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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趙時煦放下水杯,這風寒還真是厲害,燒的他渾身發燙不說,腦仁兒都疼了起來,就快無法思考了。“來人?!壁w時煦喚了一聲,便有兩個太監推門而入,“小王爺有何吩咐?”“什么時辰了?”“回小王爺,快午時了?!币恍√O回道。趙時煦略清醒了一下,“全淼還沒回來?”兩個小太監點點頭,“還沒有?!?/br>趙時煦納悶了,這不就說全淼已經出去了一個多時辰了么,怎么還沒回來。就算他對宮中地形不熟,繞些彎路,但拿個藥也不至于這么久。“你們認識去御藥房的路嗎?去看看?!壁w時煦聲音有些虛弱。兩個太監對視一眼,均不說話。趙時煦撫著發燙的額頭,“是了,你們都是剛進宮不久的?!?/br>這樣一看,趙時煦當真覺的自己得像原書那樣先壯大下隊伍啊,不止自己對這皇宮要熟悉,手下人也得熟悉,不然這生個病,劣勢就全出來了。“小王爺,奴才已經讓人熬好粥了,您先用些,全侍衛肯定就快回來了?!币恍√O見他難受的厲害,忙出聲道。趙時煦擺擺手,他現在只想躺著。“小王爺,小王爺?!?/br>溫若的聲音焦急的從遠到近的響起來,片刻后便直接沖了進來,著急道:“小王爺,出事了?!?/br>趙時煦看著溫若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緩緩坐在凳子上,撐著額頭閉著眼道:“怎么了?”“全侍衛要行刺太后,正被大將軍到處緝拿?!睖厝糁辈灰训恼f道。趙時煦猛地下睜開眼睛,放下撐著額頭的手,一把站了起來;由于動作太猛,讓他的腦子瞬間昏了一下,眼睛發黑,頓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不由的喘著重氣道:“怎么回事,慢慢說,說清楚?!?/br>“聽說是全侍衛在安寧宮對太后拔刀相向,要行刺太后,皇上身邊的侍衛為了包庇他,公然抵抗大將軍,現在兩個人都逃了了,大將軍憤怒不已,下了死令?!?/br>死令?死令不就是見到了人不必抓,直接殺么。趙時煦擰著眉頭,全淼的性子他知道,即便是一根筋了些,但他絕不會沒事找事,這其中定有原因,而且為什么連十命也牽扯進來了。“你方才說全淼是在安寧宮對太后不敬?”趙時煦問道。溫若趕忙點點頭。為什么會是在安寧宮?趙時煦一時想不通,但也沒時間去想了,現在只有先蕭阮一步見到全淼和十命才行。“皇上那邊呢?”“皇上那邊還沒有消息,只是今日上朝,大將軍見皇上的手受了傷,便在朝上和皇上說了幾句,回來后便憤怒不已,而皇上卻還沒有離開太極殿?!?/br>趙時煦聽溫若這么說,瞬間有些了解了,楚輕的掌心的傷口是有些深的,昨夜自己那一劍確實刺的很重,看來全淼的事和這個也有關系。“朝陽殿在哪兒?”趙時煦問道。“奴才知道?!睖厝舻?。趙時煦拿起桌上的水壺直接往自己臉上倒去。“小王爺?”待一壺水都倒完,趙時煦才胡亂擦了下臉,然后覺的自己清醒了一些,而后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袍迅速套上,對溫若道:“帶我去?!?/br>話落,趙時煦率先抬腿而出,溫若小跑著緊隨其后,“小王爺,您病了?”溫若看出他潮紅的臉色,小跑著問道。趙時煦沒有應他,只在腦子里快速捋著這個事情,并加快了步伐。******十命低估了蕭阮,他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這個想法對于蕭阮來說也是最簡單的想法,當他看到十命帶著全淼離去后,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們會去雎容院,但是十命沒去,那么能去的就只有朝陽殿。當十命推開門看著面前將他們重重包圍的禁軍,面上一片沉戾之氣,抬頭便見蕭阮從禁軍中緩緩走來,而后抬了下手,這一抬,便有數十把弓箭對著他。十命緊握著拳頭看著蕭阮。蕭阮卻對身旁人使了個眼色,不多時,那數十把弓箭便一重接著一重的避過十命朝全淼所待的屋子飛射而去。全淼拔出佩刀在里頭抵擋著,十命一見,當下和弓箭手打了起來。蕭阮看著,并沒有出手,只道:“十命,本將軍顧念著皇上,不想為難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br>十命沒有再出聲,只將面前弓箭手悉數打退。蕭阮看著,嘆息道:“你的確是個人才,就是不太聽話?!?/br>話落,蕭阮寒劍一亮,帶著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劍氣一劍掃向十命。十命一見,眼神微瞇,用佩刀接住蕭阮的寒劍,可是那刀卻被蕭阮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十命看著自己斷裂的長刀,眼中露出一片痛惜之色,只赤膊與蕭阮相抗,待過了十幾招后卻被蕭阮極狠的一劍刺穿了肩頭。十命當即吐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拿下,用鎖鏈鎖了他的琵琶骨?!笔捜钌袂楹輩?。聽聞此言,十命憤怒的瞪了蕭阮一眼,鎖琵琶骨便是要廢了他一身武功,他就會成為一個廢人了。蕭阮將劍一收,卻被另一側的刀光襲擊,但依然輕巧避過。全淼提著刀沖出來,但身上有血跡,想來是被方才的羽箭所傷。他看著蕭阮,不甘又妥協的道:“蕭大將軍,今日是我冒犯了太后,是我的錯,您要鎖琵琶骨,鎖我的就是,請您別為難他?!?/br>蕭阮看著全淼,冷笑一聲,“區區一個奴才竟敢跟本將軍討價還價?看來小王爺的奴才確實不懂事,是該換個新的了?!?/br>話音剛落,蕭阮的寒劍便閃出一片寒光,朝全淼眉心刺去。全淼渾身肌膚都緊繃著,蕭阮動作極快,他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時出手的,只耳畔聽到了一十分震耳的兵器相撞的聲音。全淼側頭看去,趙時煦正飛躍過層層禁軍,握住了彈開蕭阮寒劍劍鋒的短劍,而后立在他面前。全淼鼻頭一酸,眼眶發紅,喚了一聲,“小王爺...”趙時煦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