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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的手狠狠咬住,連她攥在掌心的花瓣都咬到了嘴里。 秦非常并不縱容他的發瘋,另一只手狠狠拽住他柔軟的頭發,將他的頭顱拉下,用同樣的力道咬住他的頸側。 如果不幸遇到了一個發瘋的對手,那就只能和他一起共沉淪了。 失血過多的頭暈讓她闔上眼睛,她揚起脖子問:“這次盡興了嗎?” “除非你哭著說不要,不然我都只覺得不愉快?!睈鄹癫氐姆谒呎f。 秦非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抓著他腦后的頭發,“那你只能再努力一點?!?/br> 愛格伯特:“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故意的算計,我最厭煩你這樣的人?!睅е康男匀プ雒恳患?,堅定的,不能被他玩轉在掌中,只會破壞他的游戲。 秦非常:“我倒是挺喜歡你的?!?/br> 她必須得承認,第一次的陰差陽錯,她有被美色所惑。只是不知道他又是被什么迷惑了。 這是充滿血腥味與花香的夜晚。 外面幽靈聚會,骷髏穿行,吸血的藤蔓與吃人的玫瑰都在微笑,有的人尖叫著變成尸體,被掛在高高的窗戶上。 這個黑暗太過于漫長,鐘樓終于響起鐘聲,日夜顛倒,華麗的殿堂變成被時光遺落的廢墟。 愛格伯特坐在沙發邊,黑發遮在胸膛,他一身的血,有他自己的,更多是屬于另一個人的。他伸長腿,白皙修長的腿踩在血泊中。 在他身后躺在沙發上的軀體冰冷,她這次可能是死于失血過多。 看一眼對方過于平靜的面容與身體,愛格伯特哼了一聲,撩起頭發,露出自己斑駁不堪的脖子。他能感覺到,她咬上他脖子的時候,確實是想殺他的。 狠狠按著自己的脖子,愛格伯特神情陰郁。他也想殺她,但同時,她確實對他有不一樣的吸引力。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站在舞蹈室的二樓看著他,他也看到了她。她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但比起恐懼和興趣,她眼里更多的是漠然和打量,哪怕過來對他伸出手,都是假裝的友好。她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他從未見過。 特殊的東西總能吸引目光,在其余人的對比下,她尤其不一樣。 特別是她一直神情冷漠,卻能糾纏上來咬住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就有種無法言說的興奮。 這份興奮和興趣,讓愛格伯特覺得難以接受。 他擰著眉,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踩著那些沾血的玻璃,走出這個小廳。 “咔嚓——”門關上了,無風的室內,枯萎花瓣散發出腐爛的味道。 散著長發,愛格伯特漫無目的地走在廢墟里。 這里的每一處,他都十分熟悉,就像是熟悉自己的身體。當他走過藤蔓爬滿的庭院,那些藤蔓會規矩地縮回到道路兩側的角落里。 含成花苞的玫瑰會在他路過時綻放,開成燦爛的花墻。 庭院中的雕像帶著微笑,朝他俯身。 它們討好著這里的主人,只是主人并不高興,他皺著眉,就算是陽光也不能讓他稍稍露出明媚的顏色。 “人都到哪里去了,不會都死在昨天晚上了吧?不會就剩我們兩個了吧?”前方有兩個幸運地沒有在昨晚被狂歡幽靈找到殺死的人。他們像是兩只離群的動物,茫然找不到路,縮著腦袋戰戰兢兢警惕著四周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他們很快看見了穿著襯衫長褲,似乎正思考著什么的美少年。 看到愛格伯特那張臉,兩人臉色煞白,對視一眼扭頭就跑。愛格伯特沒有理會這兩個人,就這么走進了那片荊棘叢生的玫瑰園。 走到深處時,他的腳步頓了頓,因為那里的玫瑰叢中間也躺著一具少女的尸體。 他走到尸體旁邊看了一會兒,隨手摘了朵玫瑰扔在她身上,那些玫瑰像是得到什么信號,迅速將尸體卷進了枝葉根系底下。 愛格伯特坐在圣母像下,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過了片刻,他夢囈般說道:“都找出來?!?/br> 城堡中所有的玫瑰都睜開眼睛,殘破的建筑都活了過來。 玫瑰伸出枝條捆住身邊路過的人,將他拖進了花叢里。 躲在廢墟角落里的人,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前方,全然沒有注意身后的墻壁,變成一張巨口,將她吞噬了進去。 藏在一棵樹下困倦睡去的人,忽然被土壤里鉆出來的骷髏手臂抱住,腦袋被埋進了土里,窒息而死。 ☆、13 推測 秦非常醒來, 從床上坐起,靜靜看了會兒外面的黑暗夜色。 平復了那種還縈繞在大腦神經末梢的痛感之后,她抬腳踩在地上, 去端了杯熱茶站在窗邊。 從前她的生活幾乎只有工作,偶爾工作間隙, 感到疲憊的時候,她就會端一杯熱茶站在窗邊往外看。 秦氏大樓外面有一片湖泊,白日里水光粼粼生波, 但她最習慣的是寂靜深夜里漆黑暗沉的水面,偶爾有月亮的夜晚,才會有一輪白色的月影倒映在水面。 這樣的景象大概以后都再也看不見了——不過她可以考慮以后建一個大樓當做辦公室, 底下挖個湖也不錯。想看的景色, 總會有辦法能看見的。 喝完一杯熱茶,秦非常走進浴室洗澡。 根據她前兩次總結的時間來看, 下一次估計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今晚可以稍微放松一點。 脫衣服時,口袋里的絲帶掉了出來,秦非??戳搜? 將它撿起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在這個世界帶過去的東西, 并不會在這個世界消失, 做過好幾次試驗的秦非常已經確定,那邊的世界只等于是個“腦內世界”, 那個詛咒完全作用于精神。 雖然那個世界的一切都過于真實,但秦非常仍然將它定義為“虛假”, 只是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機制。 不過只要是虛假的東西, 她就不會畏懼。所有的感覺,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愉, 都由大腦主宰,不想在虛假中瘋狂,等到她也無法承受時,會嘗試著催眠控制自己的大腦。 站在水流中,感覺溫熱的流水漫過全身,雖然身上完全沒有傷口,但清洗時手擦過脖子手臂大腿,仍然有種不自覺的戰栗感。 小瘋子不愧是小瘋子,為了看她失態,什么都敢玩,可惜她大部分心神都放在控制痛覺上了,要說配合……他估計沒有享受到。 閉上眼睛伸手撫慰身體,平靜下來后,眨掉睫毛上欲落不落的水珠,沖洗干凈,穿上衣服,戴上眼鏡,又是個稍顯冷漠的女人——哪怕這具身體十八、九歲,還可以被稱作少女,但內里的人不同,氣質也截然不同,任誰來看她,都不會覺得她適合少女這樣的稱呼。 坐到電腦前,聊天室再一次喧鬧起來,秦非常隨便看了看,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