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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來到火堆邊。 因為梅莉無法忍受寒冷,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被穆里抱在懷里取暖,他們兩都習慣了這樣的接觸,穆里也不再動不動就炸毛了。 “我找到了一只長毛魔獸,它的皮毛很厚,剝下來可以做衣服?!蹦吕镎f起自己今天的戰果,語氣飛揚,帶著點惹人憐愛的驕傲。 梅莉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就想夸他。 穆里被夸得輕飄飄的,強忍住笑,做一個寵辱不驚的沉穩小熊,只是腳步輕快又熱血上頭地跑到外面去處理魔獸尸體了。 梅莉從門的縫隙里往外看,見小熊剝了長毛魔獸的皮,正在雪地上摩擦皮毛,處理皮毛上殘余的血rou。 他對著那很大一團白色皮毛又搓又甩的樣子,就像是在雪地上打滾撒歡。 梅莉:“……”他玩的好高興啊。 過了一會兒,他拖著皮毛和一大塊割下來的rou,邁著沉穩的步伐回來了。 rou是晚餐,皮毛還需要繼續處理。梅莉準備烤rou,一邊看著穆里掏出火坑底下燒出的雪白魔獸骨灰,一層層灑在皮毛上鞣制。 他兩只大大的手掌按著皮毛飛快地搓動,專心致志的樣子,只有腦袋上的圓耳朵偶爾會動一動。 梅莉看著他,看著看著,臉上就滿是笑意。 穆里無意間抬頭,看見她滿臉的笑,疑惑地問:“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笑?” 啊,因為小熊搓皮毛的樣子太可愛啦。 梅莉:“……你搓的真好,這皮毛肯定很舒服?!?/br> 穆里一下子相信了,覺得她在羨慕自己的力氣,“這是給你的,放心,我會好好幫你處理?!?/br> 梅莉笑著點頭,努力不笑出聲。 夜晚,火堆慢慢熄滅,穆里攤開四肢仰躺在火堆邊呼呼大睡,梅莉躺在他的身上,蓋著一塊舊皮毛。她整個人都蜷縮在皮毛里,窩在最溫暖的懷中,只露出一頭紅發。 睡著睡著,穆里忽然一個翻身,梅莉迷迷糊糊摔下去,抱著皮毛躺到他身邊繼續睡。只是身下薄薄一層皮毛貼著地面,還是有些冷,她睡得不太好。 穆里醒過來,看到她縮在一邊,順手把她提起來再放回自己懷里,繼續仰著睡。 梅莉半夢半醒間聽著身下胸膛里溫熱又規律的心跳起伏,整個人都舒展開,睡得更加香甜了。 ☆、14 披風和衣服 鞣制好的厚皮毛堆在燈塔一角, 梅莉努力用刀劃開厚厚的皮毛,將大大的一張皮分割成塊,用來做床墊子、蓋被還有衣服鞋子。 制作衣服對她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生活上的一切問題都難不倒她,只是工具缺少, 她只能做得很簡陋——不過這個“簡陋”在穆里的認知里,已經屬于精致了。 他還穿著之前被圣堂騎士們割出許多小口子的衣服,梅莉稍稍適應了極地寒冷后, 就想辦法給他補上,可惜那件被他炫耀過的披風,實在破爛的不成樣子, 又少了一大塊, 已經補不好了。 “我再抓一個冰洞魔獸,就有新的披風了?!蹦吕镄南胫? 她之前也很喜歡那個披風,這回要抓兩個冰洞魔獸,做兩件披風,他一件, 她一件。 想到這, 他就有點懊惱從前怎么不多抓點冰洞魔獸。 冰洞魔獸不難殺, 但找它和抓它都很麻煩。它們常年生活在冰層底下,隔著厚厚的冰層也能聽到雪地上面走動的動靜, 一有動靜就遠遠避開跑了,很少會從冰洞里鉆出來, 在水里又靈活, 就算跳進水里也追不上。 他從前那只抓得很艱難,那時候他年紀還不大, 正對其他魔獸好奇,遇上什么沒見過的魔獸都想按住看個清楚。第一次見到冰洞魔獸,它要跑,他就直接跳進冰洞里面去追,差點被冰層下湍急的水流給帶走。 后來過了那股新鮮勁,他就懶得費力氣去抓更多,有一件戰利品就夠了。 現在不一樣,和梅莉說起披風,他馬上就想出去抓兩只冰洞魔獸回來,心里也不再嫌麻煩。 梅莉抱著他脫下來的衣服替他縫破口,“下次遇上了,我給你做新的披風,做兩層的,里外都滑溜溜不沾水?!?/br> 穆里越發感到期待,要不是外面天黑了,不好把梅莉一個人丟下,他現在就出去找。 想穿新衣服的小熊正想著自己的新披風,梅莉已經把縫補好的上衣抖了抖,掛在火堆邊烘烤。 “褲子也給我吧,膝蓋都磨破了?!泵防蝽樋谡f完,穆里就順手脫了褲子給她。 他現在是一只徹徹底底沒穿衣服的小白熊,全身都是雪白的柔軟皮毛,擺出和人一樣的姿勢坐在那里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可愛,不會讓人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梅莉看了他很多眼??蓯鄣臇|西總是讓人難以拒絕。 穆里也不覺得有什么,他從小學會穿衣服是爺爺教給他的,他不是純粹的人類,只是下意識地去模仿,實則沒有多少不能袒露身體的羞恥感。他遇到的魔獸沒有一個會穿衣服,只有他穿衣服,是最奇怪的那一個。 小時候剛被爺爺撿到,他教他說話,讓他穿上衣服,穆里很不樂意穿,覺得那些衣服束縛著身體不舒服。 他那時也沒有合適的衣服,一件爺爺自己改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寬寬大大的,總是拖在地上。他套著衣服去爬燈塔狹窄的樓梯,一個不小心絆到衣服下擺,就會咕嚕咕嚕像個球一樣從上面滾下來,摔得暈頭轉向。 他還喜歡到處亂動亂跑,去和路過的魔獸打架,沒過多久一件衣服就會變得破破爛爛。 爺爺唉聲嘆氣地給他補衣服,一點都不熟練,他就像現在這樣,抖著身上的白毛毛坐在火堆邊看著,還要去搗亂。 已經過去很久了,這是他記憶深處的畫面。 梅莉低頭補衣服,說起話都是笑著的,不像記憶里的爺爺念叨責怪他。爺爺很早就去世了,那樣的場景在他記憶里也只有幾次,過去太久,畫面就變得模糊黯淡,好像火堆熄滅。 現在,燈塔里的燈又亮起來了,穆里被那橘光照著,感覺全身暖烘烘暈陶陶的。 梅莉補著褲子,隨口回答對面穆里的話,忽然發現穆里蹭到了自己身邊坐著,白色的軟毛挨到她身上。梅莉抬頭一看,見他正經危坐,兩只手放在膝蓋上,小山一樣杵在她旁邊,忽然顯得嚴肅起來。 她也悄悄朝他那邊靠了靠。 真是太棒了,靠著又軟又暖和。 新做的毛墊子層層疊起,躺在上面能讓人陷進去,再在身上蓋上一層,冰冷的手腳總算能回溫。梅莉睡著了。 只是穆里有點不習慣她不躺在自己身上了,見她睡著,悄悄把她和長毛被子卷一卷,裹得密不透風放在自己身上,然后熊抱著這個長條條的“抱枕”睡覺。 梅莉熱得滿臉通紅醒來,發