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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壓力。他點點頭,說:“快回去吧,要不你爸又好派人找你了,注意安全?!?/br>仙兒點點頭,消失在大門后。秦九靠在摩托上抽了根煙,看著這層層疊疊的半山別墅,還有幾座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靜謐又幽暗,被用鈔票與這個嘈雜的世界隔絕。仙兒的爸爸是個成功的商人,他很不滿仙兒天天在外面野玩,奈何生意忙,家里還有個剛上小學的弟弟,所以對仙兒有的時候漠不關心,有的時候又采用極端暴力。有一次幾個大汗直接闖進了SPACEODDITY,嚇得秦九砸碎了酒瓶子。都說仙兒不在這里,他們還是掀翻了好幾個桌子。其實那天仙兒去同學家住了,從那一次,仙兒幾乎是和他爸徹底決裂,維持冷戰到現在。秦九有的時候也好奇,他從小在姨媽的溺愛中長大,從來沒有正?;蛘呤腔蔚挠H情。所以他好奇這種父子關系,他看看像一條星河的別墅群落,摸摸胸口的項鏈,丟掉煙頭,騎上摩托,揚長而去。作者有話要說:There’sastarmanwaitinginthesky.He’stoldusnottoblowit.——DavidBowie第三章秦九這幾天都蜷在車庫里,靈感變成耳朵里錯亂的聲響,像一層層海浪。寫上幾句覺得不對,把紙團隨便一揉,拋棄腦后,點燃一根煙,托著下巴看著鍵盤發呆。久而久之,地上的紙團越來越多,煙灰缸里的煙蒂越來越多,但是一句旋律都沒有編出來。秦九受到搖滾樂的影響來自于SPACEODDITY中遺留的那幾張CD,有黑豹,唐朝,還有Beatles和Nirvana。小小的少年被音符穿透。那是暴動種子,也近似不斷吟頌的咒語,一個音標被激蕩成一萬個;也是是一根長長的繩索,在虛空中抖落一點點灰塵,將他與精神隱秘連接起來。再后來音像的傳播,讓他看到了臺上的rockerstar,是那么另類與炫酷,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們。從此他一發不可收拾,把自己的童年和青春全部獻給了搖滾樂。秦九知道自己靈感枯竭,就算是坐一天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打開音響放了首音樂,聽到一半,想到傅一維說他最喜歡的樂隊是PinkFloyd,便調到他們的歌。他不是不知道,這支傳奇的前衛,迷幻搖滾樂隊。可是他欣賞不來,每次聽都感覺自己被拋入水中,身體在變沉,手足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溫情脈脈的空虛。能感受到它們沉甸甸,柔韌的存在,可是聚散無形,一把抓去,它們從指縫間散去,流走。這種感覺太虛無,他并不喜歡。聽著聽著,他竟然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中電話鈴聲響起,他伸手去接,老椿焦急的聲音從里面傳過來:“阿九,大斌出車禍了……我在上班,到不出時間,你趕緊去醫院看看……”秦九一個激靈起來,披上衣服,拿起鑰匙走出去。秦九一路穿梭,想著大斌開著輛貨車出車禍,心里不由一顫。到醫院前臺抓著本子開了一眼,就小跑到病房。仙兒已經到了,她剛從學校趕來,港橋一中的制服還沒有脫,這個樣子比平常的她顯得清純了許多。仙兒聳聳肩膀,說:“學校今天考試,我老爸逼我去的?!?/br>秦九點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大斌,問:“怎么樣?”護士搶答:“左手腕斷了,右腳腕骨折……問題不大,靜養幾個月就行?!?/br>病床上頭部綁著繃帶的大斌一臉無奈。秦九放心了,說:“沒事,人沒事就好……”“對了,你們是病人家屬?去柜臺交一下醫藥費和護理費?!?/br>仙兒搶著站起來,說:“我去!”秦九一下子抓過她的手腕,說:“你去干什么?這沒你事兒……趕緊回學校吧!”仙兒一臉倔強,“我爸每個月給我那么多零花錢,反正我自己也花不完!”“別鬧!”秦九皺眉,“那是你爸的錢,這不用你管,回去吧……”大斌也發話:“仙兒,回學校,我又不是沒賺錢,聽我們的話!”仙兒手機響了,接起電話,一連說了幾個“馬上回去”,然后拿出錢包,把卡拿出來塞到秦九手里,說:“你們就倔吧!密碼是我生日,我走了!”秦九看著她小跑離去的背影,馬尾辮在腦后一甩又一甩,又看了看手里的卡,把它放到了兜里。—“你到底交不交?”秦九看看自己卡中寥寥無幾的數字,手下意識地摸了摸仙兒給的銀行卡,抿了一下嘴唇,離開了繳費的隊伍。媽的,這個時代繳費都得排隊!他煩悶,有些想抽煙,走到外面,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小亭子,倚靠在柱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打量著這個醫院,當時日本人為了鞏固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在港橋建立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醫院,當時為亞洲面積最大的醫院。所以現在還保留著當時日式建筑的風格。獨立的小樓和圍繞的花園讓它看上去優雅的不像是個本應該痛苦的地方。一根煙抽完,他抬頭,眼前的建筑上寫著“VIP國際住院部”,他努努嘴。人連生個病,都要份上三六九等。把煙頭碾滅,大門口被護士打開,一家三口樣子的人走了出來,抱著個寶寶的傅一維就這么和秦九對視上。秦九手中的煙頭掉到地上。他竟然有孩子?而那個女人,就是那天和他一起去SPACEODDITY的女人!傅一維向他點點頭,算是示意。然后把寶寶放到兒童座椅里,因為車的底盤高,所以扶著穿高跟鞋的女人上車。秦九下定決心走了過去,在傅一維握上車把手的時候喊了一句:“傅老師?!?/br>傅一維回頭,皺眉,這是他常做的動作,一下子就和人之間隔了一座墻。“有事嗎?”秦九喉結滾動一下,看到了他依然帶著尾戒,說:“你能……借我點兒錢嗎?”傅一維又皺眉。“我朋友出車禍住院了……我手頭沒有那么多錢……我可以打欠條的!”秦九搶著說,眼睛沒有看向傅一維。傅一維淡淡地問:“多少?”“五千……”“身份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