們的樂隊會更好……”兩人陷入沉默,秦九說:“你走吧?!?/br>秦九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光,最后拿著瓶酒晃晃悠悠地走出去,老板娘問他要不要找代駕,他一個勁兒地擺手。他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艷俗的霓虹燈,路過衣著暴露的紅燈區女郎,路過扶著電線桿子嘔吐的年輕人,路過這五光十色的世界。忽然覺得一切情緒都排山倒海地涌來,焦灼、不安、試探、渴望以及對未來的迷茫無措,全部溶解在這個無盡的黑夜中。他搖搖晃晃,碰到了旁邊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瞪了他一眼。秦九看到了那眼神中的不屑和鄙夷,他本能地說了句“cao……”那男人大步向前,被身旁的女人拽了回去,兩個人走遠,但是聲音不斷傳來“社會小青年,別和他計較……”“毛兒都沒長齊……”“……”秦九抬頭眼,感覺頭頂的星星似乎在燃燒,旋轉,他拎著酒瓶子傻笑。“小九,小九……”有人呼喚他,秦九回頭,看到了坐在奔馳車里的那個女人,女人披著披風,探出頭來,向他招手。他笑著走過去,酒精讓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可愛與迷人,他伏在車窗邊,手指把玩著女人的秀發,說:“是你啊……”女人笑笑,厚重的粉底也蓋不住眼角細細的皺紋,“小九要來玩玩嗎?”秦九的笑容更大,問:“你出多少錢?”女人摸上秦九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說:“你說多少就多少……”秦九笑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女人在電梯里就攀附上了秦九的身子,秦九酒后有些乏力,任憑著女人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女人把鑰匙塞給他,動作仍沒有停,他捅了好幾次才把鑰匙插進去。兩人幾乎是跌倒進門里的,女人趴在他身上,起身把頭發散開,一抬眼,愣住,眼神瞬間清醒過來。“老公……”作者有話要說:Tobeonyourown,withoutahomeLikeapleteunknown,likearollingstone——BobDyn第六章當秦九再次睜開眼睛,是被冰涼的水淋醒的,涼水撲面而來,浸入鼻腔和眼睛,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擋。水流停止,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到了傅一維一臉冷酷的表情。“秦九,我不是你的老師,下次把電話備注給改了?!?/br>然后傅一維甩給他一條毛巾,嫌棄地說:“滿身酒氣?!?/br>秦九呆坐在浴缸里,大腦一片混亂,這是哪?他怎么在這兒?他不是應該和那個女人……他揉揉自己的太陽xue,睜開眼打量衛生間。這個衛生間很大,大理石墻壁,深棕色主調,干濕分離,浴缸在獨立的房間里,巨大的窗戶轉頭一看就是港橋標志性建筑半島明珠,遠處夜幕如鐵,在跨海大橋的燈光照耀下,半島灣大海波浪粼粼。傅一維走進來,把一套睡衣放到臺子上,看著他依舊茫然的眼睛,命令地說:“洗澡?!?/br>秦九開始清醒,這是傅一維的家!他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打開花灑,放出涼水,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一下。—傅一維的家是南姜子的前夫設計的,他當時買下兩套房子,特意打通,一套是全開放的設計,一套更具有隱私空間。他隨手拿了一本書,坐在書桌前開始讀,讀了兩行,知道自己看不下去,他抬頭,窗外的半島明珠滾動劃過“ILOVEGQ”的字眼。本來他準備開始寫作,結果接到了個未知的電話,里面說讓他來接他的學生秦九。傅一維愣了一下,才穿好衣服出門。他一到就知道什么情況,醉倒的秦九,跪著哭泣的女人和一臉冷漠的男人。他不停地說著抱歉,然后扶著秦九出去。沒想到秦九很瘦但是卻很沉,壓在身上的感覺不好受,傅一維把他塞到車里的時候出了一身薄薄的汗,直接把夾克脫掉,又怕秦九著涼,蓋在他身上。秦九帶著酒氣的呼吸在他身邊起伏,微微顫動的睫毛在夜色里就像蜻蜓的翅膀,光澤一閃而過。他鋒利的嘴唇微啟,發出夢中的呢喃。傅一維輕笑一下,開著車走了。紅燈亮起,傅一維又向右看去,秦九皺眉,眉骨釘也隨之一動,那顆螺絲釘一樣的裝飾品很獨特。他把身上的夾克打掉,然后斷斷續續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