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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之色,聲音都被嚇的變了調,王府失火,沒有找到趙時煦和孩子本就令所有人的神經繃在一處,消息才剛剛傳來,命加派人手守著城門,他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就來了這么一出,真真是令人措手不及!消息傳到長孫勁松耳里時,他的身體才慢慢恢復,比起稟報之人的慌張,他顯然淡定許多,“小王爺離開了南境,我們若派大軍去追,難免會動搖軍心,這樣,你派人給江湖上那個陸青傳個消息,讓他派天山的人去追。小王爺在江湖時曾和天山的人有過交集,他們都認識他,整個江湖也都認識他,追起來比我們容易許多?!?/br>長孫勁松的語氣淡然的好似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那稟報之人聽著,半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若皇上知道了,不止他們,連侯爺說不定都得腦袋搬家,他竟還能如此淡然自若?“還不去?”長孫勁松偏頭看了那人一眼。“是?!?/br>待人退下后,長孫勁松才扶著仍有些昏沉的腦袋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趙時煦了,早知道他不會這么乖乖的什么都不做,只是沒想到他如此迅速,皇上才走兩日,他便按捺不住了。“時煦會怎么做呢?”長孫勁松喃喃道,只可惜他爺爺不在身邊,不然他們爺孫倆還能討論討論,如今只剩他一人猜想。不過,也沒什么好猜想的,趙時煦一定是去梁國,如果梁國能擊退大靖,直接將皇上逼回京都,我們這些守在南境的殘將,也折騰不起來了。并且爺爺還說,十四王爺和趙王有交情,這么一來,他定會幫時煦,到時候,南境脫離大靖自立一國,也就順理成章了。“時煦要的是這個嗎?”長孫勁松嘆息道。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陸青是天山現如今的管理人,也是楚輕的人,但天山前任教主可是段涯啊,是段涯授意他們聽命楚輕的。段涯和宣玨的事長孫勁松也聽他爺爺提起過,半年前楚輕和趙時煦在江湖上的事他也知曉,那如果這個段涯能出現調解調解,皇上和時煦是否不會兩敗俱傷?長孫勁松蹭的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但段涯不能讓朝廷中的人去找,不然消息肯定很快就會傳到楚輕耳里。所幸他早年游歷江湖,在江湖上也有那么幾個人脈,幫個忙定是能的。想著,長孫勁松立刻沖向書桌,思考了一瞬之后便提筆寫來。只是他如此興奮卻忽略了一個問題,楚輕和趙時煦,大靖和南境的事情早已轟動各國,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段涯只要沒待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里,又怎會不知道呢?******“小王爺,單大夫已經出去了,不會有事吧?!比涤H眼見單于駕著馬車沖出了城門,這才回到小巷稟報趙時煦。趙時煦點點頭,“不會的,單大夫有脫身之計,我們到時會和就行?!?/br>“幸好那守城將士中有咱們當初在京都提點過的人,不然可真棘手—小王爺,咱們現在怎么辦?為何我們不和單大夫一起走,要等著?”趙時煦凜目看著已撕破天幕逐漸亮起來的天際,沉聲道:“你覺的,是走在敵人前面被敵人追著好,還是走在敵人后面,看著敵人頭也不回的往前沖好?”全淼愣了一下,智商在線,“自然是走在敵人后面,看他們自個兒瞎跑好了?!?/br>趙時煦笑了下,“天快亮了,我們也快出城吧?!?/br>全淼點點頭,而后將放在地上的幾個牛皮桶提了起來,跟著趙時煦往渭河的方向走去。渭河是條貫穿南境城內外的河,水性好的,直接游都能游出去。好在他和趙時煦都會游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牛皮桶得帶上,全當個小船了。如果不是他家小王爺先讓單大夫聲東擊西,否則,那些人發現他不見了,定會立刻派人封住渭河,到時候還真是插翅難逃了。不過瞧著在夜色下有些湍急的河流,全淼還是有些擔心,“小王爺...”趙時煦沖他露出個放心的眼神,而后二人便順著牛皮桶,一起躍入河中。等他二人從河里出城時,太陽已經高掛在了天邊,城外的山林間透出星星點點的日光,通過樹梢的縫隙再折射到河中,映在趙時煦臉上,將他蒼白的臉色照的紅潤了一些。全淼上岸后將趙時煦拉了起來,迅速往樹林內走去,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又是在深秋的夜里,要不是這日光明媚,他們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但饒是如此,趙時煦的嘴唇也白到了一定程度,渾身止不住的哆嗦。“我真是佩服那些冬泳的人?!壁w時煦驀地來了這么一句。“冬泳?”全淼不解其意。趙時煦回憶似的笑了下,“對,冬泳,是個強身健體的好運動?!?/br>全淼眨巴了下眼。趙時煦未有多言,只哆嗦著往前走,才至林中深處,一個人影便躥了出來。“單大夫?!比登浦?,松口氣般的叫喚了一聲。單于一直黑著的臉色,在看到他二人尤其是趙時煦如此狼狽的狀態下,化為一縷青煙飄散,只剩下無奈與擔憂。“換衣裳去,我去生個火堆,得把頭發弄干?!眴斡谶呎f邊將準備好的包袱遞給他們。趙時煦點頭致謝,讓一個花甲老人陪他做這些事,他也是過意不去,但放眼南境王府,他能用的人也只有單于和全淼了。全淼和他一樣不能離開王府,但單于不同,他好歹算半邊楚輕的人,又是大夫,采藥什么的,總是要出去的,要不是他,自己也無法和水云她們聯絡,安排這一切。“盯著我做什么,還不趕緊去!”見趙時煦沒有動,單于沒好氣的喝了一聲。趙時煦涎臉笑笑,“得令!”單于甚是無奈,撿著柴火去河邊架火堆。趙時煦換了衣裳過來,見單于不知何時還在那火堆上架了一個小爐子,甚是驚奇,還沒等他問,便聽單于沒好氣的道:“深秋霜重的,你非要從河里走,當真是不要命了,你怎么就不坐馬車呢,像我方才那樣出來,不什么事都沒有?”趙時煦討好的解釋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br>單于知道他說的有理,這種時候自然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是出了一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